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故作神秘的霍雲驍,沈曼冷淡的回答:“不想知道。”


    這個答案似乎出乎霍雲驍的意外。


    “你不想知道?”


    “沒興趣。”


    反正不管是誰教學,她隻需要安安靜靜的當一個乖學生,最後順利的畢業就好。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霍少爺,剛才教導主任說了。”


    “那你還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沈曼側過頭,認真地看著霍雲驍:“不好意思,現在在上課。”


    霍雲驍的那雙眼睛探尋味道十足,他正準備靠近沈曼,和她繼續說話,講台上的傅遲周就推了推眼鏡,指著最後排的霍雲驍說:“後麵的那位同學,不要在上課的時候和女同學搭訕!”


    開玩笑,自己家的兄弟喜歡的女人必須得守護好!


    霍雲驍不滿的皺眉,但看向傅遲周的時候,卻出奇的沒有發火。


    眾人都心照不宣,a大也不是紙老虎,知道這幫少爺千金們很難被一般的導師鎮住,所以特地找來了傅遲周這種更加無賴有背景的人存在。


    要知道傅遲周的背後是蕭鐸。


    蕭鐸看似在海城沒有什麽勢力,但自從蕭老爺子認孫子之後,蕭鐸就相當於是在海城也立穩了腳跟。


    而蕭鐸,那可是亡命之徒。


    每個企業總有一點見不得人的勾當,基本都是要靠蕭鐸才能銷毀證據。


    他們可不會和蕭鐸結怨。


    “這樣,大家先來一個自我介紹,互相熟悉一下對方,以後咱們還要朝夕相處呢。”


    傅遲周換上了一副和藹和親的表情。


    眾人一一做起了自我介紹,每一個人站在講台上麵都說的眉飛色舞,比如家裏是什麽什麽企業,家裏是不是開礦的,自己是從哪個國家留學回來,對社會有多大的成就。


    到了沈曼這裏,沈曼隻說了一句:“我叫沈曼。”


    說完,沈曼就從講台上下去了。


    台底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似乎都達成了某種共識。


    沈曼,薄司言的新婚妻子,前些日子他們這個圈子裏還在傳沈曼靠著薄司言的資源走後門進了a大。


    對於這樣的女人,即便是長得漂亮,對他們來說也是嗤之以鼻。


    “霍雲驍。”


    霍雲驍緊跟著上台,冷淡的說了個名字,也下台了。


    沈曼,一個走後門的已婚少婦。


    霍雲驍,海城上流圈子裏麵最紈絝暴力的少爺。


    這兩個也是這個班級裏麵默認都是靠著關係走後門進來的人。


    “今天結束之後,到二教門口等我。”


    霍雲驍在一旁冷不丁的開口。


    沈曼沒說話。


    這場自我介紹很快結束,剛剛下課霍雲驍就走出了教室的門,因為傅遲周無時無刻都在用他的眼神掃視霍雲驍。


    沈曼故意慢了幾拍,裝作在整理筆記的樣子,等到所有人走了之後,傅遲周才從講台上麵跑下來,問:“沈大小姐,你什麽時候惹上霍雲驍這個小霸王了?”


    “惹?我沒有啊。”


    沈曼一臉無辜。


    傅遲周說:“你拉倒吧,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就是故意想靠近那個霍雲驍!沈大小姐,那小霸王我勸你最好不要惹,他背後的人可是霍雲漣!”


    “你放心吧,我心裏有數,多謝你啦。”


    沈曼提好了背包,走出了教室。


    傅遲周說的倒是沒錯,她的確有意靠近霍雲驍。


    雖然眾人都知道霍雲漣是一個手腕狠厲的人物,卻不知道未來霍雲漣的這個弟弟更加的不好招惹,如果能提前和霍雲驍成為好友,未來的道路就會平坦許多。


    不過這個霍雲驍的性格和一般人不一樣,阿諛奉承刻意討好反而會被厭惡。


    本質上霍雲驍和薄司言很像,前世她那麽的討好薄司言,反而最後被薄司言厭惡至極,連死前都不願意看她一眼。


    可一旦她不把對方當回事,對方就會一個勁追著她走。


    所以沈曼刻意繞過了二教的正門,沒有和霍雲驍碰頭。


    天色漸暗,沈曼睡醒後覺著腦子昏昏沉沉的,起來才發現外麵已經下了大雨。


    她從小身子不太好,到了下雨天就有發熱的跡象。


    沈曼正準備買點藥,餘光卻瞥到了床頭的櫃子,上麵有一個白色的便簽紙,上麵寫著床頭櫃裏有日常需要的藥。


    沈曼打開抽屜,果然看見裏麵擺滿了感冒和發燒還有止痛的藥。


    這也是蕭鐸準備的?


    此時,沈曼的手機響了起來。


    手機上顯示的來電是薄司言。


    沈曼接聽了電話,電話那邊的薄司言聲音冷淡:“你去哪兒了?”


    “我今天入學,已經從家裏搬出來了。”


    “誰允許你搬出去了?”


    薄司言的語氣夾雜著冰冷和怒意。


    沈曼此刻已經難受到了極點,不願意和薄司言有言語上的衝撞,下一秒,沈曼就掛斷了電話。


    吃過藥後,沈曼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沈曼還是覺著頭疼得厲害,外麵的小雨依舊沒停,但這是第一天,沈曼並不想遲到。


    沈曼走到二教門口,已經覺得頭昏腦漲,潮濕的氣息讓她幾乎呼吸不上來。


    突然,一雙大手將她整個人拉住,按在了二教大門的牆壁上。


    沈曼眼前恍惚,抬起頭卻看見霍雲驍冷冷的看著她,語氣也十分不善:“昨天你人呢?”


    “什麽人呢?”


    “別裝傻,我讓你在二教樓下等我,你人呢?”


    “霍少爺,我好像沒有答應要等你吧?”


    沈曼頭暈的厲害,此刻已經是強撐著意識。


    霍雲驍依舊不依不饒:“還沒人敢這麽耍我,沈曼是吧?你信不信我!”


    霍雲驍正抬起了拳頭準備嚇唬一下眼前的女人,可沈曼卻兩眼一黑,直直的倒在了霍雲驍的懷裏。


    霍雲驍愣住了,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喂!沈曼?你別玩這一套!”


    霍雲驍晃了兩下懷裏的女人,突然覺得這個女人身子這樣軟,好像輕輕一碰就會化掉。


    見懷裏的人一直都沒有反應,霍雲驍伸手碰了碰沈曼的滾燙的額頭。


    霍雲驍一怔。


    她發燒了?


    等反應過來,霍雲驍立刻將懷裏的女人橫抱在了懷裏,隻是他前腳還沒有踏出去一步,後腳就被人按住了肩膀。


    “放下。”


    身後男人的語氣冰冷,讓人不寒而栗。


    霍雲驍皺眉,回頭正看見舉著傘的薄司言。


    除了他哥,海城沒有幾個人有這樣的氣場。


    “薄司言?”


    霍雲驍冷嗤了一聲:“我憑什麽放下?”


    “就憑我是她丈夫。”


    薄司言那雙深沉的眸子裏夾雜著極度危險的氣息。


    聽到丈夫這兩個字,霍雲驍整個人都僵硬了。


    薄司言扔下傘,接過了霍雲驍懷裏的沈曼,一旁的李秘書舉起了傘,緊跟在了薄司言的身後。


    隻有霍雲驍還怔在原地。


    沈曼……是薄司言的妻子?


    醫院,沈曼悠悠轉醒,外麵還是陰雨天氣。


    她隱約記得她在二教門口被霍雲驍堵住了,後麵發生什麽事了?


    沈曼勉強撐著身子起來,回頭卻看見薄司言撐著側臉睡覺的樣子。


    “沈小姐,您醒了?”


    李秘書提著公文包進來。


    薄司言睜開了眼睛,看見了在病床上蘇醒後的沈曼。


    眼見著薄司言的臉上帶著幾分疲憊,沈曼問:“你送我來的醫院?”


    薄司言沒理會。


    李秘書將公文包裏的電腦遞到了薄司言的麵前,說:“夫人,薄總早上去學校找您,您暈倒了,薄總可是放棄了會議,一直在醫院陪著您呢。”


    “這裏沒你的事了,出去。”


    薄司言的語氣沒有絲毫波瀾。


    但沈曼就是看出了薄司言在氣頭上。


    沈曼反問:“你怎麽會去學校?”


    “作為一個妻子,卻讓自己的丈夫聯係不上你,我不去學校找你應該去哪兒?”


    沈曼這才想起來昨天她掛了薄司言電話的事情。


    她說道:“昨天晚上是我不舒服,所以……”


    “所以你就掛我電話?”


    沈曼沒反駁。


    掛電話這件事的確是她不對。


    “把你住的地址給我,我讓人去把你的東西都搬回去。”


    沈曼皺眉:“薄司言,我們說好的互不幹涉。”


    “你自己住能照顧好自己嗎?”


    “我可以。”


    “這就是你的照顧好自己?”


    沈曼被噎住了:“我就隻是換季的時候容易感冒,這一次比較嚴重而已。”


    “沒得商量。”


    “薄司言!”


    “沈曼!”薄司言冷聲說:“你現在學會頂嘴了?”


    “薄司言,上a大是我自己的決定,我們隻是商業聯姻,說白了就是協議結婚,我會在外人麵前做一個端莊得體的薄夫人,但是你也不能幹涉我,損害我的利益。”


    “協議結婚?”


    薄司言危險的眯了眯眼睛。


    原來她就是這麽看待這一段婚姻的。


    “難道不是嗎?”


    從始至終,她和薄司言也不過是一個有名無實的夫妻罷了。


    薄司言沉了一口氣:“好,我可以讓你住在外麵,可也隻能是在你學業忙的時候,平常我會讓小李接你回家,薄氏的夫人住在外麵一點也不像話,如果你不想被奶奶知道,我勸你最好按我說的做。”


    沈曼還想說什麽,薄司言卻冷聲製止:“這已經是我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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