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司本來就有著擾亂懸空魔淵計劃的打算,你剛好殺出來了,他們自然沒有放過這種機會。”


    “不過我也沒有閑著,趁亂帶著那幫子散修做掉了好幾個舵主呢!”


    沈無傷說到這裏,還隱隱有些興奮。


    事實上,她所做的可不僅僅是殺人那麽簡單。


    她一邊煽風點火,一邊四處起哄,最後才帶著一幫子人愣是疊死了幾位懸空魔淵的舵主。


    也是因為這幾位的魔傀大多不在身旁,因此整個過程並不算困難。


    “說起來,魔淵抓了那麽多人,裏頭卻也是有幾位值得稱道的,嘖,就是可惜了……”


    話到此處戛然而止。


    “嗬,要不是當時我不在,非要給那個淵首點顏色看看,叫他好看!”


    劉海柱傲然道。


    沈大漢不明覺厲。


    “你給仙人好看,好看看自己怎麽死的嗎?”


    “哼,你可別小看了天下英雄,知道那個紅紅怎麽死的不,我嫩死的!”


    “紅紅?”


    “對,就那個老嬸子仙人,非要跟我過過招,嗬,我當時就不爽了,抄起一塊老豬油皮子就往他臉上罩……”


    “海柱閉嘴。”


    司徒安麵無表情地製止了對方的口胡現場。


    自對方眼中看到不由分說的否定後,戴著草帽的替身悻悻退後,意猶未盡的臉上巴巴地登時寫滿了悲傷。


    ( ?? ﹏ ?? )


    “紅紅就是那個異變的仙人,嚴格來說,他是懸空魔淵的仙人,隻不過異變之後沒有認知了而已。”


    司徒安解釋一句。


    “雖然給別人取外號不是很好,還是一位仙人,但既然人都死了,想必他也沒有什麽意見……”


    沈無傷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並且對於沒有聽到後續故事深感遺憾,但還是接著剛剛的話繼續道:


    “沒辦法……那個淵首竟真是位仙人,加上那個功法異變的仙人……是叫紅紅吧?這麽一來,他當初勸和我的時候還真沒有說謊。”


    “嘖,仙人呐!”


    回想起那詭譎恐怖的手段,沈無傷都有些心悸。


    “就是這樣,後來你不在了,那個仙人……額紅紅,它被製服之後,那些龍司就大多死的死,抓的抓,連同那些捉來的修士一起。”


    “我這段時間也是一直在能幫就幫,畢竟現在也出不去,等死是不可能的,這輩子不可能的!”


    沈大漢應要求抱臂而立,將濃密胸毛壓下,又忍不住問道:


    “不過小師弟……這件事背後,真的沒有你在幕後操作嗎?”


    “最後一次……我說沒有你信嗎?”


    “嘻嘻,我信我信。”


    司徒安無奈,他當時也沒有想那麽多,就連成就都來的有些莫名其妙。


    沒曾想背後居然是這樣的連鎖反應。


    “我有異議。”


    劉海柱舉手


    “既然那些龍司都是靠鱗片獲得力量,那既然先前有那麽多龍司……”


    “那龍不會禿嗎?”


    “還是說,它老人家平時不喜歡穿鱗片,就跟人喜歡裸睡……”


    “海柱閉嘴……”


    司徒安有氣無力地回應。


    要不是當著人麵收回一個大活人顯得過於驚悚和可疑,他早這麽幹了。


    “那條龍禿不禿的我不知道,不過我先前倒是來過一趟國都。”


    沈大漢摩挲了一下胸毛,認真道。


    “國師?”


    司徒安抓住了關鍵詞,很快想到了第一次聽到時跟著這個名詞後的描述。


    “惡賊國師慫恿皇帝,妖言惑眾?”


    “對,就那個國師。”


    沈大漢點了點頭。


    “那時候這裏的國師鬧得沸沸揚揚的,我也以為這個國家的禍事還真跟那個國師有關呢。”


    “尋思來都來了,就去看看。”


    “那個時候還沒有那麽多陣法,魔淵也沒有那麽明目張膽,所以當時去國都也沒有碰到什麽麻煩就是了。”


    她說到這裏,略微頓了頓。


    “什麽天龍國師,不過是一具死後被改造成魔傀的修士罷了……”


    “……”


    沈無傷慢慢複述了進入天龍國之後的展開,司徒安的眉頭也從微微一蹙到微微展開再到蹙起再到展開……


    加速看就跟蹦迪一樣。


    正如他所想,天龍國的確是一處險地,而在懸空魔淵徹底裝都不裝,直接攤牌之後,險地則徹底化作凶地。


    本來還指望能知道什麽出去的小道方法,比如說我在西天有條路,不過風險有點大這種。


    結果聽到的無一例外都是懸空魔淵對天龍國的蠶食以及那所謂第三仙人計劃中的隻鱗片爪。


    可以說聽到的沒有一個好消息。


    不過也正是多虧了這隻人形自走情報娘,換一個人的話還真不一定做到在這種地方待那麽久的同時,還能打探到這麽多的消息。


    “講那麽多,累死啦!”


    沈大漢雙手叉腰以示不滿,盯著司徒安像是在索要什麽,令尚在思考的後者險些兩眼一黑。


    白毛妹的功法可以察覺他人的善意惡意,並且對此做出一定的判斷,在某些時候堪比殺意感知,這也是其先前一直為司徒安望風的原因,也是之所以能在天龍國潛伏那麽久的原因之一。


    但這個功法有一個副作用,正如一切功法皆有代價一樣。


    那就是偶爾會受情緒製導,展露出原本的性情乃至性情大變,對情感方麵的追求也會越來越濃鬱。


    好在其控製力較強,隻有少數時候會出現這種情況。


    嗯……


    少數時候就是司徒安在的時候。


    先前還好,最多盯著他眼神拉絲,莫名臉紅之類的。


    現在顯然是可以窺見修為圓滿,代價也接踵而來


    的確,隻有在自己麵前,白毛妹才會表現出這副小女孩姿態。


    但眼下,這實在不是一件好事。


    “師姐審時度勢,真厲害。”


    敷衍了一句過後,沈大漢才滿意地點點頭繼續,如同充值續費過後才轉起來的進度條、投了幣才開始喜羊羊的喜羊羊、轉了賬才回複一個可愛表情包的女神……


    “其實關於他們這個所謂的第三仙人,我瞧著差不多有眉目了。”


    “想來,就是那位天龍。”


    “隻不過動用這麽多人,用這麽原始的辦法押送人前往國都,這一點我一直沒有搞明白,所以才特意去尋了幾個舵主的麻煩。”


    說完,她歎了口氣。


    “但是什麽都沒問著,搜魂也沒用,他們的神識早就被下了禁製,應該也是那位淵首的手筆。”


    “如果說收獲的話,倒也有。”


    “我之前殺了一個舵主,當時從他的身上搜出了當嵐劍宗的陣法圖紙還有詳細地圖,雖然不知道魔淵的人身上為什麽帶著這個,但這本身就是件很奇怪的事。”


    “隻可惜拷問也沒有成功,隻知道關乎一件法寶,叫什麽定風杖。”


    “額……”


    “這個我好像有點頭緒。”


    聽到當嵐劍宗


    司徒安忽然想起了先前在黃風絕嶺一戰中收獲的戒指,似乎那個被自己塞了一嘴丹藥的女修就是當嵐劍宗的?


    他仔細想了想,隨後掏出一堆戒指,合理分類後根據首字母排行法加稀有度,很快找出了當初繳獲的一堆魔淵修士戒指。


    這些戒指在當時收獲了之後也隻是大致看了看,確定有沒有值錢或者可疑的東西就沒有再過多關注。


    畢竟司徒少爺最不缺的就是戒指。


    “哐啷啷~”


    空間戒指互相碰撞,最後盡皆落於地麵,戒身特有的材質令聲音悅耳動聽,勝過鈔票細膩的沙沙聲。


    不多時,一根其貌不揚的棍子以及一根亮銀色的寒鐵棍還有一根富麗堂皇、其上有許多花紋的棍子被翻找了出來。


    司徒安沉默地看著這三根棍子,總感覺跑進了什麽奇奇怪怪的元素。


    而下一刻,沈大漢便抱著三根棍子湊了過來。


    “少年喲,你掉的是這根金棍子,還是這根銀棍子,還是這根平平無奇的木頭棍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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