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一旁的人附和幾句,王秀娥到現在腦子亂糟糟的。


    這幾人吃完飯先走了,攤位上又空了下來。


    王秀娥這才鬆了一口氣。


    沈秀秀道:“姐,你稍微休息一下,我帶孩子進去看看李姐去。”


    “好,你去吧。”


    王秀娥再次謝過沈秀秀,等沈秀秀進了巷子,她長長鬆了口氣。


    她腦子裏是張雷衝出去的那一幕,張雷的背影好像跟小娟爸爸重合。


    她腦子有些亂,趕緊晃了晃腦袋。


    他們都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前麵看著好區分,但後背看著還真有不同的地方。


    王秀娥一時在發呆,攤位上來人後她才回神。


    不知道張雷將人送去公安局了沒?


    張雷這邊,今天是進城來看兒子的。


    他剛從老丈人家裏出來,就碰到王秀娥了。


    以前他也是小娟爸爸管的,說起來,他還得喊張雷一聲嫂子。


    張雷這邊,將小夥子送去公安局。


    這小夥子果然是公安局的常客了。


    他一來,公安局的人都頭疼。


    工作人員皺眉道:“你不是剛出去嗎,怎麽又來了?”


    小夥子嘿嘿討好一笑,垂頭道:“我出去搶了一位嫂子的錢,就被這位同誌逮住送過來了。


    幾位同誌,我也不想來的。”


    幾位工作人員隻覺得氣氛尷尬又奇妙,好似頭頂有一群烏鴉飛過。


    有同誌拉著臉道:“你上次出去的時候說出去了要好好做人,你才二十出頭,就不能做個好人嗎?


    你這樣每次犯錯被送進來,將來難不成你想在裏麵常住?”


    小夥子垂著頭不肯說話。


    張雷還得趕回隊裏,他道:“兩位同誌,人我給你們送來了,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工作人員道:“謝謝同誌,辛苦你了。


    你先別著急走,麻煩跟我們做個筆錄,簽字後你就可以走了。”


    張雷有些心煩,但也隻能這樣了。


    “嗯,那就麻煩你們快一點吧。”


    五分鍾後,張雷做完筆錄,簽字摁手印後先離開了。


    張雷的自行車還停在供銷社門口,他去供銷社時,要路過王秀娥的攤位。


    王秀娥也在等他。


    看到張磊從不遠處大步走過來,王秀娥抓起腰間係著的幹淨圍裙擦了擦手,起身等張雷過來。


    張雷看到她,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麵色不改大步朝這邊走來。


    王秀娥有些不好意思,等張雷走近了,王秀娥道:“張團長,今天實在太感謝你了。”


    張雷道:“嫂子,不用太客氣。”


    他好久沒叫她嫂子了,張雷那會兒沒反應過來。


    王秀娥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問道:“我給你煮一碗粉吃吧。”


    “不用了嫂子,以後錢別放在盒子裏。


    萬一下次再遇上這種事情,有人幫你你就追,沒人幫你千萬不要跟在人身後跑進巷子,會很危險的。”


    王秀娥當時沒想那麽多。


    “嗯,好。”


    “嫂子,沒事的話我就先回了,你忙完也早點收攤吧。”


    “好。”


    張雷點了點頭,這才轉身大步離開。


    王秀娥盯著張雷的背影很久很久才回神。


    後來,她賣完粉之後,早早收攤去學校門口接孩子。


    前幾天清明節的時候,她剛帶孩子去過烈士陵園。


    王秀娥覺得,待在這裏也挺好,至少離他近。


    沈秀秀在李鳳琴這邊待了一下午。


    李鳳琴今年過來,整個人看著年輕了很多。


    她還是跟以前樂嗬嗬的,隻是現在是發自內心的。


    沈秀秀覺得,女人還是要自己努力。


    將來,他們隻會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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