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汐旅遊了一陣,十八歲的時候青芒進入了棋院。


    在看過棋道大賽的節目後,青芒突然升起濃烈的學習圍棋的欲望,心動就行動,她報名交了學費,成了棋院的一名普通的學生。


    青芒加入的棋院就在清河鎮,裏麵的高級講師是她師哥之一宋保。


    宋保下課後坐在棋院樓下的亭子裏喝茶。


    幾個學生看見他跟他點頭打招呼。


    “老師好!”


    “你們好!”


    青芒下樓走進亭子,坐在師哥邊上。


    宋保給青芒倒了一杯茶,“喝杯茶吧。”


    “師哥,我真是太給你丟臉了。”青芒抱歉道。


    宋保擺擺手,“每個人稟賦不同,下棋不好有什麽丟臉的?”


    “上了一個月了,我還是錯招頻出。”


    “你上課有好好聽課嗎?”


    “有是有,就是不理解。”


    “那就行了。其實不認真聽講也無妨。你們都是交了學費的,我們收了錢自然會教,學多少就看你們自己。不必強求。”


    青芒看著宋保一派閑散的樣子,好奇地問道:“師哥,你都是棋士了,經濟收入好,家庭不錯。為什麽要進入風汐教?”


    “好學求知。我想知道世界的本原,不論科學還是玄學,都可以學。風汐教是正教,有公家背書,進去沒什麽風險。”宋保坦誠相告。


    “這話師父知道?”


    “當然。師父不介意的。”宋保笑了。


    宋保問道:“你很煩惱學不會術法嗎?”


    青芒喝了口茶,點頭。


    “其實順其自然就好。硬求術法有成,反倒自己桎梏。”


    青芒問道:“師哥,你就沒想過學會術法嗎?”


    宋保淡然說道:“這樣的世界我很滿意,做好自己稟賦的事,對我來說就足夠了。我沒有你那麽強烈的想要達成的目標,可能就不太會成功吧。我都二十八了,現在考慮的是成家的事。”


    “你打算結婚啊?”


    宋保點頭。


    青芒了解了,師哥是享受現世安逸的男子。


    宋保平時經常和青芒聊天,關係走得很近。


    不僅是老師、師哥,還是朋友。


    “你說如果一個人接觸的都是美好的事情,保持快樂的心境,一生應該不會有什麽痛苦。”


    “還是要看個人的感受力。就像我,沒法視而不見,存在的就是事實,黑暗的事情、不合我理念的事情就是會困擾我。”


    “你有不滿,有動力去尋求改變。我就可以將這些不快的事情拋之腦後。”宋保說道。


    “這我真的做不到。心裏停不下來去想。”


    “本身這些事情存在就是某種體驗,我們若是陰差陽錯,隻遇見好人,人生就感覺充滿光明和希望,如果遇見的都是負心人,就覺得世界晦暗無望。我倒覺得都是心跡所著。”


    “什麽心跡所著?”


    “心感受萬事萬物,心留存在哪,哪就會攪動心緒。若是你不在意,自然平靜無瀾。”


    “師哥,你是修佛的吧?”青芒故意裝的誇張的樣子。


    宋保笑了,“我對很多文化都感興趣,佛經有所涉獵。”


    青芒思索了一會,搖搖頭,“對我來說,存在的就是現實,我沒辦法當成不存在。但是我可以學會平靜地看待他們,並且尋找改變之法。”


    “嗯,這樣更進一層了。若是能做到,一定是一方豪雄。”宋保欣賞地看著青芒,“師妹,你或許有大造化。”


    青芒尷尬地笑笑,“就是說大話而已,哪有說說就能做到的?”


    “有心才能有行。”宋保鼓勵她。


    “謝謝師哥。”青芒感激地說道。


    就在二十歲的某天,青芒莫名其妙地會運用雷咒。


    師哥王澤和周信聽說了就帶她上山,讓師父陳棋驗證下,是不是持續性的。


    清晰可見的雷電從青芒手中射出,洞穿了樹幹。


    王澤和周信上前聞聞,樹身有明顯的焦味。


    “你們在質疑什麽啊?我都已經接受自己會雷咒的事實了。”青芒在初始的驚訝後,快速整理事實,快速接受了。


    陳棋摸著下巴,“稀奇啊!你連心訣術法都沒入心領悟,怎麽就突然會了雷咒?”


    “我可以去童生境了嗎?”


    “不急,先在外麵打幾場,積攢些經驗再說。”


    “去哪可以積攢經驗啊?”


    “風汐和大昆不太有這種場所。山海、息衍九州的話容易發生意外。夏支、陰陽國度比較合適吧。”王澤分析道。


    “這裏不是就有會術法的人嗎?和同門切磋不行嗎?”青芒問道。


    師哥和師父露出怪異的笑容。


    陳棋說道:“童生境的妖是會殺人的。同門切磋那比得了那個生死搏鬥啊?”


    “哦。”青芒心裏咯噔,“我還是多練一段時間雷咒吧,實戰不急,不急。”


    陳棋拍手,“這就對了!玩命的事先做好心理準備最重要。我也不急。你隨意。”


    “知道了。”


    青芒逃避地在家裏蝸居。


    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渾渾噩噩地過了大半年。


    雷咒真的就一直可以使。


    “啊?這真是趕著我去童生境啊?”青芒有些沮喪了。


    隔了大半年去棋院,宋保知道她心情有些沉重,要帶她去棋道大賽旁觀,就當散心。


    “好啊!好啊!”


    宋保帶她去的是決賽,許多棋界的大人物蒞臨。


    青芒看到了路影,就和師哥說了下,過去和路影打招呼。


    路影身邊站著的男人凸嘴塌鼻的,和她很不匹配。


    路影介紹男人是她愛人賴利時,青芒都震驚了。


    不過她迅速調整表情,沒有說出什麽失禮的話。


    可能賴利有什麽過人之處吧。


    看著賴利走上評審台,青芒估計這人應該是有身份的。


    “路影前輩,賴利是做什麽的?”


    “他是風汐的棋聖。”


    “啊?那豈不是我的大前輩!”


    “你不認識他嗎?”


    “沒注意。沒在電視上見過。”


    “他這是難得來決賽觀戰的。”


    “原來如此。你們很般配。”


    “剛才你眼神裏第一反應好像不是這樣的。”路影打趣道,她注意到青芒的情緒變化。


    “嘿嘿,不好意思。就是外貌差距有點大。”青芒吐了下舌頭,有些臉紅。


    “正常。我已經習慣了。”路影笑得春風拂麵,看得周圍的人有些癡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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