護工都是層層篩選,個個拔尖,各種逗弄她開心。


    瞳榆興致缺缺,倏然看到不遠處兩個鬼鬼祟祟的人溜進醫院大樓。


    很熟悉。


    瞳榆默默垂下眼,指尖輕輕一劃,給男主播刷了個華子。


    男主播唱著歌,音質清潤,麵龐精致玉白,生了張笑顏。


    看到禮物眼睛亮了亮,牙齒潔白,歪頭比了個wink。


    瞳榆心情稍好,手指一動,刷了二十多個華子過去。


    她身後的護工牙都要笑掉了。


    嘿!今天也是幫愛播拉富婆成功的一天呢。


    這邊,沈瀾沈弋喬裝過,來來回回將樓翻了個遍都沒找到瞳榆。


    問護士都是閉口不答,眼神警惕。


    雖然這是祁家私人醫院,進來是人都要經過門衛的識別,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你們是誰?和祁家是什麽關係?有預約嗎?”


    沈瀾無話可說,這一刻倒是希望東西南北能出來趕他走,至少能知道她在這。


    真的怕。


    怕瞳榆被他們逼走了。


    嗚嗚嗚好怕再也見不到妹妹了。


    沈弋戴著黑色口罩,垂眼稍暗,“我出去一下。”


    也不等沈瀾說什麽,轉身就走。


    沈瀾望著他的背影歎了口氣。


    其實沈弋和沈夜某些方麵挺像的,不愛說話,把情緒憋的死死的。


    想到那天抽煙……沈瀾倒有點擔心他出事。


    不過,這麽一想,大哥和三弟像,他和妹妹像啊!


    沈瀾又支楞了起來,甩開護士又進電梯去找。


    後花園


    口罩下,沈弋的麵容輪廓越發立體,桃花眼穠麗似蠱,隻是氣息稍低,有種壓抑憂鬱感。


    長腿抬步間,手中時不時發出打火機的‘哢噠哢噠’聲。


    他是想來這裏抽煙的。


    卻不想……


    八角廊亭內,穿著病號服的人被護工圍著,懷裏窩著隻小兔子,眼眸定定望著他。


    這雙眼,清冷透徹,沒有絲毫情緒。


    莫名的,沈弋心口一慌,打火機自他手中無聲滑落。


    幾步就來到亭子前,喉嚨像是被堵住,澀然又難受。


    “妹妹……”


    他想跟她道歉,想問她病情如何,可卻都說不出口。


    明明他是站著,瞳榆是坐著,卻給人一種低聲下氣,可憐大狗狗的感覺。


    瞳榆沒什麽表情,量身定做的病號服寬鬆了很多,聲音有著明顯的疏離,“讓他走。”


    幾個護工一聽,立馬放下花癡。


    走過去擋住視線,伸出手道:“先生,私人地區,請勿打擾。”


    沈弋偏過頭,又往前走了步,眼底湧出熱意,“我不走。”


    說話時,尾聲有些顫,感覺隨時會哭出來。


    護工都有點心疼,不過還是竭力阻攔,甚至是大聲嗬斥。


    “先生!你再這樣我們要叫保安了。”


    “出去出去,私人醫院不接待外人。”


    很快,這動靜就引來了祁南等人的注意。


    沈弋很清楚感受到了濃烈殺意,看著瞳榆又叫了聲妹妹。


    瞳榆眼睫輕顫,轉頭撇開了臉。


    目光所及,近處湖水靜的像是一汪死水,波瀾消散,浸滿無法言說的涼。


    沈弋口中蔓延著鹹澀難忍的血腥苦味。


    最後,他將一個玉瓶放在了桌麵,背影挺拔,卻有種孤寂的荒涼感。


    涼風襲來,卷著枯葉發出聲音,好似連風都在淒清嗚咽。


    “哎呀,起風了。”


    護工散開毛毯披在瞳榆身上,“太太,我們該回去了。”


    瞳榆收回視線,心不在焉嗯了聲。


    倏然,腳步一頓,踩到了個東西。


    黑色打火機落在草坪,上麵有幾道清晰的指甲劃痕。


    瞳榆眨了下眼,眼瞼染了層晶瑩水光。


    “小茹,我想吃蛋糕。”


    “哎好,太太想要什麽口味的,我啥都會做。”


    幾個人就這麽停留在花園,最終找尋無果的沈瀾隻能從醫院樓走了。


    再待下去,恐怕會引出事。


    正因如此,他和瞳榆隻差兩分鍾就能撞見。


    瞳榆進到醫院大廳還聽到護士們的討論。


    “哎,那兩人到底是誰啊,上上下下地找,不會是小偷吧。”


    “你見過這麽帥的小偷啊,我可喜歡那個琥珀眼的,又凶又帥的。”


    “算了算了,打份報告給院長吧,別是什麽危險的人。”


    *


    車內


    瞳也被放了出去,叮當嘻哈滿臉期待。


    “怎麽樣啊主子,見到小主子了嗎?”


    嗚小主子可回來吧,真的承受不住了,就連東西南北都不搭理他們了。


    沈瀾靠在後座閉眼,“沒。”


    沈弋拉住衛衣帽遮住了全臉,脊背靠在車座一動不動。


    沈瀾發現了他不對勁,說了句,“我派人把藥給祁鉞了。”


    沈弋過了很久才回話,鼻音濃重,有點嘶啞,“我見到她了。”


    沈瀾一瞬間坐起身,著急忙慌問,“怎麽樣?”


    “瘦了很多。”


    原本一百多斤的人,現在應該也就九十斤。


    後來無論沈瀾怎麽問,沈弋都不說話。


    垂在身側的手蜷縮著,被帽子遮擋的視線漆黑壓抑,就連呼吸都在被剝奪,像是塊大石壓的他喘不過氣。


    頹然間想去摸打火機,卻摸了個空,藥瓶也摸了個空。


    心口密密麻麻的疼,卻如何也緩解不了。


    驀然間,男人用力喘了口氣。


    雙手隔著衛衣帽子遮住了全臉,骨節泛白,萎靡又無措。


    *


    瞳榆晚上吃茉莉蛋糕的時候,祁鉞回來了,懷裏還抱著束燦爛奪目的向日葵。


    “這花開的真好。”


    瞳榆將花接過來,揪了片花瓣問:“祁魘身體怎麽樣?”


    這幾個月祁鉞陪著她,都是祁魘在公司,也是很操勞了。


    祁鉞眨眼,湊過去將老婆唇側的奶油全吃幹淨,含糊應:“小風寒。”


    瞳榆被親的緩不過氣,烏溜溜的眼眸瞪了瞪他。


    祁鉞鬆開手,舔了舔唇,眉眼穠豔,“茉莉花,唇齒留香。”


    瞳榆可太喜歡他這清冷又帶著欲的模樣,太太太勾人犯規了。


    “祁小鉞,過來。”


    瞳榆身子倒在床上,翹著眉梢衝他勾手指,睡裙肩帶調皮滑了滑。


    祁鉞喉結輕輕一滾,抬手將西裝外套扔在了一邊。


    修長寬大的手掌在瞳榆腰間探了探,激起陣陣電流,準確找到個小窩窩。


    以前瞳榆也有,但沒那麽深,現在消瘦下來,越發凹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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