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薄司言的話,蘇淺淺低下了頭,她小鳥依人的站在了薄司言的身側,看上去像極了受驚的小兔。


    看到薄司言冷漠的眼神和前世如出一轍,沈曼的心下一沉。


    她本來是想要道謝的,可現在看來,薄司言根本不在乎。


    “我很累,你們隨意。”


    沈曼上了樓。


    她的心思現在完全不在薄司言和蘇淺淺的身上。


    今天晚上孫海能夠輕鬆地對她下手,其他的人也可以。


    她總不能永遠倚靠薄司言,而沒有一點自保的能力。


    第二天,沈曼早早地準備出門,剛剛下樓就看見了薄老夫人端坐在客廳,而蘇淺淺站在了一旁,看上去像是剛剛哭過。


    “老夫人?”


    沈曼皺眉。


    平常薄老夫人很少過來,這一次怎麽突然來了?


    “聽司言說,你花了一百億買了一塊地皮?”


    薄老夫人的語氣中頗有一點興師問罪的意思。


    沈曼下樓,坐在了薄老夫人的跟前,給薄老夫人倒茶:“是有這麽回事。”


    “昨天晚上還被仇家綁架了是不是?”


    “……是。”


    沈曼垂眸。


    “我們不是一般的人家,女人既然嫁了人,就應該少拋頭露麵,做生意是他們男人的事情,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懷上孩子,省的一些有心的人打錯了主意。”


    薄老夫人語重心長的看了一眼身側站著的蘇淺淺。


    沈曼看向了蘇淺淺,果然,蘇淺淺聞言又紅了眼睛:“老夫人,我隻是……”


    “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


    薄老夫人冷冷的掃了一眼蘇淺淺。


    蘇淺淺一時語塞。


    “司言的眼光真的是越來越差,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什麽阿貓阿狗都領進門!”


    看著薄老夫人對蘇淺淺的態度,沈曼不由得想到了前世。


    前世薄老夫人也是這樣袒護她,厭惡蘇淺淺,隻不過這樣的狀態並沒有持續太久。


    幾年後,沈家落敗,她也沒能懷上孩子,而蘇淺淺回國之後成為了薄司言的助力,對薄老夫人又十分獻殷勤,最終薄老夫人放棄了她,力挺蘇淺淺成為薄夫人。


    說到底,不過是利益糾葛。


    正準備去公司的薄司言剛巧聽到了薄老夫人的話,他皺了皺眉:“奶奶,淺淺是我資助的大學生,她昨天晚上受傷了,是我讓她在這裏住一宿,你別怪她。”


    薄老夫人冷笑:“你是這樣想,她可不一定這樣想。早起我過來,她連早飯都做好了,我倒是不知道薄家什麽時候換了女主人。”


    蘇淺淺的臉色難看。


    她本來是想要早上做好早飯等薄司言起來,可沒想到剛剛做完飯薄老夫人就來了。


    她甚至來不及辯解,就被看穿了心思。


    “老夫人,我……我隻是想做頓早餐感謝沈姐姐和薄總,我沒有別的意思。”


    沈曼看著蘇淺淺的模樣,也知道這個時候蘇淺淺的道行太淺。


    薄老夫人都已經活了這幾十年,什麽樣的女人沒有見過?


    就蘇淺淺這樣的小心思,薄老夫人一眼就看明白了。


    隻有薄司言,才會被蘇淺淺蒙騙。


    畢竟薄司言喜歡蘇淺淺,很難看清楚這一層麵。


    “好了,也不是什麽大事,淺淺今天還有課,我先送她去上學。”


    薄司言給了蘇淺淺一個離開的眼神。


    蘇淺淺則是一臉感激。


    薄老夫人冷淡的說:“今天我和曼曼去逛街,我看你也不忙,就跟著我們一起去。”


    “可淺淺……”


    “讓小李去送,你堂堂薄氏的總裁,別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


    薄老夫人的話已經說出了口。


    蘇淺淺咬了咬唇,說:“薄總,有小李哥送我去學校就好了,不要惹老夫人生氣。”


    蘇淺淺禮貌的對著薄老夫人鞠了一躬。


    薄老夫人卻對這一套並不領情。


    薄司言抿唇,說:“我送你出去。”


    蘇淺淺點了點頭。


    眼見著薄司言送蘇淺淺走了出去,薄老夫人才看向沈曼:“司言年輕,很容易就被這種小狐狸精蒙騙,你也應該多留心才是。”


    沈曼表麵上點了點頭,心裏卻巴不得這兩個人的進度再快一點。


    “我發現最近你在司言身上下的功夫越來越少了。”薄老夫人拉著沈曼的手,說:“你要快點抓住司言的心,至少生個白白胖胖的小子,你隻要生了孩子,就能拴住男人的心。”


    “知道了,老夫人。”


    沈曼笑著應下。


    但實際上別說是抓住薄司言的心,就光說是懷上孩子也根本不可能。


    薄司言並不喜歡她,所以即便是結婚了,兩個人也從來都沒有同床共枕過,又哪兒來的孩子?


    前世,她千辛萬苦的懷上了薄司言的孩子,可是在薄司言的眼裏看來,除了蘇淺淺以外,所有人都不配有他的孩子。


    她才二十七歲,就因為難產慘死在了手術台上。


    而最後一刻,薄司言都巴不得她快點死。


    想到這裏,沈曼的心中就像是有一塊大石重重的壓著。


    薄老夫人看著沈曼一臉沉重,誤以為是因為不能和薄司言同房才會這樣,她語重心長的說:“你放心,這件事我來想辦法。”


    此刻,薄司言已經送走了蘇淺淺,進門便看見了沈曼和薄老夫人兩個人在談話。


    “奶奶,我讓司機把車開出來了,您先過去吧,我有話和沈曼說。”


    能夠製造兩個人獨處的機會,薄老夫人樂見其成。


    等薄老夫人走後,薄司言才冷冷的開口:“沈曼,你又要打什麽主意?”


    本來以為這幾天沈曼消停了,但看來也不過是新耍的花招。


    沈曼皺眉:“我沒有。”


    “我和你說過很多次,淺淺隻是我資助的學生,未來也會是公司的助力,她威脅不到你薄夫人的位置,你根本沒必要處心積慮的對付她,更不應該利用奶奶。”


    “薄司言,我說了我沒有,況且如果不是你把我被綁架的消息告訴了老夫人,老夫人也不會特地過來,更不會撞見蘇淺淺在家裏留宿。”


    薄司言的眼神微微眯了起來:“最好是這樣。”


    沈曼看出了薄司言眼中的不信任。


    不過沒關係,她也不指望薄司言會相信她。


    很快,沈曼跟著薄司言一前一後的上了車,薄司言還故作親昵的牽住了她的手。


    沈曼知道這不過是在薄老夫人的麵前做戲。


    畢竟薄司言的父母早逝,是薄老夫人一手將他帶大,對於薄老夫人,薄司言還是很尊重孝順的。


    沈曼也沒有戳穿,而是適時地配合薄司言演戲。


    “那塊地皮,你打算怎麽處理?”


    薄老夫人突然開口。


    但是這句話不是問沈曼,而是問薄司言。


    薄司言坐在前麵,他在反光鏡中看了沈曼一眼,說:“那是沈曼買的,讓沈曼自己處理。”


    薄老夫人看向沈曼,說:“地皮的事情就交給司言來管,女孩子家最重要的還是相夫教子。”


    “老夫人,薄家的事情當然是司言管,隻是這個地皮是我替沈家的長輩們買下來的,沈家要用,也不用我經手。”


    聽到沈曼這麽說,薄老夫人換了語氣:“以後這種事情也少插手,畢竟你現在也已經嫁給了司言,一舉一動也都代表著薄家。”


    “知道了,老夫人。”


    沈曼一一應下。


    老夫人是個什麽性格,她再清楚不過。


    這個時候如果讓薄老夫人知道她打算自立門戶,她怕是要麻煩大了。


    “司言,今天晚上我有一個麻將局,你就送曼曼回家,工作什麽的就先放一放,照顧妻子才是最要緊的。”


    薄老夫人話裏有話。


    薄司言皺眉,但也沒有表現出太多的不滿:“知道了,奶奶。”


    沈曼看著反光鏡中薄司言的眼神,就知道薄司言一定又將這個屎盆子扣在了她的腦袋上。


    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沈曼深吸了一口氣,硬生生把這個苦黃連給咽了下去。


    扣屎盆子就扣屎盆子吧,越討厭她越好,最好趁早跟她離婚!


    沈曼本來打算白天去一趟沈氏集團,可被薄老夫人這麽東拉西拽的在商場裏麵轉了一整天,等到天都暗了,薄老夫人才肯放沈曼回去。


    車上,沈曼和薄司言一言不發。


    “公司還有事,今晚我不回來了。”


    “你什麽時候回來過?”


    沈曼隨口一問,薄司言語塞。


    除了前幾天出了那一百億的事情,薄司言回來過幾次,之後就再也沒有晚上回去過。


    她也算是過了幾天清閑的日子。


    車開到了薄家門外,沈曼拎著包下了車,但當她看到了後車廂一堆購物包之後,沈曼的臉色不太好。


    薄老夫人還真是老謀深算,知道薄司言可能不願意陪她回家,還特地買了這麽多的東西。


    一個人肯定是拎不動。


    沈曼瞥了一眼車上的薄司言:“薄總,搭把手唄?”


    薄司言揉了揉眉心。


    他就應該半路把沈曼從車上扔下去!


    薄司言下車,提著五六個袋子,沈曼跟在了身後。


    剛剛打開了家門,薄司言就愣住了。


    沈曼被堵在外麵進不去,她疑惑的問:“喂!薄司言!你倒是進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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