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梁媚繼續在美之源會所上班,她的事遲早會東窗事發。


    鄧輝思忖片刻,說道:“你還是繼續留在會所幫虹姐吧。至於其他的擔心,走一步看一步,也不用顧慮太多。車到山前必有路嘛。”


    “嗯。”


    梁媚一向都是大姐大的身份,在鄧輝麵前卻變得像個小媳婦。


    鄧輝壞壞地笑道:“我嶽父嶽母沒有提到我嗎?”


    梁媚不由兩眼放光:“當然提到了!他們還問,你為什麽不去?我心情不好,主要是和大伯家的關係鬧僵了。這次強行把梁巧兒送回家,大伯和伯母找我家大吵特吵,鬧得不可開交。”


    難怪梁媚會這麽傷心。鄧輝拍了拍梁媚豐膄的身體,寬慰道:“你也不用太擔心。這次的事情還算是幸運的。要是沒有抓住吳亮,用不了幾天,梁巧兒說不定真的被吳亮給騙走了。到了那個時候,你們和大伯家的關係就不是吵架這麽簡單了,說不定會成為仇人。”


    “所以,好人也不能亂做!”


    梁媚算是又增長了一點見識,積累了一點人生經驗。


    連續一個星期,鄧輝天天在梁媚家過夜。兩個人戰鬥得天昏地暗,彼此都覺得日子過得酣暢淋漓。


    這天上午九點多,鄧輝在睡夢中被電話吵醒。打電話的人竟然是陳建良。


    陳建良管理著金雞村煤礦。這些日子一直風平浪靜。


    要是沒有重要事情,陳建良根本不會打電話給鄧輝。


    電話一接通,便傳來陳建良的聲音:“老大,煤礦打架了,傷了不少人,現在還不知道有沒有人死亡。”


    轟!


    鄧輝覺得一顆炸彈爆炸了,急切地問道:“究竟怎麽回事?”


    陳建良:“鄰近一家煤礦的老板拉了一車社會上的人,衝進我們煤礦打人。見人就打,見東西就砸。你快來吧,我控製不住局勢。”


    這段時間,鄧輝和梁媚,就像伊甸園裏的亞當和夏娃,整天整夜地纏綿在一起,都不知今夕是何年了。陳建良的電話,把他重新拉回到嚴酷的現實。


    鄧輝叫上周龍翔,兩個人開著奧迪車來到金雞村煤礦。


    煤礦早就亂成了一鍋粥。裏裏外外全都圍滿了人。有看熱鬧的群眾,也有鬧事的歹徒。


    “把車停到路邊,我們走路進去。”


    鄧輝吩咐了一聲,便和周龍翔一起撥開人群,擠進了人群中央。


    一場大規模的械鬥剛剛結束,地上躺著不少痛苦呻吟的傷員,都是金雞煤礦的礦工。


    陳建良的頭上也挨了一棍子,還在流血。對方的人很多,大約有四五十號人,而且全都帶著鋼管、木棍等凶器。


    看到鄧輝進來,陳建良灰頭土臉地走了過來,介紹道:“隔壁一家煤礦的老板叫陳道國,他認為我們的煤礦挖過了界,把他的煤礦巷道挖穿了,要求我們停止施工,我沒理他。於是,他們就請了一大批社會上的人,把我們的礦工打傷了十幾個。”


    那些社會上的混混打架打贏了,氣焰十分囂張,有人吹口哨,有人抽煙,也有人大聲喧嘩,絲毫不把地上的傷員當一回事。


    鄧輝冷聲道:“阿良,你叫人把地上的傷員運到鎮上醫院包紮治療,嚴重一點的就送縣醫院,剩下的任務就交給我。”


    就在陳建良派車送傷員時,一個膀大腰粗、手腳都有文身的壯實漢子攔住了去路。


    此人叫李健,是花廳鎮遠近聞名的黑幫頭子。他就是陳道國請來的人。


    “事情還沒有解決,叫你們的大老板來,解決好問題才能走。否則,這事沒完!”


    李健大聲吼叫著,擋在了陳建良的麵前。


    陳建良厲聲問道:“受了傷得不到治療,萬一發生死人的事怎麽辦?”


    李健:“這不是我管的事。我的要求就是要讓你們老板來,這家煤礦必須關門。否則,影響陳老板的煤礦。陳老板是花廳本地人,他的利益必須得到保障。”


    鄧輝走了過來,冷冷地問道:“我就是這家煤礦的老板。你在代表誰說話?”


    李健脖子一揚,牛逼哄哄地說道:“我在代表花廳鎮金雞村的老百姓說話。怎麽了?你們外地人,還想搶我們本地人的飯碗?”


    鄧輝觀察了一下四周,四五十個小混混,一個個麵色不善。他們把鄧輝圍在中間,就像一群伺機攻擊的狼群。


    鄧輝不動聲色地說道:“不管什麽原因,地上的傷員必須得到救治。否則的話,要是死了人,這個責任誰都擔不起。”


    李健也不退讓,繼續逼迫道:“隻要你們同意關門滾蛋,我就讓你們把傷員抬走。否則的話,人死在你們的煤礦裏,關我屁事?”


    鄧輝冷聲問道:“這麽說來,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李健:“我們的要求已經擺出來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兄弟們,把大門堵住。”


    他的話音剛落,鄧輝也動了起來。他連續抓起幾把地上的煤碴子向人群撒去。這些煤碴子就像子彈似的,打在這些人的身上,絕大部分鑽進了他們的肉體。


    鬼哭狼嚎,哀鴻遍野,慘不忍睹!


    那些被煤渣打中的人,一個個捂著傷口,痛苦扭曲的樣子讓人膽寒。


    作為天龍拳的高手,李健也看傻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請來的那些小混混,竟然被幾把煤碴就搞定了,再也沒有人敢上前半步。


    “你會打暗器?”


    李健癡呆似的問道。


    鄧輝乜斜著眼,很輕蔑地盯了李健一眼,沉聲說道:“這隻不過是我送給你們的一碟開胃小菜。要是還敢阻撓我們施工,就不要怪我下手狠辣!”


    為了讓金雞村煤礦停工,陳道國不但給了李健一大筆好處費,還曾經親自上門威脅何東輝,警告他不要為外地人撐腰。


    所以,事情鬧得這麽大,何東輝裝病,並沒有出場。


    李健不甘心地說道:“兄弟,你在哪個碼頭混?是否知道天龍拳?我師父是天龍拳的親傳弟子,我警告你不要太張狂!”


    鄧輝並不理會什麽天龍拳,解決問題才是王道。


    “要不要讓你的人撤走?”


    鄧輝又一次問道。


    “這是我們的地盤,我們不撤。要撤,也是你們撤!你們要是敢亂來,我就報警。我鎮上有人。”


    李健又開啟了耍橫模式。鄧輝也不再哆嗦,掌變劍指,對著李健實施了隔空點穴。


    讓人歎為觀止的是,鄧輝的手並沒有接觸到李健,兩者相隔一米多遠。李健卻發出了慘絕人寰的慘叫聲。


    看到李健痛苦地滿地打滾,身體扭曲成蝦米狀,那些小混混就像見到鬼似的,哪裏還敢有半點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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