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維似乎很享受,看著秦淺這憋屈樣子,心情不由得萌生出一股快感,倒是想多晾一會兒,秦淺有苦說不出來,她扭過頭來,眼睛死死的瞪著他,仿佛是在說:“你磨蹭個什麽勁啊?”


    王維這才伸出手來將她口中的破布給拿出來,總算是能說話了,秦淺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嘴邊傳來刺痛感來,她吐槽著:“差點給憋死!”


    王維剛想說話,就聽到秦淺惡狠狠的破口大罵著:“你是不是故意的啊?磨磨唧唧個半天,看我出醜啊?”她氣的不行,也累的夠嗆,沒心情也沒力氣裝了。


    以往,迫於情麵,跟宮中的禮儀,不得不偽裝自己的心性,跟王維咬著字裝來裝去的。王維或許也是被露出本性的秦淺給驚訝到了,他有一刹那的失神,不過他立馬便回神。


    他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便用一種抱歉的口吻解釋:“對不住公主,臣剛一直關注土匪那邊的狀況,給忘了。”


    秦淺的眼神那叫個無語,她才不信,算了她擠出一抹假模假樣下的笑容,她說:“那就勞煩王將軍給我先鬆綁。”雖然很生氣,很惱火,可也隻能暫時收起自己的小脾氣來,她剛收回微笑的嘴角來,就疼蹙眉並且還條件反射下她疼的從嘴裏蹦出個:“好疼。”


    王維愣住了,他呆呆的盯著在他麵前毫不忌諱表現真實自己的秦淺,一時慌了神,他收回呆滯的目光,來到秦淺身後給她鬆綁,手臂都麻了,秦淺好煩,她忍住沒有發出聲音來,手臂被勒的疼的要命,她催促著:“快點啊!手要斷了!”


    王維不得不加快點速度,隨著繩索掉落在地上,秦淺被反過來的手也能正常活動,就是動起來時不能用太大勁,她緩慢的將自己的手臂回正過來。


    一抽一抽的疼痛讓秦淺臉色又是一白,這時,一名士兵前來稟報戰況,王維將注意力投放至來人身上,聽見這位士兵拱手道:“稟將軍,土匪的頭目跟兩三個親信之人沒能擊殺,其餘均團滅!”


    “這土匪頭子就屬兔子的,一遇到變故,跑的麻溜麻溜的,多半鑽進這林子裏去了。”說起來,秦淺氣的不行,那狗玩意竟然揚言要欺辱她,她就算是死也要拖他下地獄,她嘴角抽搐著,疼的讓她說話都不得不放軟點,不能張太開了嘴皮,不然痛死。


    王維揚了揚手,示意士兵下去。之後,在旁輕笑道:“公主,為殲滅土匪頭子,不惜以身犯險,真是令臣佩服。”他那恭維的話一傳來,便引起秦淺反感,她怎麽聽著像是陰陽怪氣下的諷刺話,她這哪兒是是為了以身犯險,分明是被迫而已。


    而秦淺冷哼一聲,並不想搭理王維。她活動著自己的手腕,剛剛被捆綁得太緊,這會兒血液流通後,一陣陣地刺痛襲來。


    “我過來這兒是無意間的,並不是為了這群土匪而來。說起來,若換作是王將軍,怕是隻會躲在遠處看戲吧。”秦淺抬起頭,直直地看向王維,眼中滿是不屑。


    王維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複了平靜,“公主言重了,微臣隻是職責所在。此次若非公主深入敵營,我們也不可能如此順利地剿滅土匪。”


    “少在我麵前惺惺作態,你我都心知肚明。”秦淺別過頭去,不想再看到王維那張令人厭惡的臉。王維很是無語,他也沒有同秦淺爭辯,反而安靜的站在旁,暗中關注著她。


    而秦淺忽然想起來啥,輕皺著眉頭指責著:“王將軍來的可算是巧,這怕是在我身上安插了眼線,不然也無法這麽及時趕來救駕。”她言語中充滿著憤怒之下的怒火之色。


    “你為何要命弓箭手將所有的匪徒殺了,這其中有本次案件的人證,難道是你故意的,殺人滅口?”秦淺一字一句惡狠狠的質問著。


    王維似乎早有準備,他好言好語解釋:“為了公主的安全,微臣命鐵騎擊殺匪徒乃是合情合理的,況且我並非知曉證人混跡在匪徒之中,當時的情況公主看得明白,誤殺乃是情非得已!”


    “好一個情非得已!”秦淺在心中冷言。


    而王維再度提起:“至於為何會來的這麽巧,乃是因為臣奉命追查案件時,得知到的信息,而微臣方才又中途遇到了二殿下,碰巧知曉了公主遇難之事。”


    “請公主相信,臣絕無眼線!”王維特意咬緊“眼線”二字,用來為自己洗白的,他藏在雙眸下的算計隱隱約約浮現著,他肯定有事瞞著。


    秦淺不得不承認,王維的這套說辭滴水不漏,如果是趙雲澤跟王維說明這裏的情況,那一切都說得通。


    “二殿下為何沒來此!”秦淺疑惑的詢問,若是真是趙雲澤跟王維通報消息,那他為了案件,一定會過來的。


    王維雙眸中閃現出一抹異樣之色,他從容的回:“殿下傷情嚴重,身上多處傷口,流血過多,臣命人護送回府養身。”


    聽到這話,秦淺立馬嚴肅著一張臉。她在心中暗想:“怎會多處傷口,難道是有土匪從我眼皮子底下逃脫去追殺他嗎?”


    想起,趙雲澤跟秦淺昨夜跟今日一起的遭遇,她還是沒法放心,追問著:“那他現在情況怎麽樣?”


    王維平靜的訴說:“公主當時情況危急,二殿下同時也處境危急。微臣當時沒能細查,已命人快馬加鞭送回府,至於他是否安好,微臣並不知。”


    秦淺在心中吐槽:“我是不是傻帽,問他幹嘛?他肯定巴不得二殿下死才好,最好是死在荒山野嶺下。這樣就隻能說明二殿下智謀不佳,以身犯險又未做好萬全打算,那皇帝老兒搞不好還會氣惱他。”


    說了這麽多話,口幹舌燥的。嘴角還流出血液,現在收回嘴唇時都疼的麻木。


    王維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假模假樣的裝的,關心著:“公主傷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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