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說的那兩個采藥人是什麽人?既然救了兮姐兒,白府得送一份賀禮過去!”


    聽到雲墨漪問起采藥人的事,半夏茫然的看向她,回道:“奴婢不知,野豬逃走時已經重傷,那獵戶答應他們既然他們救了人,野豬就歸他們,那二人便跟著野豬的蹤跡,追過去了。”


    這事情雲墨漪暗暗記在心裏。她看了看滿桌的菜,想起剛剛白瑾兮嘔吐的樣子,真是一點也吃不下去了。


    “罷了,兮姐兒身體不適,我也吃不下了。這些餐食都沒動過,分給院裏下人吃了吧。”


    說完,就帶著天冬走了。


    “恭送雲夫人!”半夏行禮送客。


    雲墨漪黑著臉走出毓秀齋,天冬跟著大氣都不敢出。


    每次雲墨漪在白瑾兮這吃癟,私下裏都要發好大一通脾氣。別人說雲墨漪溫柔善良,那是她們沒見過她私下的樣子,就是一個瘋女人!天冬在心裏這樣評價著。


    雲墨漪突然停住腳步,猛地回頭,嚇了天冬一跳。


    她一邊思索,一邊命令道:“天冬,晚上你回毓秀齋後,打聽下那兩個采藥人的情況,看看能不能找出來,還有就是今天白瑾兮的病是不是真的。對了,還有那碗冰酪她有沒有吃,明早回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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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人已走遠,半夏連忙奔向裏間,剛剛小姐可是真的吐了,別是真的病了。


    一進裏間,她就看的白瑾兮一頭虛汗,麵色發白的斜倚在床上。


    見到半夏進來,她還虛弱的笑了一下,“我就知道她們呆不長。”


    “小姐,您怎麽樣了?我去請普智大師來!”經過兩個月的學習,白瑾兮和半夏已經和普智大師非常熟悉了。


    “不用,我就是看見那些肉菜,就想起……吐出來之後就好多了。”白瑾兮沒力氣擺手,隻是柔聲叫住她。


    若是此時把普智大師請來那才是真的糟了,畢竟在表麵上,自己和普智大師是沒有任何交集的。


    她想了想,讓半夏附耳過來。“你等下還是出去請個大夫,千萬別找仁心堂的,先把我的病坐實。然後順路去一趟喬家酒樓,找楚逸,和他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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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時辰後。


    “小姐,奴婢……我一到喬家酒樓,才剛說個開頭,楚公子就說已經處理好了,讓您好好養病,不用擔心其他。”


    半夏回到毓秀齋後,把在喬家酒樓發生的事情講給了白瑾兮。


    白瑾兮聽後柳眉狠狠豎起,咬牙切齒道:“這混蛋,又偷聽我們說話!”


    聽到自家小姐的話,半夏驚呼出聲,“啊!我當時就覺得好像哪裏不對,原來是這樣!”


    既然蕭褚逸說自己不用擔心,那就不會有問題了。他堂堂一個王爺,處理這種小事絕對是大材小用了。


    想到這裏,白瑾兮突然“啊”了一聲,然後壓低聲音輕輕喚了幾句:“暗八?你要是在的話就現身,我有急事要和你家公子說。”


    半天沒有人出現,白瑾兮鬆了口氣,“看樣子沒再盯著我們了。”


    半夏這才反應過來,小姐是在試探暗八。


    “小姐,這楚公子人真的挺不錯的,您真的不考慮考慮?”半夏看向白瑾兮,良久沒有出聲,在快把白瑾兮盯毛了的時候,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


    白瑾兮聽到呆了一瞬,這小丫頭在說什麽?讓我考慮考慮蕭褚逸?!


    她蹙眉看向半夏,一臉審視的問她,“是不是他們和你說了什麽?”


    “沒有啊,就是覺得小姐您在他麵前特別放鬆,想笑就笑,想罵就罵。而且楚公子也很好,看著好像是個紈絝子弟,但是今天他護著您的樣子簡直像換了一個人。而且剛才我去找他的時候,小姐您不在,他整個人特別嚴肅,完全沒有笑模樣,說明他隻對您特別……還有……”


    半夏掰著手指在那分析蕭褚逸有什麽優點,越說越興奮,眼睛越亮,她的眼神讓白瑾兮覺得自己若再不阻止,恐怕小丫頭就要陷入某些幻想中醒不過來了。


    “停停停!別瞎想了,他今天護住我,可張澤也護住你了,你都沒看到。”白瑾兮邊說邊用眼神瞟了一下外間的方向。“話說回來,你還沒謝過張澤吧?”


    “小姐,您別轉移話題!我一會就謝。我是真的覺得楚公子很適合您!”半夏急得直跺腳,那楚公子據說就在涼州城待半年,這都過去兩個月了,小姐再不抓緊,就要錯過了!


    白瑾兮臉一板,黒幽幽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半夏。


    見半夏訥訥的閉上了嘴,不敢再說,她才麵色稍緩,柔聲開口道:“楚公子確實是個好人,隻是我們並不適合。你看他很平易近人,感覺似乎和我們差距不大,卻不知他那匹追風就要上千兩銀子,他與我們是天差地別的距離。”


    白瑾兮繼續,“我們白家在涼州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連我爹都沒有暗衛,而他隻是他家繼承人之一,就有一個如此厲害的暗衛,這還不夠說明問題嗎?楚公子幫我,隻是憐我是一個孤女,看不慣雲墨漪陸以安欺我,但我若因此產生旁的心思,那便是恩將仇報了。”


    見白瑾兮態度十分認真,半夏知道這件事小姐已經有了定論,不可能就是不可能,連考慮都不應該考慮,是自己孟浪了。


    “好了,我知道你一片好意,隻是此事再也不要提起,知道嗎?”


    白瑾兮見半夏像一隻縮頭的鵪鶉,站在那不敢吱聲甚至不敢看自己,微微歎氣。


    其實不怪半夏如此想,就連自己……也未嚐沒有想過他對自己是否是不同的。


    隻是……


    想起前世的仇,白瑾兮暗暗捏緊了拳頭。


    自己這輩子就隻想守住白家,和那些對自己重要的人,至於愛情,對她來說太奢侈了,報仇之前她不想考慮這方麵。


    更重要的是,她需要繼承白家家業,所以她不能和逸王有牽扯,她需要的是一個可以在生意上幫到自己,願意入贅到白家、相敬如賓的夫婿。


    而且,她想到和蕭褚逸的相遇……


    自己是算計了蕭褚逸的,所以二人之間不是自己對他有恩,而是他對自己有恩。


    如今知道蕭褚逸不是什麽惡劣的紈絝之後,她更要想辦法彌補這一切。


    她白瑾兮雖然沒什麽本事,但是未必不能幫到他!


    想到三年後發生的事情,她麵露溫柔——你看重之人,我幫你守住。


    這一世,自己要想辦法把對他最重要的那人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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