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想做三十年的處男吧?”徐則炁有些懷疑地問趙棱。


    “我看過很多影視資料了。”


    “你還看黃色廢料?感覺如何?”徐則炁好奇。


    “挺有感覺,我自己可以找到感覺自己解決。”


    “你不會想一輩子都靠手吧?”


    趙棱突然說道:“師父。”


    “嗯?”


    “你不是處男嗎?”


    徐則炁露出神秘的微笑,沒說什麽。仔細回想,他好像有印象的就是在地府被人淩辱過,不過後來都打回來了。這種不是自願的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上歡好體驗。頂多算是受辱體驗。


    “我覺得獨孤風致是個很不錯的對象。”


    “她看不上我。”


    接近三十歲,趙棱話開始變多了。性格有些變化,人還是呆愣呆愣的。


    “你和她經常來往,總有機會。”


    “等我有興致再說吧。最近看那些影像開始覺得膩味了。”


    “這不就是你要開竅的信號嗎?”


    “我不覺得。我隻是覺得所謂情愛對武力和智慧沒有什麽助益。但是不可否認那種事內裏蘊藏著某種生命的本原衝動和吸引,我倒是挺好奇這種原始生命力底層的元素是什麽。”


    徐則炁幹笑,“你真無趣。”


    看著徒弟開始熟練翻炒黃魚,徐則炁低眉淺笑,這小子還沒發現他的變化。木頭腦袋要開竅,鐵樹要開花了。


    徐則炁這幾年就是反複地翻看棋譜,都不知下了多少次一樣的棋,但是還是抓不住清晰的思路。就像是某種能力被封住一樣。


    靠著他的強製,趙棱基本每周都會找獨孤風致下兩三盤棋。每次都會讓趙棱把過程錄下去,回去寫點心得體會。


    師父都這麽苦心鑽研象棋,做徒弟的也別閑著。


    這幾年,獨孤風致倒是談了三段感情。


    曲承偉的堂哥一直沒有追到獨孤風致,耐心已經快耗盡了。


    獨孤家的勢力歸屬已經越發明晰了。


    獨孤風致的哥哥這幾年已經被扳倒,整個家族的資源都被獨孤夫人的旁支掌握了。


    “直接動手好了。”一口飲下酒液,男人的眼裏都是獵手的捕獵精光。


    反正獨孤風致的靠山已經沒有什麽可顧忌的了。


    獨孤風致這次可沒被輕易得手。


    她早就在身邊安排了保鏢,戒心一旦樹起就再難放下了。


    這回她把綁匪抓了正著,還審出了幕後主謀。


    “這就要讓曲承偉出麵了。”


    她這個前夫還能有點用處。


    靠著曲承偉的敲打,曲家那位堂哥暫時放棄了動獨孤風致。


    這意外地激發了那位堂哥的不憤,讓他事業心更熾。


    整個曲家除了曲承偉,冒頭最快發展勁頭最猛的就是這位邪恣的堂哥。


    為了站穩腳跟,堂哥和獨孤夫人達成協議,甘願做她的犬牙。


    獨孤夫人同意了。


    那天下著雨,空氣中透著一股粘膩的地氣。


    初春之時,雨絲還帶著一絲涼意。


    趙棱第一次在獨孤風致的家裏弈棋。


    獨孤風致的家也不大,隻是尋常的一百來坪精裝戶型,南北通透,和趙棱的家布局有點相似。


    趙棱心裏意外,他還以為獨孤風致會住在富人的別墅區,沒想到她隻是住在中產的寧靜幽雅的平常小區。


    屋外就是修剪得不錯的小山,小區綠化可以。


    “你這裏和我那挺像的。”趙棱打開話頭。


    獨孤風致笑道:“都是差不多規格的小區,像也正常。”


    兩人接著下了半小時棋,其間誰都沒說話。


    “你今晚留下吧。”


    這一句石破天驚打破了兩人持續了數年的曖昧。


    初嚐雲雨,趙棱有些意猶未盡。


    回去的路上他還沉浸在初經人事的衝擊下。


    “你是不是和獨孤風致發生了什麽?”徐則炁看著徒弟坐在位置發呆半天的傻樣直接問道。


    趙棱點頭。


    徐則炁嘿嘿笑,突然又癟嘴不太開心。


    徒弟都開苞了,他的春天還不知道在哪裏……


    趙棱在那次關係突破後隔了一周才去圍棋道館見獨孤風致。


    他整個人扭捏地攀著門框,露出半個腦袋看獨孤風致給學生講課。


    以前沒發現獨孤風致一舉手一投足都這麽有魅力啊。


    越看越癡迷,越看越羞怯。趙棱一直盯著專注演示名局的獨孤風致。


    獨孤風致隨意地紮著頭發,自然平和地講解棋局,語聲清悅,氣度典雅,處處都顯示著雍容貴氣。


    三十三歲的獨孤風致越發迷人了。


    獨孤風致下課後就領著趙棱去自己的辦公室。


    “你今天怎麽這麽扭捏?”早就發現趙棱躲在門邊偷看自己,隻是現在才說破。那怯生生嬌滴滴的感覺好像個大姑娘。


    獨孤風致想著就揚起唇角,真是稀奇。


    “我以為你對一夜情比較開明的,怎麽也這麽保守?現在還放不開。”


    “我看到你會多想。”趙棱直言不諱。


    獨孤風致眉眼帶笑,看著趙棱柔聲說:“想什麽?”


    “想你的身子。”趙棱還是直說了。


    獨孤風致失笑,給趙棱倒了杯熱茶,“先喝口茶解解渴吧。”


    “好,謝謝。”趙棱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現在他感覺自己真是心猿意馬,思緒總是流連在獨孤風致的全身,視線忍不住遊走在她身上。原來饞一個人身子是這樣的。他都想送句“禽獸”給自己,沒出息!


    這一次弈棋,趙棱心思紛亂,一會注意棋盤一會看看獨孤風致。


    獨孤風致平靜地看著趙棱忙碌的視線,心裏暗笑。這人表現得這麽直接,到底在忙亂什麽?可能是經驗太少了吧。挺可愛的。


    “要不要再來我家?”獨孤風致邀請道。


    “可以和上次一樣那個嗎?”趙棱直接問道。


    “上次開心嗎?”


    趙棱點頭,嘴角控製不住上揚。“我一直都在回味。”


    “那就來吧。現在我沒有戀人,可以自由選擇對象。”


    “我一直都是單身。也可以自由選擇。這好像要早點說的,現在說有點遲了。”


    “還好,我們都是有分寸的人。不會在有戀人的時候亂來。”


    “嗯。”趙棱笑得有點驕傲,直勾勾地盯著獨孤風致,嘴巴裏的口水都快滴出來了。


    就這樣,他們從一夜情變成了固定的床伴,每月都會約上幾次。


    多虧了獨孤風致,趙棱終於知道了情欲的滋味。


    徐則炁都建議徒弟要給獨孤風致交授業費,“你看你有了女人,終於有點人味了。獨孤風致真是積德行善。你要好好感謝人家。”


    “哦。”趙棱一聽到獨孤風致的名字眼睛就發亮,滿臉的春光讓徐則炁不忍直視。


    徐則炁在心裏搖頭,這沒出息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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