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的眼裏噙滿了淚水。


    看得出來,她很傷心,是為情所傷。


    鄧輝坐了一會,喝了一杯茶,便找借口離開了武校。


    其實,鄧輝並不指望武校能賺多少錢,主要目的還是想弘揚中華武術。


    鄧輝回到東湖洲的家裏,苦悶地想了小半天,感覺心裏如一團亂麻。


    一是暗影組織的事情。鄭雨甜說得對,在羊城,除了首富曾真茂,還真沒有多少人具備和暗影組織打交道的財力。二是柳如煙的事。這姑娘是混黑道出身的。具備一定的武術功底,性格也十分豪爽。她要是想得到的東西,肯定會心心念念想得到。


    怎麽辦?


    鄧輝不知道問了自己多少遍,總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柳如煙對自己已經足夠忠心了,現在又如此癡情。怎麽樣做,才能不傷害她呢?


    鄧輝已經收下了劉小雅,如果又收下柳如煙,這兩個都是黃花大閨女啊。自己豈不是畜生不如?


    正在鄧輝萬分糾結的時候,梁媚打電話來了。


    “鄧輝,麻煩你來我家一趟。不是,我需要你在我家小住幾天。”


    梁媚急切地說道。


    “什麽原因?”


    “見麵再說,我需要你幫忙。”


    梁媚匆忙掛掉電話,鄧輝更是鬱悶。有什麽事在電話裏說不清楚,非要去她家裏說的?


    最簡單的想法,就是梁媚需要他了。鄧輝不由苦笑。這娘們不談戀愛不結婚,卻願意做自己一輩子的地下情人,這也真是讓人醉了。


    鄧輝來到梁媚的家裏,很意外地看到了梁榮坤和呂秀英夫婦倆。


    兩個老人看見鄧輝,臉上立刻笑開了花。


    梁榮坤張口就說:“女婿回家了!”


    鄧輝硬著頭皮和“爹”“娘”打了招呼,就被梁媚叫到主臥室去了。


    梁媚認真地說道:“幫我一個忙,這件事不能穿幫。我媽心髒不好,我怕她會氣出心髒病。”


    鄧輝問:“你的意思是讓我住你家?”


    梁媚:“我需要你演戲,繼續把戲演真。他們大概在我家住三五天就回燕子坳。因為家裏養了一些雞鴨,現在委托鄰居照看。所以,他們住的時間不會太長。”


    鄧輝一個頭兩個大。當假女婿這種事,真的不好幹。這幾天還必須天天和梁媚睡同一張床。


    他問道:“難道你就不會撒一個謊,說我出差了?”


    梁媚苦著一張臉,說道:“爹娘就是為了來看你才來。他們走了十幾裏山路到鎮上,又坐了半天的公共汽車才到縣城,難道隻是為了聽一句謊言嗎?”


    鄧輝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過分了。現在的情況,隻有把這個“女婿”扮得更真實一些,不要傷了兩個老人的心。


    “行,就按照你的要求辦吧。從今天晚上開始,我和你睡。”


    鄧輝說道。


    梁媚的臉上浮起一絲嫵媚的微笑。這也是她想要的結果。


    鄧輝到小區門口的銀行裏取了三萬塊錢現金,又去店裏買來一箱飛天茅台酒和一箱啤酒。回來的時候,梁媚已經把飯菜燒好了。


    梁榮坤喝著飛天茅台酒,不由感慨萬千:“我家阿媚能找到這麽好的男朋友,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啊。”


    呂秀英也是滿臉的幸福感。


    看見兩個純樸的老人如此滿足,鄧輝的心裏更不好受。眼前的幸福,對於他們來說,其實就是一個美麗的泡沫。


    因為他和梁媚之間不太可能成為夫妻。梁媚為情所傷,奉行獨身主義,怕是沒辦法改變了。


    吃過晚飯,兩個老人很早就鑽進客鋪睡覺了。山裏人原本就睡得早,幾乎所有人都有早睡早起的習慣。


    主臥室內。


    梁媚在洗浴間洗了一個澡,穿著一身睡袍走了出來。這睡袍是透明的,身體的山山水水一覽無餘。


    這情形,和沒有穿衣服幾乎沒什麽區別。


    再加上梁媚原本就長得性感、嫵媚,一雙桃花眼能勾人魂魄。鄧輝看得邪火直冒,匆忙洗了個澡,就把她撲倒在床上。


    這一夜,梁媚的表現相當優秀。她興奮起來就大聲喊叫,根本不怕被隔壁房間聽到。


    第二天早晨,鄧輝起床的時候,發現呂秀英和梁榮坤兩個人已經把粥煮好了,還炒了幾個菜。


    “女婿,你起床啦。快點來吃早餐,吃完早餐再去上班。”


    呂秀英還為鄧輝盛好一碗粥。這角色,簡直讓鄧輝無地自容。應該是女婿服務丈母娘才對啊。怎麽反過來了?


    鄧輝來到主臥室,把那三萬塊錢現金拿了出來,說道:“爹,娘,這是我的一片心意,請你們收下。”


    看到厚厚一疊現金,梁榮坤和呂秀英兩位老人差點驚掉下巴。自己這女婿,出手也太大方了吧?


    呂秀英顫抖著手接過現金,嘴裏說道:“女婿,我們怎麽好意思花你的錢?”


    鄧輝說道:“以後你們想來縣城玩,就打電話來,我們開車來接。擠公共汽車挺辛苦的。”


    梁榮坤連忙說道:“不辛苦。我們起個早,就能到鎮上了。鎮上的公共汽車一天有兩班呢。”


    ......


    鄧輝在辦公室坐下沒多久,梁媚就進來了。


    她嫵媚地盯了一下鄧輝,問道:“你幹嘛給我爹娘這麽多錢?”


    鄧輝白了她一眼,問道:“我是他們的女婿啊,你有意見嗎?”


    梁媚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你已經幫我大忙了,還要你出錢,我怎麽過意得去?”


    “你怕過意不去,就把你的地留著給我深耕,怎麽樣?”


    梁媚知道鄧輝說的是俏皮話。隻要他想,她願意天天伺候他。


    “煤礦入股的事,你已經讓我賺到一些錢了,每個月的分紅,比會所的工資還要高。我家裏的事情還要麻煩你,的確有些說不過去。”


    梁媚無奈地歎了口氣,走了。望著她的背影,鄧輝不禁有些發呆。這個比自己大了幾歲的女人,賺點錢也不容易。


    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梁媚的弟弟,大概率是回不來了。這個兒子將是兩個老人心中永遠的痛。


    世界那麽大,上哪去找他們的兒子?


    連續一個星期,鄧輝天天晚上都要去梁媚家裏住,像夫妻一樣和梁媚生活在一起,以至於鄭雨甜叫他去拿警犬,他都沒有去。


    兩個來自大山深處的老人,看見自己的女兒和鄧輝天天住在一起,心裏像開了蓮花似的。


    他們都在幻想著早日抱外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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