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時的忠義仁孝,不過就是適應生存和物質的務實辦法。情愛不過夢幻泡影,在物質世界衝擊下非常脆弱,甚至保存不住性命,退而求其次。將情愛作為文藝創作的題材,不要帶入生活。


    愛又有著道一般深奧不可解的玄妙,擁有了物質,穩定存活後,再去探尋亦不遲。不要糊塗和偽飾就可以。


    人設配合外貌可以收獲人心,獲得物質回報。個人身上寄托著感情,感情推動個體為之付出。


    要是有血脈和承繼倒是不會損失多少,但陌生人就憑著虛空的幻想得到利益,確實是件很難解釋的玄奇的事情。


    虛無可以創造財富,影響物質。


    物質同樣可以作用於虛無,類似精神、情感、思想一類的。


    科學公式總結現實的規律,意圖揭開運行的法則,實際是盲人摸象,隻窺一隅。


    岑繡鳳思考所得得益於她的出身高貴,父親在中部地區是一人之下,與其他要臣平位。華宇不需要什麽家族聯姻來鞏固地位,在強者可以摧毀世間的超能麵前,聯姻已經沒有效用,不夠有效率。


    身為女子,要先了解女子的曆史和身體。


    作為人,要了解自己。


    她要是不做岑錦楠的女兒,以她高傲的性子要得罪一批人,下場如何全憑運氣。在沒明白自己追求前,談幾段戀愛,然後意外懷孕或者終生無子。


    舊日的製度太壓抑她了,現在直白的保障婚姻雙方的權益,打開天窗說亮話合她的脾性,就在華宇邁入婚姻,可能發生的,對她來說。


    “中原四貴在這裏真沒人治的了他們嗎?”跟曹氏三子爭奪市場的x總對他的秘書抱怨。


    “我聽說陰他們的人私下都被物理消滅了,他們可以接受憑規劃競爭,不會容忍下黑手。”秘書認真回答。


    “笑話!他們可以做,別人就不行!”


    “畢竟這裏的很多事是他們父親控製的,話語權在他們家,他們自然有更多操作空間。”


    “陰物應該不在意這個。”


    “他們對陰物都是有商有量,邊利誘邊威脅的。”


    “陰物不對付他們估計是聽到風聲,知道他們父親是四方鬼臣直屬手下,不敢對抗四方鬼臣。”


    秘書點點頭,“怎麽說,四方鬼臣才是陰陽國度的統治者,本來就是陰物的至尊分權,他們總不能直接開罪他們自己的王。”


    “哼!晦氣!跟這幫人搶生意就是晦氣!”x總發泄道。


    “總是要有人掌控權勢的,他們雖然高調點,但分寸還是有的,太沒底線的事不會做。這樣的平衡挺好的。”


    “好個屁!就是不爽那群人的囂張樣!”


    秘書無奈苦笑。


    要是換個狠辣鄙陋的人,做的隻會更難看。


    曹苣春的長子曹細辛是個礦場主,大老板,有錢人,投資了些公司擴展下收入來源。


    次子曹棣棠搞娛樂,開公司拍電影電視劇,簽了一批專業演員,不管紅的不紅的,在他麵前一視同仁。


    小兒子曹白及開了幾所貴族學校,專門教陰陽國度就業前景最好的學科,針對性和教育內容豐富,很受富人歡迎。當然普通人中的天才可以進去讀,學費適當減免。


    岑錦楠的二兒子岑枯台是中部最多耕地,糧食、餐飲、醫藥大亨。


    中部的人把這四位放在一起叫做什麽“中原四貴”,既有嘲諷意味,也是真的肯定他們的勢力和財富。


    四位混在曹細辛的豪華山莊裏一起喝葡萄酒,吃大餐。


    “我有時真想陰陽國度回到陰陽分隔的舊時狀態,以我們現在的勢力,一定混得更好,說不定北境、南域都能吞了。”曹細辛眯著眼對其他三人說。


    “四方鬼臣有兩位是陰物,陰陽再分隔,確實會空出兩塊地盤。不過,樊城的人就不會搶嗎?”岑枯台潑了冷水。


    “說不定人家英氏就不屑於這些地盤搶占的事。樊城的人自視甚高,傲得不行,怎麽會大張旗鼓去搶錢。”曹棣棠揣測。


    “英氏出手,整個陰陽國度都是她們的了,想要早出手了。”曹白及說。


    至尊位擁有最大的權勢和資源,不可詆毀要麽就是做的不光彩的事太多,要麽就是太傲。反正很少有至尊可以被人任意評價,說的客觀理性還好,說的不合他們心意,就是把你毀滅。


    天地生成就有尊卑,要麽就沒有天地了。


    華宇的至尊已經到了無視什麽道德規則,他們連都不屑一顧,翻覆就在手掌之中。


    就像佛祖,說的是“空”;神仙修的是“道”。


    良善是維持人間穩定的說辭,說穿了人族、世間的力量太弱了。


    群龍無首,吉。要的是每個生靈都成為龍頭,很難。打破了尊卑的道的顯化,華宇的某些至尊就是要達到這個不可企及的目的,甚至不惜毀滅一切。


    目標太大,幾乎不可能。


    地藏發願:地獄不空,誓不成佛。


    那齊廣柏也有願望:人族要和比肩,不再被三界作為工具載體。


    他的發願宏大,發心隻是想讓愛人藺息凝不要過於操勞。


    看似荒謬,就是自然而然的真實。


    齊廣柏在木屋裏諂媚地誇獎藺息凝:“你真是三界第一帥才,看你的魔兵,對你多忠誠。”


    “我待他們如子,他們自然對我忠誠。”


    “嗯?”齊廣柏古怪地看著藺息凝,露出勉強的笑,他原本隻是奉承下,沒想到她真順著往下說了。


    “我的孩子,生殺由我。不是嗎?”藺息凝笑得很柔美,齊廣柏看得心驚肉跳的。


    “是,是嗎?嘿嘿~”


    藺息凝玩味地看著齊廣柏,“忠誠這種東西是可以篩選和調教的。就像人把狼養成狗一個道理。”


    “嗯。”齊廣柏貼在藺息凝的手臂處,乖順地感受她肌膚的光滑柔膩。


    藺息凝摸摸他的發頂,“你自己做過統領,清楚其中的道理。”


    “知道。就是這麽直白說出來讓人心涼。”


    “哼~這樣才讓人活個明白,死而無憾。”


    魔界的紅色天空閃著妖異的光,奇妙的沒有那麽嚇人了。從魔界誕生外來的人族魔帥開始,有些東西潛移默化地改變了。


    沒什麽是一成不變的,連道的規則都被撼動了。


    厲害的人是越來越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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