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玻璃?”


    “對!隔著玻璃!我們都看見了!老板倒下了之後,我們就趕快把人送到了醫院!就怕……就怕晚了。”


    “在這裏說什麽晦氣話?人到底抓到了沒有?”


    “……沒有。”


    厲雲霆手底下的人低下了頭。


    沈曼倒是沒想到,厲雲霆身邊除了馬忠之外,一個個的竟然都這麽沒有用!


    沈曼說道:“今天是厲雲霆繼任薄氏總裁的日子,對方專門挑選今天入手,分明就是故意的。”


    “薄家一共進行過三次繼任儀式。”蕭鐸淡淡的說道:“第一次,是崔靜書,崔靜書沒有任何的意外,第二次……”


    “第二次是我,對方也是一樣想要殺了我。”沈曼皺眉,道:“第三次,就是厲雲霆,對方這一次也是想要厲雲霆的性命。”


    “由此可見。”


    “由此可見,對方不允許除了薄氏以外的人繼承薄氏,從前薄司言在位,這個背後之人沒有任何的反應,也就是說,這個人對於薄司言和崔靜書在任沒有任何的意見。”沈曼的臉色越來越白:“這個背後之人的目的,是想要掌控薄氏,隻有薄司言和崔靜書才能夠被他所掌控,他……會不會是薄氏的人?”


    “薄氏沒有這個人,至少……我沒有見到過。”


    蕭鐸從沒見過這樣的人,從前沒有,以後怕是也不會有。


    此時,手術室外的燈光變綠了。


    醫生從手術室裏麵走了出來,沈曼和蕭鐸一起上前,問道:“醫生,裏麵的傷患的情況怎麽樣?”


    “有兩個,你們問哪個?”


    “兩個我們都想知道!”


    “一個叫馬忠的傷的倒不是很嚴重,主要是另外一個,傷的比較重,這段時間應該要住院療養。”


    醫生說道:“這個人福大命大,別人的心髒都是在左邊,他的在右邊,所以沒太大的事情,好好療養之後就能恢複如常。”


    聞言,沈曼鬆了口氣。


    此時,厲雲霆和馬忠也已經被送出了手術室,兩個人全都陷入昏迷狀態。


    即便是沈曼這個時候想知道當時的細節,怕是也沒用。


    這邊,傅遲周在樓下的車上接聽到了一個電話,還沒過一會兒,他的神色便難看起來。


    “蕭鐸!沈曼!不好了!”


    “這位先生,醫院禁止喧嘩!”


    護士剛攔下傅遲周,傅遲周便連忙說道:“抱歉抱歉,我現在有急事!”


    說著,傅遲周就跑到了沈曼和蕭鐸的麵前,說道:“薄氏那邊出事了!”


    沈曼皺眉,問:“怎麽回事?你慢點說。”


    “好、好!”傅遲周勉強穩住了心神,說道:“薄司言知道吧,薄司言那個孫子!今天回薄氏了!”


    “什麽?”


    “不僅如此,薄司言還拿著上一次給你的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回去了!那股份,我就納悶了!怎麽又跑到他手裏去了?”


    傅遲周叉著腰,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那股份……我一直交給厲雲霆,今天厲雲霆應該拿著這個股份去薄氏繼任,怎麽會……在薄司言的手裏?”


    “是啊!這麽會在薄司言的手裏?我也納悶啊!”


    傅遲周說道:“我和阿琴猜的一點都沒錯,這個薄司言就是有問題!這孫子肯定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陰謀等著咱們!要麽說這小子能做海城霸主這麽多年,還真是有點東西啊,連槍擊案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麽是他做不出來的?”


    聽傅遲周說的這些,沈曼不由得沉默了。


    蕭鐸說道:“別多想,你在這裏守著,我去看看情況。”


    “……你守在這裏,我去薄氏。”


    聽到沈曼說的話,蕭鐸沉默了片刻。


    沈曼說道:“我手裏好歹還有百分之十的股份,這個股份我還沒有交給薄老夫人,我去更合適一點,萬一到時候你們起衝突,再出點什麽事就不好了。”


    “我跟你一起去。”


    沈曼搖了搖頭,道:“厲雲霆這邊還要有人看著,不是你的話,我也不放心。”


    聞言,蕭鐸抿了抿唇。


    傅遲周說道:“你們別你啊我的了,誰去都一樣!不然再過半個小時,薄司言就真的直接繼任了!”


    “我去!”沈曼對傅遲周說道:“去開車,現在就去薄氏!”


    “好!”


    沈曼和傅遲周一前一後的離開了醫院走廊。


    蕭鐸看了一眼病房內的馬忠和厲雲霆,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了齊衡前陣子對他說的話。


    他冷心冷性慣了,情感麻木到沒有一絲波瀾,就像是一灘死氣沉沉的死水。


    沈曼是他生命之中唯一的例外。


    他沒辦法想象,如果今天病房裏麵躺著的不是厲雲霆,而是沈曼……他會發瘋到什麽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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