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駿馬停在叫花子身邊,馬上的魁梧男人粗聲衝著叫花子喊道:“喂!趕緊滾回家!少在這丟人現眼!”


    叫花子靠在牆上,拿手擋著太陽的光,“你這麽大個人加一匹馬怎麽不給我擋擋太陽,還把太陽給我漏出來曬我!你故意的吧?”


    “真能掰扯!”男人一鞭子抽到叫花子臉上,直接讓他臉上皮肉綻裂,一道鞭痕留在叫花子的臉上。


    十米外的馬車上一位紫衣女子下車。


    女子拿著藥膏抹在叫花子傷口上,嘴角輕揚,開口聲音清悅:“弟弟,你怎麽這麽不懂事呢?”


    叫花子做好身子,方便姐姐給傷口上藥。


    男人看到女子,眼神稍微柔和了一些。轉頭不去看叫花子,礙眼。


    女子把藥膏留下,囑咐男人:“回去吧。”


    男人點頭同意了。


    眼瞅著女子上了馬車,馬車開動了。男人轉過頭狠狠地瞪了叫花子一眼,“早點滾回家!別讓你姐姐操心!丟人的玩意!”


    叫花子又癱在牆上,笑得得意:“姐夫,你是不是因為我的姐疼我,一直都看我不爽啊?”


    男人勒韁繩調轉馬頭,揚塵而去。


    男人教訓了一頓叫花子就回黑鴉軍中了。他是將軍的女婿,娶了將軍家的千金,也是軍中士官,很有威望。


    將軍一生戎馬,治軍嚴明,生的兒子卻是個書呆子。讀了什麽異世界的書,就受到啟發要去做半年乞丐,將軍還同意了。


    一點不怕兒子死在外麵。


    黑鴉軍外的人知道將軍這些閑事,都開始編故事說這女婿將來要當家了。


    男人要強,本來是不會屈居人下的。就是在營裏見到了將軍女兒,就轉性硬是求的這門親事了。


    這樣的男人癡情起來真是什麽都攔不住。


    他就認定了這位將軍千金,特別為她著想,在她麵前心思都細膩不少。


    紫衣女子回府跟父親說了弟弟的情況,掩下了夫君鞭打弟弟的事。


    將軍自己倒說了:“你弟弟這麽執拗,要挨他姐夫一鞭子了。”


    女子眼裏帶著笑意,沒想到父親這麽了解自己的女婿。


    “你去見他算是安慰他了,以後就別去看他了。他既然要體驗孤苦的生活,就不要給他多餘的希望。”


    “弟弟年輕,懵懂罷了。”女子柔聲說道。


    將軍端起茶杯,吹著杯裏的熱氣,思索著說道:“他聰慧不下於你,就是好奇心太重。主動願意去嚐試苦楚算是清醒,沒有被好出身迷障了靈智。”


    “父親,你是支持弟弟這樣?”


    “辦法傻了點,也是種方式。”


    “弟弟武藝可不算高明。”女子說出心裏的擔憂。


    “命裏該絕就算生在王族一樣要滅。他自己選的路,隻要不要太偏邪,都可以由他去。”將軍自從女兒有了身孕,對自己兒子是管的越來越鬆了。


    他們家孫輩就要降生了,重心不能一直放在他身上了。


    叫花子算是拿捏住了父親的心理,一聽說姐姐懷孕,就跟父親要求出去行乞半年。


    他知道父親最重家族傳承,姐姐和姐夫都是務實強幹的人物,將來子女也不會差。可以放手讓他出去試煉試煉。


    空間包袱裏正下棋譜的黑飛右象型的紅五九炮式。


    這開局第二手就上了三兵,堵死黑下7卒的門路。先下手為強。


    黑平炮亮車。紅屏風馬補齊了。黑上右象固防。


    紅左炮靠邊,保持執先優勢。


    黒有兩種應著。


    一是馬2進3。


    雙方左邊棋盤車出洞。紅進七兵。黑車8進4巡河。


    紅右車出洞。黑巡河車平4。紅右車進七威嚇馬炮。黑馬退避窩心。


    紅車順勢平四。


    紅方優勢。


    徐則炁下至終局紅勝。黑方子力耗盡無法成陣,不敵紅方多子。


    棋局如戰局,最直接的致勝法門就是兵多勢強。


    另一種應著是車8進4。


    紅左車出洞。黑右馬臥肋。紅起右橫車。黑補右士。


    紅車一平六退馬。黑炮退1護馬。紅衝中兵。


    黑右車出洞。紅左車巡河,避免黑方阻滯攻勢。黑右炮靠邊。


    紅兌左車。黑馬踩車。紅左馬跳中。


    紅方主動。


    徐則炁下至終局自己都亂了。雙方都順序都忘走哪,該誰下了。反正都是雙炮絕殺。


    黑飛右象型,紅走五九炮控製局勢有力。黑飛右象應變不了紅方持續占優,屬於要被淘汰的棋型。


    小駿漂流在海中,已經數年之久。起初對這巨大的海麵還不太適應,現在倒覺得是家常了。


    每日讀完書,出來再曬曬太陽。


    估摸著糧食要吃完了,再找陸地。


    就這樣都沒餓死,也是命大。


    這糧食怎麽攢還有學問。


    小駿家資不豐,但不算沒有資財,整個空間就是存個一年糧。剩下的菜和米都是自己種。


    木牛流馬不知道是怎麽製造空間的,裏麵看著亮堂,還能有熱能和水流,不知是怎麽聯絡到外部的空氣雨水的。


    做雇傭兵的時候也積了點糧,就是吃得不太習慣。


    叫花子隆冬臘月在街上乞食,人來人往不知是倒了什麽黴運,沒人搭理。


    紫朝以仁孝為主流,就是年深日久,大家過得平實,外有幽冥為患,心性冷硬了些。


    本來紫朝就多的是營生,一個手腳齊全的人愣是躺地上,伸手跟人要錢,看得多了都有些不待見了。


    “哎,這世道和書裏的世道還是差別得挺大。”紫朝隻要盡心,大家日子都是不錯的。不像書裏,踏實做人也不一定能有好日子過。


    “再忍忍。”叫花子還是躺在地上,不知覺身體開始凍僵了。


    昏死過去後,體驗了一回瀕死的極致感受,就是沒感覺了。


    油燈燈花燃得旺了爆了下。


    桌前一個童子正在伏案寫字。


    床上昏迷的人慢慢醒了過來。


    “這是哪啊?”


    “你醒了。”童子端著湯藥到病人床頭,“這是藥,你趁熱喝了。”


    “孩子,這裏是哪啊?”


    “這裏是藥館。我爸救你回來的。”


    叫花子被一位趕路回來的醫者救了,真是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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