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侯區長同時身兼西區區長、與浮山市常務副市長兩個職位。


    和蘇家更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可終究是龍市長官大一級壓死他,即使心中不爽,也隻能老老實實閉嘴。


    侯區長明白,龍市長如今有了朱株這位超級財神爺,對浮山市曾經最大的兩個地主老財之一的蘇家,已經瞧不上了。


    浮山市另外一個地主老財,自然是高家這個大房東。


    此時,王進華帶人匆匆趕來,發現自己的寶貝孫女後腦勺全是血,立馬叫保鏢送去醫院。


    王進華還叫人抬走躺在地上一直昏迷不醒的陸光,陸纖纖滿眼擔憂跟了上去。


    朱株開口道:“我的人是怎麽跟你走的,你就得怎麽完好無損的送回來,她要是少一根汗毛,我會親自登門拜訪您老人家的。”


    陸纖纖十分感動,暗自發誓,以後一定要好好工作報答她。


    王進華深深看了一眼朱株,又用含著怒火的眸光、掃視現場每一個人。


    或許是救寶貝孫女的命要緊,他什麽都沒說,關上車門離開了。


    鬧劇結束,朱株也失去了留在這裏的興趣,叫劉新不用和他們計較了。


    劉新侮辱性的拍了拍蘇金山的臉,道:“記得把嘴巴放幹淨點,否則下次這把螺絲刀,就不是插你肩膀這麽簡單了。”


    蘇金山長這麽大,哪裏受過這種氣。


    他狠毒地盯著劉新的背影,越想越火大,一股怒火瞬間竄上心頭,下意識從口袋摸出折疊小刀,一步一步追了上去。


    忽然,一根一米長的超大號螺絲刀,抵在了蘇金山的喉嚨。


    攔路的正是張濤,他道:“沒聽見我們董事長說不跟你們這些臭蟲計較了嗎,你們要是聽不懂人話,正好我略懂一些拳腳,不介意用別的方式讓你們懂。”


    張濤笑的人畜無害,但蘇金山並不懷疑對方的殺心,自己如果在敢上前半步,絕對會血濺當場。


    朱株說道:“濤,別那麽野蠻無理,我們都是有素質的人,注意形象,凡事以理服人,以德渡人,對方才會發自內心的感謝你。”


    張濤點頭認可,道:“董事長我明白,你的意思是讓我用至高無上道德拳去超度他們,對吧。”


    什麽狗屁玩意???


    撲麵而來的殺氣,嚇得蘇金山連連後退。


    在他看來,對方就是個比他還瘋的瘋子。


    老話說;傻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蘇金山在狂,他也怕張濤扯淡的物理超度啊!


    龍市長擔心事情鬧大,開口警告蘇家人,道:“想讓我恢複西區的水電,你們就給我安分守己一點。”


    原本還有些躁動的蘇家人,聞言立馬安靜了。


    沒辦法,龍市長拿捏住了他們賺錢的死穴,他們不得不選擇暫時忍下這口惡氣。


    上車後,張濤咋咋呼呼開口,道:“我裝逼的樣子帥吧。”


    劉新將他頭扳正,說道:“看路,別分心,你表現好點,到時候我向董事長申請,給你弄個裝逼總裁的職位坐坐。”


    大家聽了哈哈大笑,屬實是被這話逗樂了。


    朱株問龍市長,道:“你剛才這麽無所顧忌,就不怕群眾裏藏著心懷不軌的人、和對你敵意很重的候區長,去省廳告你以權欺人?”


    龍市長淺笑回道:“您作為世界級的企業家,都不怕鬧出負麵新聞,我一個小小的貧困市市長更沒什麽好怕的了。


    至於侯區長,從我空降到浮山市、搶了他晉升市長位置的那天起,他時時刻刻都想舉報我。


    侯區長跟省長沾了點十七八代的關係,省長也是蘇家和候區長背後最大的靠山。


    省長估計會找我麻煩,但侯區長沒機會舉報我了。”


    龍市長與朱株會心一笑,都明白彼此話裏的意思。


    王蘭乃王家最寶貝的掌上明珠,平時王進華就怕她磕著碰著,今天卻差點死在西區。


    王進華必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幹掉侯區長和蘇家,替受傷的孫女報仇。


    這是朱株提前計劃好的,借王家這把刀,清除浮山市最後的障礙,順便幫龍市長拔掉候區長這根心頭刺。


    等時機成熟,朱株還能用這件事舉報王家,可謂一箭三雕。


    整個計劃有兩點令她感到意外,第一個是所有環節進行的太順利了。


    都沒開始引誘王蘭到西區,王蘭自己就主動跑到西區來挑釁蘇家,省了她不少麻煩。


    第二點就是陸纖纖和那名陌生男子的出現,好在計劃沒有因二人而走偏。


    車隊緩緩遠去,下屬急急忙忙跑來向候區長匯報,說道:“區長,他們的那輛商務車裏有電磁幹擾器,周圍的電子設備全部癱瘓了,沒錄下剛剛的過程。”


    侯區長氣的大吼下屬是廢物。


    原本他打算借此機會拉龍市長下馬,奪回本來屬於自己的市長職位。


    現在好了,沒有證據,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第二天……


    陸纖纖麵容憔悴的回來了,大家見她進了朱株的辦公室,都八卦的上前偷聽。


    辦公室裏,朱株看了眼明顯沒休息好的陸纖纖,問道:“說說吧,昨天什麽情況,為什麽搶馬老板的車,又為什麽拚命想救那個男的。”


    陸纖纖情緒低落回道:“他叫陸光,是和我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也是網絡上造謠我為了上位,將他推到我前老板床上的男朋友。”


    門外偷聽的眾人,似乎聞到了驚天大瓜,紛紛豎起了耳朵。


    陸纖纖思緒陷入不堪回首的回憶當中,講述那段痛苦的過往。


    二十五年前,她出生在大山裏一個偏遠的山村,名叫陸家村。


    村裏的男子娶不上媳婦,就會從人販子手裏買一個回家,用來傳宗接代留後。


    她母親就是被人販子賣到陸家村的。


    由於這個地方重男輕女,她母親生了她後,父親就各種嫌棄,平日裏隻要有一點不滿,全家就對她母親拳打腳踢。


    還罵母親是個賠錢貨,生不出男孩,生了個更賠錢的賠錢貨。


    村裏人也對母親各種刁難侮辱,處處針對母親。


    母親如果不是舍不得她,早就想死了。


    然而她3歲那年,母親真的死了。


    起因是母親偷了個熱氣騰騰的白饅頭,想給她過個像樣點的生日。


    父親知道後,和奶奶一塊將她母親活活打死。


    而她就站在一旁親眼目睹全過程。


    她撕心裂肺哀求父親和奶奶停手,可換來的卻是棍子的抽打。


    要不是她父親聽人販子說女孩長到16歲左右,可以賣給城裏的有錢人玩,能換不少錢,她絕對活不到今天。


    當時不少村裏麵的人來圍觀,但都是在看戲嘲笑,沒人肯幫她們母女倆。


    那一刻,她如墜深淵般,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


    母親的死,本就讓她悲痛欲絕。


    父親還把她母親的屍體賣給別人配冥婚換錢,這給她幼小的心靈,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


    唯一護她、愛她的人走了,她的內心世界也跟著塌了。


    但她沒瘋,反而激起了她為母親報複這一家禽獸的怒火。


    從此她學會了隱忍,順從,討好……


    哪怕父親拿著母親配冥婚的錢娶了後媽,還生了一個把她當奴隸的弟弟,她也沒表現出半點生氣。


    一切隻為了報仇,而且她清楚機會隻有一次,必須得抓住。


    直到她6歲那年,9歲的陸光跟著他母親來到了陸家村,改嫁給村裏的繼父。


    因此,陸光本名並不姓陸,但母親改嫁了,他自然也得改成姓陸。


    陸光就和他的名字一樣,真的像是一束光,照進了身處深淵的陸纖纖心裏。


    或許是同為天涯苦命人,他們很快成了好朋友,無話不談,也是彼此唯一的玩伴。


    就算有做不完的家務活,時常遭到毒打,隻要他們一見麵,就會忘掉不幸,獲得片刻的舒心。


    可惜好景不長,陸光的繼父不想養一個別人的兒子,想把他賣給器官組織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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