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趙剛震怒
侯亮平你敢抓我？我爺爺李雲龍！ 作者：我是猛虎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沙瑞金聽見趙立冬的話，愣了愣，很顯然沒有想到會將話題扯到自己身上。
見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而祁同偉身後的人也不再動作。
顯然是一副，沙瑞金不開口，就不會收場的畫麵。
“祁廳長，一切還是要有規矩的。”
沙瑞金也不愧是省委書記，很快反應過來，微笑著說道。
雖然沒有讓事件達成他想要的一幕，但這也是最利於他的說法。
畢竟，誰都知道祁同偉是違規抓人，如果這個時候，沙瑞金不站趙立冬，而站在祁同偉這邊。
到時候別人會怎麽看他？
這些個京海市官員會怎麽看他？
誠然，這些人的看法，沙瑞金並不在意。
可他也不會站在祁同偉身後，畢竟萬一到時候上麵查下來了，出了事怎麽辦？
而且，他是想看著漢大幫與京海幫爭鬥，不是想自己下台爭鬥。
聽見這話。
場中頓時議論紛紛。
趙立冬臉上頓時鬆了口氣，他當然也是抱著這個想法的，他剛剛是真害怕沙瑞金冒天下之大不韙，非要縱容祁同偉違規操作。
現在看來，沙瑞金還是明事理的。
祁同偉則是臉色略有些難看，片刻後，強笑著說道，“既然沙書記都這麽說了，那我今天就放過這位，到時候證據確鑿了，再來抓人也不遲。”
兩句話落下後。
祁同偉也沒有繼續久留，轉頭離開了此地。
趙立冬應付完祁同偉後，又要繼續應付沙瑞金，很顯然如果再用套話，那是肯定不行的。
……
“祁同偉也來京海了？”
京海市醫院，一所病房內。
李城皺眉問道。
“沒錯。”
一旁的李達康笑了笑，“祁同偉一來就去了市委，聽說是要抓趙立冬。”
“這個漢大幫，居然還想著坐收漁翁之利。”
李城不由的跟著笑出了聲來。
“一方麵讓趙立冬對你下手，一方麵又想要趙立冬背鍋，確實打的一手好算盤。”
李達康深以為然的點頭稱是。
似乎想起什麽似的，李達康又繼續說道，
“沙瑞金也來了京海，不過是一個人，隻帶了白秘書。”
“越來越熱鬧了。”
李城笑了笑，接著又說道，“沙瑞金有什麽動作？”
“沒有，就召開了一次會議。”
李達康如實回答，沒有隱瞞。
“李少爺，京都那邊也有不少動靜。”
紀澤站在旁邊，一直都是一副苦瓜臉，忙不迭說道，“您家老爹，已經召開了內閣會議，京都數個大員都參會了，會議上將趙部長批評了一頓，趙部長回頭又將我批評了一頓。”
紀澤說話的時候，頗有些幽怨。
“哈哈哈，紀大部長，別說這種話嘛。”
李城被逗的笑出了聲來，好一會方才說道，“咱們現在是同一條戰線的戰友，為了肅清京海市的犯罪分子，也為了讓漢東省乃至全國的反黑工作更加好的進行，你個人受點苦，不要緊的。”
紀澤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李城如今整出這一檔子事情，京海市上上下下但凡牽扯到黑惡勢力的都跑不了。
而，李城也能樹立出一個榜樣，有這個先例在次，到時候掃黑除惡小組下沉到地方上，地方上的黑惡勢力哪怕再猖獗，也不可能對掃黑除惡小組動手。
因此，便能更加的進行。
但，紀澤每每想到挨批的事情，都有些頭疼。
“行啦，老紀，你就當是為了革命事業。”
李達康也促狹著說道。
兩人都這麽說了。
紀澤哪有什麽話可說，他隻是有些頭疼，他當然也明白，在這之中，李城的付出比他大的多。
“這件事情，我家老爺子知道嗎？”
李城話鋒一轉突然又問道。
李達康聽見這話，不免有些好奇，他是真心想知道李城的身份。
剛剛紀澤說他老爹召開了內閣會議，將趙長趙部長批評了一頓。
這是普通部長能辦到的事情？
而現在，李城又提起了老爺子，這就說明，李城的老爹也是有大背景的。
“李老爺子應該不知道，他現在一直住在京都郊外養老，如果知道了，這件事情不會這麽平靜。”
紀澤猶豫著回答道。
這話倒是。
李城點點頭。
以李雲龍的脾氣，如果知道自己最看重的親孫子，在京海出事了。
到時候，保不齊就會出現什麽事情來。
李達康實在忍不住了，低聲詢問道，
“話說，你們一直在說老爺子，這位老爺子……”
“李雲龍。”李城隨口回答道，麵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不過此話一出。
哪怕有所預料的李達康，也忍不住略有些驚訝。
這還得了？
他是真沒有想到，李城的祖父居然是李雲龍。
雖然，李雲龍在開國之初的時候隻是個少將，還有無數中將，上將，乃至是大將元帥排在前頭。
可是，李雲龍後麵混到了上將，並且李雲龍活得久運氣好啊。
底下的子孫也都爭氣。
現在的李家，那是大夏數一數二的大家族。
“這，這還真是有些驚喜哈。”李達康揉了揉眉心，訕訕的笑道。
他現在總算是知道了，為什麽李城敢自導自演這種事情。
為什麽李城敢拚了命的掃黑除惡，合著背後站著大夏數一數二的背景。
“嗬嗬，現在知道了吧？”
紀澤走上前來，拍了拍仍舊有些震驚的李達康，微笑著問道。
……
“合著你是因為這個才會這麽害怕。”
李達康喃喃自語說道。
……
京都一棟別墅內。
坐在別墅中的花園內，一頭發花白，臉上滿是皺紋，穿著一席中山裝的老者，正悠哉悠哉曬著太陽。
“你說，這老幺最近怎麽沒來看老子了？”
趙剛手上的蒲扇，輕輕扇動。
一旁有一老婦人，正悠閑的一手拿著小鋤頭，一手拿著剪刀，打理著院子內的菜地。
“不知道啊。”
老婦人正是趙剛的夫人，也是趙山，趙高，趙水，趙長等人的母親。
田雨的好友，昔年京都大學的教授，馮楠。
現在退休了，便賦閑在家，整日以養菜為樂。
與李雲龍兩夫妻一樣，馮楠也很少參與政治。
聽見趙剛的話，馮楠猶豫一下後說道，
“老幺最近不是在準備著進步嗎？”
她雖然沒有太過於關注政治，但是對於自己兒子，她還是會有些了解的。
畢竟不管怎麽說，都是親生的嘛。
“他進哪門子步。”
趙剛嗤笑一聲，“現在以他的情況，待在這個位置是最好不過的，進步沒有好處。”
“這話也不是這麽說的。”
馮楠搖了搖頭，“組織上要對你兒子委以重任，你總不可能還攔著吧？”
“那倒不會。”
趙剛笑著繼續說道，“可是，要從各個角度考慮嘛。”
說起這個話題。
馮楠就有些不樂意了，自家兒子有出息，趙剛不誇獎也就罷了，還整天說這些風涼話。
“你當年，明明在老李身邊幹得好好的，怎麽又要去幹政治部副主任？”
一聽這話。
趙剛當即一愣，思緒頓時飛回了大幾十年前。
那時候，老李還隻是個師長，他還隻是師政委，後麵突然便成了副主任，級別拔高了一級，但是也是因為這一點，方才讓趙剛日後的仕途緩慢了許多。
如果趙剛能一直待在一線工作，以趙剛的資曆，又怎麽可能差？
甚至評個中將那都不是問題，後麵老政務上台，再轉業了，成為政治核心人物那也不成問題。
不過嘛，正如馮楠所說的，組織上委以重任，趙剛哪裏會不聽從組織的命令。
隻見趙剛笑著回答道，“你當時又不在，你不清楚這當中的事情。”
“我不清楚？”
馮楠頓時笑了起來，嗤笑道，“搞得你現在清楚老幺的情況一樣。”
“我怎麽可能不清楚。”趙剛頓時也不樂意了，“我是他爹，我怎麽可能不知道。”
“黑，你這老頭，怎麽和老李一樣撅？”馮楠頓感頭疼。
可提到老李。
馮楠又想起了李城，忽然問道，“你說，現在小城在幹什麽，好久沒見到他了？”
聽見這個話。
趙剛又想起了十幾年前，二十幾年前的點點滴滴，那時候李城才幾歲，十幾歲，整天便帶著他幾個孫子瞎混，有時候在學校揍了人。
要挨打了，就跑到他這來躲著。
時光荏苒，現在那個躲在他後麵的小孩，成了大夏的棟梁。
想到這些，趙剛臉上不免露出了些許欣慰的笑容，
“之前是在昌武市，去了漢東省省廳擔任副廳長後，現在好像下去掃黑了，好像是在什麽京海吧。”
趙剛猶豫著回答道。
“是嘛？”
馮楠頓時有些驚喜，“這小城才三十出頭就當副廳長了，日後豈不是成就不弱於他爹？”
趙剛聞言，思忖片刻後，搖了搖頭，“沒有這個可能。”
這倒是實話。
隻是馮楠這位文學係的人才，哪裏懂這些，隻見她奇怪的問道，“此話從何說起？”
“他爹雖然也是從基層開始的，但年輕的時候基本上是在共青團，還有青聯擔任要職，到了資曆差不多了，他爹就直接下到了地方，一上來便是從省委副書記開始。”
趙剛耐心的解釋道。
說到這個，話鋒一轉，又說道，“他爹，不論是資曆還是條件，都遠遠優於李城，而李城嘛，從大學畢業後就去了警察係統，一直在致力掃黑除惡工作，得罪了不少人。”
“現在看著官職是越做越大，但日後抓出來的人，來頭也會越來越大，日後成就注定有限。”
趙剛再次頓住片刻，而後笑了起來，“除非是能碰到一個願意用他的一把手。”
這個一把手，就不是說趙長那種了。
趙長這個級別，如果待李城起來了，還真不一定能保得住李城。
“所以，小城接老幺的班倒是有可能，接他爹的班純屬無稽之談。”趙剛微笑著說道。
“唉，你說這搞得，拿自己前途去為百姓鋪路。”
馮楠搖了搖頭，但也沒有反對。
趙剛亦是如此，畢竟李城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會讓他們這些個老爺子如此看重，甚至比看重自己親孫子還要更勝一籌。
畢竟，在李城身上，趙剛看到了昔年自己的身影。
“隻求小城能不出事就好了。”馮楠將水壺放下，喃喃自語般說道。
這話一出。
趙剛頓時便不樂意了，“你現在有點不把我當人看！”
“有老子在，小城怎麽可能出事？”
可就是這時候。
“老爺子，老爺子！”
一道呼喊聲在別墅外響起，隻見一年輕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正是趙剛的孫子，趙長的長子，趙成化。
此刻的趙成化正穿著一件軍裝，肩膀上扛著二杠二，顯然是升職了。
“出什麽事了，我不是告訴過你，做事要穩重嗎？”
趙剛有些不樂意的喊道。
“老爺子，誠哥出事了。”
趙成化可顧不上那麽多，走進院子後，立刻說道。
撲通——
水壺落在地上。
趙剛臉上滿是震驚，老臉甚至都微微出現了顫抖，“你說誰？”
“李城，我大哥啊。”趙成化連忙說道。
“這……這怎麽可能？”
趙剛坐在躺椅上，有些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語道。
馮楠頓時便很生氣，
“你不是說有你在，小城不會出事嗎？！”
她與田雨親如姐妹，早就將李城當做了自己的親孫子。
“之前誠哥去了京海，後麵他住的招待所起火了，現在還昏迷不醒，生死不知呢。”
“這怎麽可能呢？”
趙剛仍舊有些不可置信，這在他的印象裏完全就是無稽之談的事情。
現在都什麽年代了，居然還有殺官的存在？
沒錯。
哪怕就是九十多的趙剛也不相信，是自然起火導致的火災。
這怎麽可能呢，那可是市直機關招待所。
可也正因為如此，趙剛才想不通。
好一會，隻見趙剛緩緩站起身，冷靜且沉著的問道，
“這件事老李知道嗎？”
“李老爺子應該不知道。”趙成化猶豫著進行回答，接著看了眼自家爺爺的表情變化，又急忙說道，“爺爺，現在這底下的黑惡勢力過於猖獗了，咱們可不能縱容這些人啊。”
“這是自然。”
趙剛整理了一下衣服，沉聲道，“備車。”
“老趙，你這是去什麽地方？”
見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而祁同偉身後的人也不再動作。
顯然是一副，沙瑞金不開口，就不會收場的畫麵。
“祁廳長，一切還是要有規矩的。”
沙瑞金也不愧是省委書記，很快反應過來，微笑著說道。
雖然沒有讓事件達成他想要的一幕，但這也是最利於他的說法。
畢竟，誰都知道祁同偉是違規抓人，如果這個時候，沙瑞金不站趙立冬，而站在祁同偉這邊。
到時候別人會怎麽看他？
這些個京海市官員會怎麽看他？
誠然，這些人的看法，沙瑞金並不在意。
可他也不會站在祁同偉身後，畢竟萬一到時候上麵查下來了，出了事怎麽辦？
而且，他是想看著漢大幫與京海幫爭鬥，不是想自己下台爭鬥。
聽見這話。
場中頓時議論紛紛。
趙立冬臉上頓時鬆了口氣，他當然也是抱著這個想法的，他剛剛是真害怕沙瑞金冒天下之大不韙，非要縱容祁同偉違規操作。
現在看來，沙瑞金還是明事理的。
祁同偉則是臉色略有些難看，片刻後，強笑著說道，“既然沙書記都這麽說了，那我今天就放過這位，到時候證據確鑿了，再來抓人也不遲。”
兩句話落下後。
祁同偉也沒有繼續久留，轉頭離開了此地。
趙立冬應付完祁同偉後，又要繼續應付沙瑞金，很顯然如果再用套話，那是肯定不行的。
……
“祁同偉也來京海了？”
京海市醫院，一所病房內。
李城皺眉問道。
“沒錯。”
一旁的李達康笑了笑，“祁同偉一來就去了市委，聽說是要抓趙立冬。”
“這個漢大幫，居然還想著坐收漁翁之利。”
李城不由的跟著笑出了聲來。
“一方麵讓趙立冬對你下手，一方麵又想要趙立冬背鍋，確實打的一手好算盤。”
李達康深以為然的點頭稱是。
似乎想起什麽似的，李達康又繼續說道，
“沙瑞金也來了京海，不過是一個人，隻帶了白秘書。”
“越來越熱鬧了。”
李城笑了笑，接著又說道，“沙瑞金有什麽動作？”
“沒有，就召開了一次會議。”
李達康如實回答，沒有隱瞞。
“李少爺，京都那邊也有不少動靜。”
紀澤站在旁邊，一直都是一副苦瓜臉，忙不迭說道，“您家老爹，已經召開了內閣會議，京都數個大員都參會了，會議上將趙部長批評了一頓，趙部長回頭又將我批評了一頓。”
紀澤說話的時候，頗有些幽怨。
“哈哈哈，紀大部長，別說這種話嘛。”
李城被逗的笑出了聲來，好一會方才說道，“咱們現在是同一條戰線的戰友，為了肅清京海市的犯罪分子，也為了讓漢東省乃至全國的反黑工作更加好的進行，你個人受點苦，不要緊的。”
紀澤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李城如今整出這一檔子事情，京海市上上下下但凡牽扯到黑惡勢力的都跑不了。
而，李城也能樹立出一個榜樣，有這個先例在次，到時候掃黑除惡小組下沉到地方上，地方上的黑惡勢力哪怕再猖獗，也不可能對掃黑除惡小組動手。
因此，便能更加的進行。
但，紀澤每每想到挨批的事情，都有些頭疼。
“行啦，老紀，你就當是為了革命事業。”
李達康也促狹著說道。
兩人都這麽說了。
紀澤哪有什麽話可說，他隻是有些頭疼，他當然也明白，在這之中，李城的付出比他大的多。
“這件事情，我家老爺子知道嗎？”
李城話鋒一轉突然又問道。
李達康聽見這話，不免有些好奇，他是真心想知道李城的身份。
剛剛紀澤說他老爹召開了內閣會議，將趙長趙部長批評了一頓。
這是普通部長能辦到的事情？
而現在，李城又提起了老爺子，這就說明，李城的老爹也是有大背景的。
“李老爺子應該不知道，他現在一直住在京都郊外養老，如果知道了，這件事情不會這麽平靜。”
紀澤猶豫著回答道。
這話倒是。
李城點點頭。
以李雲龍的脾氣，如果知道自己最看重的親孫子，在京海出事了。
到時候，保不齊就會出現什麽事情來。
李達康實在忍不住了，低聲詢問道，
“話說，你們一直在說老爺子，這位老爺子……”
“李雲龍。”李城隨口回答道，麵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不過此話一出。
哪怕有所預料的李達康，也忍不住略有些驚訝。
這還得了？
他是真沒有想到，李城的祖父居然是李雲龍。
雖然，李雲龍在開國之初的時候隻是個少將，還有無數中將，上將，乃至是大將元帥排在前頭。
可是，李雲龍後麵混到了上將，並且李雲龍活得久運氣好啊。
底下的子孫也都爭氣。
現在的李家，那是大夏數一數二的大家族。
“這，這還真是有些驚喜哈。”李達康揉了揉眉心，訕訕的笑道。
他現在總算是知道了，為什麽李城敢自導自演這種事情。
為什麽李城敢拚了命的掃黑除惡，合著背後站著大夏數一數二的背景。
“嗬嗬，現在知道了吧？”
紀澤走上前來，拍了拍仍舊有些震驚的李達康，微笑著問道。
……
“合著你是因為這個才會這麽害怕。”
李達康喃喃自語說道。
……
京都一棟別墅內。
坐在別墅中的花園內，一頭發花白，臉上滿是皺紋，穿著一席中山裝的老者，正悠哉悠哉曬著太陽。
“你說，這老幺最近怎麽沒來看老子了？”
趙剛手上的蒲扇，輕輕扇動。
一旁有一老婦人，正悠閑的一手拿著小鋤頭，一手拿著剪刀，打理著院子內的菜地。
“不知道啊。”
老婦人正是趙剛的夫人，也是趙山，趙高，趙水，趙長等人的母親。
田雨的好友，昔年京都大學的教授，馮楠。
現在退休了，便賦閑在家，整日以養菜為樂。
與李雲龍兩夫妻一樣，馮楠也很少參與政治。
聽見趙剛的話，馮楠猶豫一下後說道，
“老幺最近不是在準備著進步嗎？”
她雖然沒有太過於關注政治，但是對於自己兒子，她還是會有些了解的。
畢竟不管怎麽說，都是親生的嘛。
“他進哪門子步。”
趙剛嗤笑一聲，“現在以他的情況，待在這個位置是最好不過的，進步沒有好處。”
“這話也不是這麽說的。”
馮楠搖了搖頭，“組織上要對你兒子委以重任，你總不可能還攔著吧？”
“那倒不會。”
趙剛笑著繼續說道，“可是，要從各個角度考慮嘛。”
說起這個話題。
馮楠就有些不樂意了，自家兒子有出息，趙剛不誇獎也就罷了，還整天說這些風涼話。
“你當年，明明在老李身邊幹得好好的，怎麽又要去幹政治部副主任？”
一聽這話。
趙剛當即一愣，思緒頓時飛回了大幾十年前。
那時候，老李還隻是個師長，他還隻是師政委，後麵突然便成了副主任，級別拔高了一級，但是也是因為這一點，方才讓趙剛日後的仕途緩慢了許多。
如果趙剛能一直待在一線工作，以趙剛的資曆，又怎麽可能差？
甚至評個中將那都不是問題，後麵老政務上台，再轉業了，成為政治核心人物那也不成問題。
不過嘛，正如馮楠所說的，組織上委以重任，趙剛哪裏會不聽從組織的命令。
隻見趙剛笑著回答道，“你當時又不在，你不清楚這當中的事情。”
“我不清楚？”
馮楠頓時笑了起來，嗤笑道，“搞得你現在清楚老幺的情況一樣。”
“我怎麽可能不清楚。”趙剛頓時也不樂意了，“我是他爹，我怎麽可能不知道。”
“黑，你這老頭，怎麽和老李一樣撅？”馮楠頓感頭疼。
可提到老李。
馮楠又想起了李城，忽然問道，“你說，現在小城在幹什麽，好久沒見到他了？”
聽見這個話。
趙剛又想起了十幾年前，二十幾年前的點點滴滴，那時候李城才幾歲，十幾歲，整天便帶著他幾個孫子瞎混，有時候在學校揍了人。
要挨打了，就跑到他這來躲著。
時光荏苒，現在那個躲在他後麵的小孩，成了大夏的棟梁。
想到這些，趙剛臉上不免露出了些許欣慰的笑容，
“之前是在昌武市，去了漢東省省廳擔任副廳長後，現在好像下去掃黑了，好像是在什麽京海吧。”
趙剛猶豫著回答道。
“是嘛？”
馮楠頓時有些驚喜，“這小城才三十出頭就當副廳長了，日後豈不是成就不弱於他爹？”
趙剛聞言，思忖片刻後，搖了搖頭，“沒有這個可能。”
這倒是實話。
隻是馮楠這位文學係的人才，哪裏懂這些，隻見她奇怪的問道，“此話從何說起？”
“他爹雖然也是從基層開始的，但年輕的時候基本上是在共青團，還有青聯擔任要職，到了資曆差不多了，他爹就直接下到了地方，一上來便是從省委副書記開始。”
趙剛耐心的解釋道。
說到這個，話鋒一轉，又說道，“他爹，不論是資曆還是條件，都遠遠優於李城，而李城嘛，從大學畢業後就去了警察係統，一直在致力掃黑除惡工作，得罪了不少人。”
“現在看著官職是越做越大，但日後抓出來的人，來頭也會越來越大，日後成就注定有限。”
趙剛再次頓住片刻，而後笑了起來，“除非是能碰到一個願意用他的一把手。”
這個一把手，就不是說趙長那種了。
趙長這個級別，如果待李城起來了，還真不一定能保得住李城。
“所以，小城接老幺的班倒是有可能，接他爹的班純屬無稽之談。”趙剛微笑著說道。
“唉，你說這搞得，拿自己前途去為百姓鋪路。”
馮楠搖了搖頭，但也沒有反對。
趙剛亦是如此，畢竟李城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會讓他們這些個老爺子如此看重，甚至比看重自己親孫子還要更勝一籌。
畢竟，在李城身上，趙剛看到了昔年自己的身影。
“隻求小城能不出事就好了。”馮楠將水壺放下，喃喃自語般說道。
這話一出。
趙剛頓時便不樂意了，“你現在有點不把我當人看！”
“有老子在，小城怎麽可能出事？”
可就是這時候。
“老爺子，老爺子！”
一道呼喊聲在別墅外響起，隻見一年輕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正是趙剛的孫子，趙長的長子，趙成化。
此刻的趙成化正穿著一件軍裝，肩膀上扛著二杠二，顯然是升職了。
“出什麽事了，我不是告訴過你，做事要穩重嗎？”
趙剛有些不樂意的喊道。
“老爺子，誠哥出事了。”
趙成化可顧不上那麽多，走進院子後，立刻說道。
撲通——
水壺落在地上。
趙剛臉上滿是震驚，老臉甚至都微微出現了顫抖，“你說誰？”
“李城，我大哥啊。”趙成化連忙說道。
“這……這怎麽可能？”
趙剛坐在躺椅上，有些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語道。
馮楠頓時便很生氣，
“你不是說有你在，小城不會出事嗎？！”
她與田雨親如姐妹，早就將李城當做了自己的親孫子。
“之前誠哥去了京海，後麵他住的招待所起火了，現在還昏迷不醒，生死不知呢。”
“這怎麽可能呢？”
趙剛仍舊有些不可置信，這在他的印象裏完全就是無稽之談的事情。
現在都什麽年代了，居然還有殺官的存在？
沒錯。
哪怕就是九十多的趙剛也不相信，是自然起火導致的火災。
這怎麽可能呢，那可是市直機關招待所。
可也正因為如此，趙剛才想不通。
好一會，隻見趙剛緩緩站起身，冷靜且沉著的問道，
“這件事老李知道嗎？”
“李老爺子應該不知道。”趙成化猶豫著進行回答，接著看了眼自家爺爺的表情變化，又急忙說道，“爺爺，現在這底下的黑惡勢力過於猖獗了，咱們可不能縱容這些人啊。”
“這是自然。”
趙剛整理了一下衣服，沉聲道，“備車。”
“老趙，你這是去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