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華不凡身後的大鐵門關上了;


    此時雨後初晴、陽光明媚,華不凡貪婪地呼吸著清新而自由的空氣;


    華不凡扭身看了一下,身後的江北市第一監獄;


    心中想起了剛才獄警對即將出獄的自己,諄諄告誡;


    “出去之後,好好做人,以後千萬不要再回來了!”


    兩年前,華不凡和女友郭娜娜同為江北市第一醫院的醫生,但是因為郭娜娜嚴重違反醫療操作規程,造成了重大醫療事故;


    看著自己的女友驚恐無助的眼神、可憐巴巴的樣子,善良的華不凡於心不忍,選擇了代替女友頂罪!


    向醫院和法庭主動承擔了所有罪名,並說所有的操作不當都是因為自己所為,和郭娜娜無關;


    郭娜娜對華不凡心存感激,相親相愛的兩人約定,等華不凡出獄的時候,兩人就結婚!


    華不凡環顧四周,卻沒有看到前來迎接自己的郭娜娜;


    “也許娜娜工作比較忙吧!”


    “也許娜娜因為重要而緊急的事情而耽誤了,自己何不回去給娜娜一個驚喜呢!”


    華不凡心道,於是大步向前走去;


    天氣不錯、鳥語花香;


    馬上就要和自己心愛的娜娜牽手走進婚姻的殿堂,哪怕自己承受這兩年的牢獄之苦,怎麽說也是值得的,華不凡心情愉快地吹起了口哨!


    華不凡走過一家豪華大酒店前麵,停車場上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車,人們喜氣洋洋,臉上洋溢著春風得意的笑容;


    原來這裏有一對新人在這裏舉行訂婚儀式;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華不凡的眼簾;


    身穿紅色的旗袍,襯托出曼妙的身材,容貌俊俏,這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娜娜嗎?


    怎麽跑到這裏了?


    嗯,也許是娜娜的同學、姐妹在這裏訂婚,娜娜過來祝賀的吧!


    怪不得娜娜沒有時間過去接自己;


    華不凡悄悄地跟隨著娜娜走進了宴會廳,他想看個究竟,同時給娜娜一個驚喜……


    當華不凡的目光看向宴會廳的舞台時……


    轟!


    猶如五雷轟頂!


    華不凡一下子驚呆了,眼前的景象讓自己無論如何不能相信;


    訂婚儀式的主角竟然是郭娜娜;


    隻見一個年輕男子單膝跪地,拿出一個鑽石戒指,深情款款地對郭娜娜說道;


    “春和日麗,高朋滿座,親愛的娜娜,我想對你說,你是我生命中最珍貴的禮物,我會用我所有的熱情和愛意來嗬護你……”


    “娜娜,你願意接受我最真誠的愛意,和我情定終身,風雨同舟,共創美好幸福生活嗎?”


    郭娜娜感動得心花怒放,連忙不住地點頭答應;


    “我願意,我願意……”


    隻見年輕男子正要將訂婚戒指戴到郭娜娜的右手無名指上……


    突然,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我不願意!”


    所有的人看向了宴會廳門口;


    正是胡子拉碴、一身破衣爛衫的華不凡,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年輕男子見自己的訂婚儀式進行到關鍵時刻,居然被人存心搗亂;


    忍不住氣急敗壞地喊道,“你他媽的誰呀?居然敢在這裏搗亂!”


    此時華不凡才認出來,這個年輕男子原來是曹少坤!


    和華不凡、郭娜娜一樣,曹少坤也是江北市第一醫院的醫生,而曹少坤的父親曹孟海乃是江北市第一醫院的常務副院長;


    在江北市第一醫院,曹孟海掌控著一千多號醫護人員升遷去留、榮辱得失,一手遮天!


    華不凡毫不理會曹少坤,徑直走到宴會廳舞台前麵,怒氣衝衝地對著郭娜娜質問道;


    “郭娜娜,這就是我們的兩年之約!我華不凡替你去坐牢,沒想到你卻轉身就背叛了我,你還有點良心嗎?”


    曹少坤此時顯然也認出了華不凡,心中不禁有些詫異;


    “娜娜,什麽替你坐牢?難道兩年前的醫療事故,是你造成的?”


    郭娜娜神色一陣慌張,沒想到華不凡居然出現在自己的訂婚儀式上,而且當著曹家親朋好友的麵,質問兩年前的事情;


    但是心情很快平靜下來;


    “少坤,所有的醫學資料都是姓華的簽字確認過的,而且經過了庭審記錄、法院判決,怎麽可能會有假?”


    “再說,你見過有人故意替別人承擔罪行,而去蹲兩年牢獄嗎?”


    “這樣的人,要不就是傻子,要不就是腦袋進水了!可是,這個姓華的,既然選擇在我們的訂婚儀式搗亂,顯然他不是傻子!他的腦袋更沒有進水!”


    華不凡徹底看清了郭娜娜的嘴臉,原來這一切都是她的陰謀,讓自己去蹲大獄,轉身便和曹少坤好上了;


    “郭娜娜,人在做、天在看……”


    華不凡攥緊了拳頭,眼中像是要噴出火來;


    郭娜娜故作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躲到了曹少坤的後麵;


    “少坤,你可一定要保護好我,從今以後,我可都是你的人了!”


    “你知道嗎?華不凡是個野種,沒有什麽家教,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


    野種?!


    聽到這裏,華不凡氣得目眥欲裂、渾身顫抖!


    從小到大,因為華不凡沒有父親,被其他小朋友欺負,甚至喊他為“野種!”


    這個字眼在華不凡聽來,無疑是個最難以啟齒的傷痛!


    就因為自己是個野種,母親也被家族裏的人趕了出來;


    “第一次聽說華不凡竟然是個野種,快說說,是怎麽回事?難道他連老子都沒有?”曹少坤倒是忽然來了興趣,想趁機羞辱華不凡;


    而郭娜娜同時巧妙地轉移了矛盾,將所有矛頭都對準了華不凡;


    “真的,不瞞你說,華不凡就是個野種!自他出生那天起,從來就沒有見過自己的親生父親,華不凡親口告訴我的!”


    郭娜娜信誓旦旦地說道;


    “哈哈哈!原來這個姓華的,還真是個有人造、沒人養的家夥……”


    “難道是好幾個嫖客造出來的?他媽連他爹是誰都不知道?!”


    “難道像韋小寶一樣,是在麗人院生出來的?”


    “哈哈哈!”


    曹少坤忍不住哈哈大笑,對華不凡極盡侮辱之能事;


    並且侮辱到了華不凡的母親!


    從小到大,華不凡和母親上官雲相依為命,母親乃是華不凡的逆鱗,觸之即死!


    華不凡再也忍不住,一拳打向曹少坤的鼻梁;


    頓時,鮮血順著曹少坤的臉頰流了下來;


    “姓華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竟敢動手打我……”


    曹少坤長得人高馬大,又經常出去健身,還學過一些三腳貓的功夫,不一會兒就把華不凡打得鼻青臉腫,滿臉是血;


    郭娜娜看著華不凡毫無招架之力,不但不阻止,竟然對著華不凡大聲嘲諷道;


    “姓華的,你這個窩囊廢,我正式通知你,我們倆已經徹底分手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倆互不相欠!”


    “對了,你們家所謂的雕龍玉佩,也一並還給你!”


    “從哪裏找了個綠色的石頭,居然全家人當做是金元寶似的傳給了我,你們全家不知道丟人,我還覺得丟人呢!”


    郭娜娜說完之後,一把扯下胸前帶著的玉佩,扔給了華不凡;


    華不凡低頭去撿玉佩,卻被曹少坤奮力一腳踢中了腦袋,頭暈目眩、口中噴血,華不凡暈了過去;


    血流不止,正好流在了雕龍玉佩上;


    此時此刻,天地之間最為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華家祖傳的雕龍玉佩,本身就蘊含了華家老祖的一縷神識,此時受到華家子孫鮮血的侵染,竟然化成了五爪金龍,從華不凡頭頂的百會穴鑽進了華不凡的體內!


    華不凡好像做了一個神奇的夢,夢到華家老祖—被譽為神醫的華佗,氣憤地望著葉南;


    “萬萬沒想到,我華家六十代之後,依然受到曹賊後人的霸淩欺辱……”


    “華不凡,現在我便將我華佗的畢生絕世武功和高超醫術盡數傳授給你!”


    華不凡在睡夢中看到華家老祖—神醫華佗,在天空中,背後金光閃閃,猶如仙人一般,卻是一臉的懵逼,忍不住問道;


    “既然你是神醫華佗,但是我們都知道,你有高超的醫術卻是不錯,你怎麽能會武功?曆史上沒有記載啊?”


    神醫華佗見華不凡竟敢質疑自己,不禁怒道;


    “怎麽沒有記載?!五禽戲就是我華佗的首創!但隻是我的絕世武功當中的百之一二而已!”


    《三國誌·華佗傳》關於華佗的五禽戲正有記載:“吾有一術,名五禽之戲,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鳥,亦以除疾,兼利蹄足,以當導引;


    體有不快,起作一禽之戲,怡而汗出,因以著粉,身體輕便而欲食!”


    華不凡心中不由得相信了華家老祖--神醫華佗的武功傳承!


    “後人隻知道我華佗創作了五禽戲,卻不知道我被曹賊殘忍殺害之前,我的畢生修為凝練成的曠世著作,卻被愚蠢之人燒掉了,沒有流傳到後世而已……”


    華不凡想起了《三國演義》中關於曹操孟德殺害神醫華佗的記載;


    一代奸雄曹操因受到頭風病的折磨,頭疼欲裂,這在現代醫學上也極難治愈,於是便把神醫華佗請到宮中,令診脈視疾;


    華佗說道,“大王頭腦疼痛,因患風而起,病根在腦袋中,風涎不能出,枉服湯藥,不可治療;


    吾有一法:先飲麻肺湯,然後用利斧砍開腦袋,取出風涎,方可除根!”


    華佗作為一個醫生,極為認真地為曹操號脈診療之後,便提出了自己的診療方案;


    沒想到生性多疑的曹操卻勃然大怒,“汝要殺孤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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