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將手機遞給了薄司言,說道:“視頻證據都在這裏,你看著辦吧。”


    薄司言接過了手機,他皺著眉頭,沉聲說:“我是為了你回來的,你平安,我才會放心。”


    “多謝薄總,但如果薄總真的希望我能夠平安,就盡早跟我離婚吧。”


    說到底,薄老夫人做了這麽多,不過是因為薄司言不肯離婚的緣故。


    “離婚之後,你想和蕭鐸在一起?”


    “是。”


    沈曼直截了當的回答讓薄司言的心口一疼。


    沈曼看著薄司言,淡淡的說道:“我以為我上一次對你說的很清楚,你也應該明白我心裏是怎麽想的,你我的婚姻本來就是個錯誤。”


    “蘇淺淺的孩子已經沒有了,難道我們就不可以……”


    猛地,沈曼甩開了薄司言的手,那眼神裏逐漸染上了一層厭惡:“你是覺得,她的孩子沒有了,我們之間就沒有阻礙了嗎?薄司言!你清醒一點,我們之間的阻礙從來都不是蘇淺淺!”


    聞言,薄司言按住了沈曼的肩頭,那雙眼睛中帶著迫切和不解:“那你告訴我,我們的阻礙到底是什麽?為什麽你選擇蕭鐸不選擇我?我知道我冷落了你,那是因為我們沒有感情基礎,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放開!”


    沈曼甩開了薄司言的手,她注視著薄司言的那雙眼睛,說道:“薄司言,我選擇過你,是你放棄了我。”


    薄司言還想要說些什麽,沈曼卻冷冷的打斷道:“薄司言,薄總,你不會不知道海城的人是怎麽說我的。他們說沈家大小姐就是個倒貼貨,上趕著嫁給薄司言。他們說沈家大小姐自甘下賤,寧願模仿一個大學生也要討薄司言的歡心。”


    薄司言的氣勢漸弱,他當初不是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傳聞,甚至那個時候,身邊的人也會當著他的麵嘲弄沈家大小姐像是條跟在他身後的哈巴狗。


    隻不過他從來都沒有將這些話放在心裏。


    當時,他隻是覺得婚姻不過是另類的商業手段,沈曼隻不過是一個素未謀麵的陌生人,他故意疏遠沈曼,隻是因為想要擺脫薄老夫人對他從小到大的控製。


    起初,他厭惡沈曼,是因為沈曼總是不厭其煩的跟在他的身後,總是模仿著蘇淺淺的穿衣風格。


    他先入為主的以為是奶奶讓沈曼這麽做的,隻是為了更好的討他的喜歡,進一步的利用女人控製他。


    但那次拍賣會,他看見沈曼一襲紅裙,他是第一次見到沈曼不去模仿別人的樣子,她就是她,自信、明媚,端莊大方,那也是他第一次審視沈曼。


    薄司言抿唇,說道:“過去,是我對不起你,我可以彌補,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薄司言,我們之間,不會再有重新開始了。”


    沈曼淡淡的說道:“薄總應該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就不在這裏打擾薄總,先走了。”


    薄司言攥緊了拳頭,說道:“我絕不同意離婚,我不會放你和蕭鐸在一起,你隻能是我的妻子。”


    “一張結婚證,根本困不住我,薄司言,你現在哪兒還有一點薄家之主的樣子?”


    沈曼丟下這句話便離開。


    薄司言自嘲的站在原地,他當然知道他此刻的樣子不像是一家之主。


    薄家對掌權人的要求一直都是以薄氏的利益為己任,如今沈家已經破產,沈曼早就已經失去了做薄夫人的資格,薄家也應該立刻去找最合適的薄夫人人選。


    但是自從沈曼公開要求離婚到現在,幾個月的時間過去了,薄司言卻一直都沒有同意離婚,薄家上層早就已經對薄司言的行為很是不滿。


    可即便如此,他們也拗不過薄司言的一意孤行。


    薄司言看著沈曼的背影,神色逐漸暗淡,李秘書走向薄司言,說道:“薄總,劉局長還在樓上等著,要不……”


    “今天的事情你一五一十的跟我說清楚。”


    薄司言的聲音恢複了冷靜。


    薄老夫人決定在今天公開蘇淺淺未來薄夫人身份的事情他並不知情,而這一次的晚宴明顯也是針對沈曼。


    李秘書低著頭,說道:“薄總,是我沒有注意到風聲。”


    “是你沒有注意,還是裝作沒有注意?”


    薄司言的眼神利銳的掃向了李秘書。


    李秘書跟他多年,辦事效率永遠第一,從來不會捕捉不到任何關於薄家的風聲。


    可這一次,薄老夫人讓人去送邀請函,大半個商會的人都來了,可李秘書卻沒有聽到一點風聲!這根本不正常!


    李秘書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艱難的說道:“薄總,老夫人發動了薄家的上層對您施壓,您雖然可以裝作視而不見,但是那些董事已經很不滿了,繼續讓夫人留在這個位置,這對於您的地位有直接的影響,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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