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株剛嚇跑齊素貞,大廳就有人叫喊著要見她。


    “你放開我,我知道她就在裏麵!她是我老婆的老板,我老婆被她的秘書給睡了,她作為老板必須要負全責,一定得給我個解釋!”


    緊接著便是一個大媽的哭嚎聲。


    “我那兒媳可是個好人呐,既賢惠又善良,就這樣被人給糟蹋了!我那可憐的兒媳喲,你的命咋就這麽苦哇!”


    這位保養得當、穿著時髦的大媽,一邊哭天搶地,一邊還不忘掐一下牽著的小孩,暗示他別鬧別扭,趕緊跟著一起哭。


    然而,那孩子卻是滿臉的不情願,甚至還很是厭惡地說道:“我才不哭呢!丁月娥她真的是太讓我丟人現眼了,她根本不配當我媽媽,我可沒有這種不知羞恥去陪別人睡覺的媽媽!”


    盡管朱株從未見過丁月娥的家人,但從他們說話的內容來看,眼前這三人無疑就是丁月娥的丈夫、婆婆還有兒子。


    對方一家由於太過吵鬧,被看守所的工作人員強行趕到了大門外。


    朱株看了一眼隔壁會見室蹲在牆角抱著膝蓋痛哭的丁月娥,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憐憫之情。


    她決定挺身而出,幫助這位可憐的下屬處理那吸血鬼一家。


    吉娜等人陪著朱株一同走出看守所,記者媒體早已守候在此,齊素貞也沒有離開,似乎正在努力跟攔住去路的親戚們解釋著什麽。


    丁月娥一家見狀,連忙想要上前,但卻被齊素貞的親戚們硬生生地擠到了一旁。


    “你憑什麽叫人辭退我們!出軌的明明是梁書田那個渣男,你不去為難他,反而來找貞貞和我們的麻煩!”


    “難道貞貞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梁書田就是你私底下養的男寵,所以你才會如此袒護他!”


    齊素貞的這群親戚們七嘴八舌、吵吵嚷嚷,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甚至還有些仗著人多勢眾,逼迫朱株道歉賠償的意思。


    麵對這番景象,朱株並沒有絲毫退縮,隻見她義正言辭地說道:“就憑我手裏有齊素貞陷害梁書田的確鑿證據和錄音!”


    不用朱株多說,吉娜很有覺悟地拿出了證據交給記者媒體,並當著眾人的麵播放了齊素貞與初戀密謀害人的談話內容。


    錄音裏傳來了齊素貞惶恐不安的聲音:“阿海,怎麽辦,梁書田知道我們偷情騙他錢的事情了,他會不會失去理智把我殺了啊?我真的好害怕!”


    接著,初戀阿海安慰她說:“別慌,梁書田那麽愛你,即便你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隻要你肯服軟認錯並哀求他,想必他也不會太為難你的,最多就是過不了心裏那道坎兒,讓你淨身出戶罷了。”


    然而,齊素貞卻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結果,她焦急地說道:“我已經習慣了這種富太太的生活方式,絕對不能淨身出戶啊,要不然這跟要了我的命沒啥區別。”


    這時,初戀阿海獻計道:“那你就讓他淨身出戶,把他所有的資產都搶奪過來,這樣一來,你就不用擔心沒有錢花了......”


    整個密謀過程中的每一個字,都毫無遺漏地通過這段錄音播放了出來,清晰可聞。


    錄音是曾教授運用超腦的技術係統,通過入侵齊素貞的手機,並從她手機中的 app 裏下載各種軟件後複製而得的。


    無論是何種類型的 app 程序軟件,它們都內置了一種特殊的偷聽功能,可以自動錄製並存儲用戶日常生活中的聲音。


    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分析用戶的喜好,以便向他們精準推送符合其興趣的商品和新聞。


    但從法律角度來看,這種形式的偷聽錄音並未得到法律的認可,通常會被視為無效證據。


    盡管如此,這並不影響朱株將這份錄音作為重要證據,用來幫助梁書田和丁月娥擺脫困境、證明清白。


    在場的媒體記者們完全沒有預料到事情竟然會出現如此驚人的大反轉,這著實讓他們始料未及。


    另一邊,齊素貞的親友們則一個個麵色鐵灰,顯然對這個局麵感到十分震驚和失望。


    不過尷尬的神情隻在他們臉上停留不到一秒,很快就一閃而逝,立馬就有人大聲問道:


    “就算是齊素貞陷害的梁書田,你懲罰她好了,幹嘛要拿我們出氣啊!你開除我們,我們以後怎麽生活?”


    這些人的厚臉皮,連見慣了無數潑皮無賴的記者媒體們,都感到無比的驚訝。


    自從見識過齊素貞的厚顏無恥之後,朱株對於她親戚的這種表現自然沒感到意外。


    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嘛,有什麽樣的親戚,就能看出這人大概是個什麽貨色。


    “要不是梁書田這層關係,就憑你們的學曆和能力,根本沒資格入職我旗下的子公司。


    你們要是心中不服氣或是有什麽意見,可以去找齊素貞。


    據我所知,她給你們介紹這份輕鬆且高薪的工作時,並沒收取你們半分好處。


    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她早就跟我旗下的子公司老總們商量好了,將你們的工資先打入她的賬戶,然後再由她負責對賬轉交。


    齊素貞每個月都會從你們的工資裏抽取一部分當作回扣,私自吞沒,這事你們怕是還被蒙在鼓裏吧。


    這裏有你們入職以來的工資表,好好看看便能一目了然。”


    齊素貞的叔叔從朱株手中接過工資表,仔細翻閱起來,這一看才發現,原來自己每個月都少領了這麽多錢。


    嬸子:“我滴娘誒,這個挨千刀的玩意兒啊,每個月起碼得從我這裏偷走一兩千塊錢呐!”


    堂嫂:“我說呢,她咋那麽好心腸,原來是把咱們當成免費給她掙錢的牛馬啊!”


    七大姑:“可不是嘛!怪不得每次都是齊素貞來給咱們發工資,原來她在中間偷偷吞沒了咱們這麽多錢呐!”


    八大姨:“齊素貞這膽子也太大了吧,連長輩的錢她都敢騙,走,咱們找她算賬去!”


    就在這群人準備轉身去找齊素貞的時候,卻沒有發現,齊素貞早在大家圍著朱株的時候,就已經悄悄地退到了人群後麵,趁著親戚們沒注意,腳底抹油開溜了。


    而齊素貞的這幫親戚們,則成群結隊地離開了看守所門口,那陣勢大得跟要去討伐什麽叛逆賊人一樣,嚇得路人都不敢往跟前靠。


    看見他們走後,丁月娥老公一家人才有機會走上前來。


    丁月娥的老公先開口道:“雖說梁書田是被下了藥才侵犯的我老婆,但他終究還是侵犯了,這可是不爭的事實!所以啊,你要麽代替你的下屬賠償我老婆,要麽就讓我自己進去找他索要賠償!”


    朱株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臉上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厭惡的神情,甚至直接開口說道:“你可比齊素貞還要讓人覺得惡心!”


    丁月娥的婆婆聽到這話,瞪大眼睛說道:“你怎麽說話的,我兒子長得英俊帥氣、既優秀又多金,哪裏惡心啦?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肯定是因為長期單身,所以想用這種方式來引起我兒子的注意吧!


    看看你穿得那副騷裏騷氣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女人,也難怪你手底下的員工會幹出強奸別人老婆的事情來!


    俗話說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像你這樣到處勾引男人的老板,開的公司肯定也是亂七八糟的!”


    在丁月娥婆婆的心目中,所有女性都是潛在的勾引者,她堅決地守護著兒子的純潔,嚴禁任何女人接近他。


    吉娜實在無法忍受這位大媽對朱株如此惡劣的評價,挺身而出說道:\"像您兒子這樣標準的媽寶軟飯男,長得跟四不像似的,您居然還認為別的女人會對他有意思?


    我老板雖說不是仙女下凡,但好歹也是傾國傾城之貌。


    所以您大可放心,即使我們老板眼睛瞎了,也絕對看不上您兒子。


    畢竟您兒子身上那股癩蛤蟆般的惡臭,隔得老遠就能把人給熏跑。


    不過呢,您兒子倒也並非毫無優點,至少他長得醜卻玩得花呀!\"


    這番話差點把丁月娥的婆婆氣得心髒病發作,她捂著胸口大口喘息,臉色蒼白如紙。


    平日裏囂張跋扈的小男孩,自然是看不慣別人欺負他的家人,隻見他凶狠地呲牙,一雙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此時變得銳利如刀,小小的拳頭緊緊握住那把大刀玩具,仿佛那就是他最有力的武器一般,毫不畏懼地對準吉娜,大聲怒吼道:“不準你們欺負我爸爸和奶奶,不然我殺了你們!”


    吉永忠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他用一種戲謔而又帶著幾分嘲諷的語氣說道:“你爸爸的確是你爸爸,但你奶奶確定是你奶奶嗎?小朋友,我來告訴你吧,其實啊……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奶奶才是你的親媽呢?”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在人群中炸響。


    媒體記者們立刻嗅到了一股顛倒人倫的大瓜氣息,他們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仿佛看到了一個絕佳的新聞題材。


    他們紛紛向前湊近幾步,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的細節,同時手中的相機快門聲此起彼伏,閃爍的閃光燈將現場照亮得如同白晝。


    每個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捕捉到這個驚人的畫麵,好讓自己成為第一個報道這個獨家新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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