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升看了看周圍的人,有些頭大。


    他跟嚴慶森之間有些秘密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


    就算是家人也不行。


    萬一嚴慶森大嘴巴,在電話裏說了陳慧珍的事,眼前這些人都得炸。


    於是他直接道,“我都這樣了,還接什麽電話,掛了吧。”


    衛文君點頭。


    隻是接連掛了好幾次,嚴慶森都當即又打過來。


    徐敬義人老成精,當即就明白徐東升心中所想。


    他當即道,“都先出去吧,讓他好好休息,有什麽等明天再說。”


    幾人點頭,隨即衛文君將手機放在了徐東升床頭,一步三回頭的跟徐敬義他們一起出去。


    她的這種舉動,被蘇娟看在眼裏,忍不住就碰了碰自己旁邊的徐博文。


    徐博文也早就知道了徐東升跟衛文君的事。


    他跟蘇娟也早就盼著徐東升早些結婚,好讓他倆早點抱孫子。


    如今見衛文君人漂亮,氣質不凡,最重要的是,她一顆心全在徐東升身上。


    這如何不讓他倆欣喜。


    於是到了門外,蘇娟就抓住了衛文君的手,拉她回屋說體己話去了。


    內堂裏的徐東升,等嚴慶森再次撥來電話之際,忍著痛伸手接通。


    “嚴書記,你是真不想讓我活啊,我這剛動完手術,你電話就跟催命似的,怎麽了?發生什麽了不得的大事了?”


    聽徐東升這麽說,嚴慶森一怔,“你受傷了啊?怎麽回事?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徐東升無語。


    嚴慶森這個縣委書記,是除了正事什麽都感興趣的主。


    他要是能第一時間能知道自己受傷,才有鬼了。


    鑒於如今兩人是合作關係,於是徐東升也不瞞他,將自己被人襲擊的事跟嚴慶森簡單說了一遍。


    嚴慶森聽完,當場就怒了,“這些不要命的玩意,真是無法無天了,


    你放心,我回頭就讓公安那邊搞個行動,說什麽也要把茂林地界上,還參與的那些不法分子給抓了。”


    徐東升搖頭,“先不說這個,先說說你打電話是為了啥。”


    嚴慶森壓了壓激動的心情。


    然後看了眼端坐在自己腿上的馮鳳,輕聲道,“我按照你的法子,把馮鳳給要回來了。”


    徐東升臉都黑了,“嚴慶森!你無聊不無聊?這麽急著打電話,就為了跟我炫耀你女人回來了?”


    嚴慶森嘿嘿一笑,忙道,“不不不,不止這些,鳳兒跟我說,方石如那王八羔子最近可能不安分,


    要對付咱倆,還說他跟那個胡思安,從省裏和燕京搖人了,


    東升,要隻是為了茂林這屁大點的利益,他們這舉動有些怪啊,


    所以我才這麽著急給你打電話,讓你也合計合計,他們這是憋什麽屁呐。”


    徐東升眉頭緊皺。


    嚴慶森平時雖然不著調,可他這次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茂林這點生意,是不足以他們如此大動幹戈。


    他們有如此舉動,就說明他們想要借著茂林要建藥材市場的這個由頭,去實現他們別的目的。


    至於是什麽,徐東升一時猜不透。


    既然想不出頭緒,徐東升索性也不去想,而是問了嚴慶森另一個問題,“姐夫,你幫我問問馮秘書,她最近有沒有幫著方石如給人打過電話?”


    嚴慶森當即轉達。


    馮鳳輕輕搖頭,“沒有,我一直被他關著,除了吃飯睡覺,別的什麽都沒幹。”


    徐東升眉頭皺的更緊。


    不是馮鳳又會是誰?


    難道一開始他就猜錯了,還是說方石如跟胡思安身邊還有別的什麽女人替他們做了這個事?


    又或者說,這件事壓根就不是方石如他們做的?


    不管是誰,自己當前做的事,都妨礙到了對方的布局。


    也隻有如此,他們才會出手。


    如此想著,徐東升就對嚴慶森道,“姐夫,我現在有傷,要休養幾天,


    可縣裏的工作不能停,你稍後聯係一下周粥,聊一下高新區建設的問題。”


    緊跟著,徐東升就把自己的計劃跟嚴慶森說了一遍。


    徐東升如今隱隱有一種感覺。


    那就是方石如他們這次所謀甚大。


    越是如此,他們行事就越會謹慎。


    要是按照受傷之前徐東升的打算,他還要跟方石如打幾個照麵。


    然後諄諄善誘的將他引入自己布好的局裏麵。


    要隻是方石如也還好,他大少爺脾氣,自己還有把握把他拉入局。


    可現在不同了,省裏和燕京來那麽多人,他們中肯定有不少能人。


    再用之前的計謀,顯然失敗的幾率會大大提升。


    如今好就好在徐東升受傷了。


    他有了不去跟方石如爭奪高新區主導權的理由,而且還不會讓他們起疑心。


    想到這裏,徐東升暗自苦笑,暗道自己這傷也算沒白受。


    至於胡思安那邊。


    既然事情已經有鬧大的趨勢,在這過程中,他商人的身份便是他最大的短板。


    接下來一切行動,他都要被方石如裹挾著往前走。


    就算他有錢,就算他有人,在這種大勢麵前,他一個商人也會無能為力。


    嚴慶森聽完徐東升的計劃,丁點意見都沒提。


    隨後就按照徐東升說的,去準備了。


    掛了跟嚴慶森的電話,徐東升還沒來得及細想,徐家便又迎來了客人。


    此前跟鄭先功匯報的那個中年人,帶著兩個人來到了徐家。


    在他之後,陶玉婉也帶著衛明成的囑托趕來。


    一時間徐家熱鬧了起來。


    徐敬義看著中年人,心中震驚不已。


    他可沒少在省新聞聯播上見過此人,知道他是濱城出了名的鐵腕副書記白慶雲。


    同時他還兼著省巡查組組長,省公安廳廳長的職務,可以說有他出現的地方,當地官員無不心驚肉跳。


    至於陶玉婉,老熟人了,徐敬義倒是沒有太大心理波動。


    隻是讓他驚奇的是,他本以為陶玉婉隻是衛明成的保姆,沒承想白慶雲見了她,竟然客氣的很。


    隨後徐敬義親自帶著他們來到了內堂,到了門口,他敲門道,“東升,省裏的領導和你陶姨來看你了。”


    說完,等了片刻,才推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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