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官今天剛接到兩個案子,都是男女糾葛的命案。


    一個是男子控製不了欲望欺侮了美貌女子,家裏人帶著女子上門報案。縣官命人把犯案者抓捕到堂前。


    一個是女子遭到侵害反擊殺了想要行侵害之事的男子,男子家人押著女子來報案。


    “你認罪了就當堂砍頭,以儆效尤。”


    堂下衙役把男子當堂砍了。


    美貌女子有些不忍看這血腥的場麵,靠在家人懷裏尋求安慰。


    縣官勸慰美貌女子家人,“帶你家女兒回去吧。”


    “謝大人。”


    縣官又指著殺了欲行歹事的女子說道:“你這女子人小小一個啊,倒是有些血性。”


    被殺男子家人說道:“大人,她可是殺了人!”


    縣官糾結地皺著眉,“可是這樣有血性的女子,將來可以繁育有血性的子嗣,黑鴉軍就想要收這樣的子嗣。我要是殺了一個有血性的女子,那不是斷了黑鴉軍的生源嗎?”


    “請大人為小人做主!小人兄弟不能白死!”


    “可你兄弟想欺負人家,也算咎由自取吧?”縣官為難地說道。


    “請大人做主!”堂下報案的男人額頭重重地敲在地上。


    “要不你搭一條命,我再把你的命算在這女子身上,這樣殺害無辜平民是必須要嚴懲的。這不就兩全其美了嗎?”


    “要我搭一條命?”男人錯愕地看著縣官。


    縣官揚著嘴角,“你敢嗎?”


    “我……這不公平……”


    “那你來當這縣官。”


    縣官眼神突變,狠厲地看著男人,“不好好管束自己家人,犯下錯事還要賠上反抗女子性命,你哪來的臉?”


    “大人……”


    “就是有你們這種無能不辨是非之輩,紫朝才不能更上一個台階。不好好精進品德學問,在這裏糾纏,不知好歹。”縣官一字一句,抑揚頓挫,冰冷絕情。


    “小人,小人知錯了。小人不告了。”男人背上冒出冷汗,囁嚅著說道。


    “你下去吧。”


    看著男人走出府衙,縣官嚴肅地看著女子,“你知道為何我沒判你嗎?”


    “大人知是非。”女子直視縣官眼睛。


    “我看過你的學塾評價,都說你有韜略,不似一般嬌娃,我是愛惜你這樣的人才,才維護你。”


    “大人是想讓我繁衍子嗣,為紫朝添磚加瓦吧。”女子不卑不亢。


    縣官突然笑了,“別這麽說。俗話說得好,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嘛。縣城好兒郎有的是,別因為幾粒老鼠屎就對男人失望。”


    “大人還真是對紫朝忠心耿耿啊。”女子話裏帶著嘲諷。


    “每個民族都是要靠女子繁衍子息,我是尊重你而已。”


    女子冷笑一聲。


    “為了安撫你受驚的心,本官要賞你一些碎銀,請你笑納。”


    “不必了。我不缺錢。”


    “這樣,甚好甚好。多謝姑娘體恤本官,我省錢了。”


    “我可以走了嗎?”


    “當然可以,要是有人找你麻煩,盡管來報案。”


    “謝大人。小女告退了。”


    “慢走不送。”


    縣官長舒一口氣,抱怨道:“這些人能不能擺脫低級欲望,做點有格調的事。耽誤我學習精進。退堂。”


    衙役敲擊刑棍,齊聲“威武”送別縣官。


    衙役退出大堂,回到各自崗位巡防。


    數日後,免罪女子被發現拋屍在郊外。


    縣官張貼通告獎勵線人。將這件事情在鄰近各縣都傳揚一遍。


    半個月後,凶手就捉拿到案了,就是那個被縣官打發回家的男人。他不甘心兄弟被殺,尾隨女子將其暗害。


    “把這個男人和他被殺的兄弟家中的所有資財盡數補償女子血親。”


    男人家裏頗有產業,都歸入了女子年幼的妹妹名下。


    此案就此了結。


    該女子的妹妹成年後進入了行舍會。


    徐則炁攤開一張宣紙,拿著毛筆蘸蘸墨水,開始記錄每次擺棋譜的心得,加深自己的印象。


    藥地裏的草藥從小山溪水中吸取水分,水珠凝結在空中形成珠簾飛向藥草之上,一滴滴下墜滲入植株中。


    這裏的藥草平時都沒有被移動過,除了火鳳不時來拔掉一些,其他的用不到的已經千年未動。


    徐則炁的靈氣和空間包袱共通,這裏的植株和小山溪水溫泉都在千年中成了不小的靈寶靈地。


    徐則炁自己倒是沒什麽感覺,他的一身本事本來就是修煉心魂所成,對外物的依賴不高。


    “象棋的棋子的位置標識數字是一到九,從最底線往前進最多隻能進九格。數字一從右開始依次數下去。”徐則炁嘴裏喃喃說著,慢慢就變成心裏說話思考。


    紅方的一號位是黑方的九號位,互相麵對就是一個鏡像位。對角的數位是一致的。


    設計這個棋盤的人是不是參照了陰陽太極轉動的方向,從右往左有些類似圓形順時針旋轉,將立體的轉成平麵的,就變成了從右往左。


    紫朝書寫方向是從右往左。書籍書寫相同。


    以左為尊在頭腦裏聯想成一個立著的圓形,從上往下就是從左往右。


    這次的棋譜是紅平炮通車式。


    前七手都是大差不差,就是黑方這次最後停在了右炮過河上。黑方的將宮士象齊出,護在宮心。


    紅方右車過河抵著黑方的炮位。


    基本每種定式前七手都是一個地基的作用,從第八手開始就是策動戰術了。


    兩種應著:一種是紅方出中車。一種是車九平八。


    第八手若是下得好,基本就打下了後盤的取勝的優勢,節省許多不必要的回合,快速結束對局。


    不過各種定式都是久經驗證,一般下出來最簡便選擇就是照譜子走。


    既然兩種應著都有人用,必定都有其用意和考量。


    以十分熟悉棋譜套路的棋手來說,可能選擇看似不利的,是考慮到對手的性格和下棋風格來應對。


    有些喜攻有些喜守,有些耐久有些急攻。


    前種應著出中兵,棋譜上說是黑方占優。


    “這就是我覺得別扭的地方,既然紅的先下,為什麽會讓黑方占優呢?那下十幾手真就是等對方空子嘍?太繞彎子了!”


    後種應著是出左車,最後雙方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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