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三篤定尜尜不敢殺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了他,回頭也會被護法局帶回局子裏,死刑是板上釘釘。


    當街殺人,嚴重危害到社會治安,不可能輕輕揭過。


    事實上,尜尜真不敢,馬老三的命哪有他的命金貴,一換一是蠢貨行為。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不敢殺你,但我能打你啊。”尜尜說完,照著肚子狠狠的打出一拳。


    “嗚哇!”馬老三痛得青筋直冒,白眼直翻,肚子翻江倒海,吃下的早飯湧到嗓子眼。


    要是吐出來,能給尜尜噴一身。


    尜尜不會給他這個惡心自己的機會,一手合住其下巴,死死合住,不給吐出來。


    馬老三被憋得呼吸難受,飆出了眼淚,沒辦法,隻好重新咽下去。


    看到這一幕,很多人都被惡心到了。


    但心裏直呼痛快。


    馬老三在這條街就是個惡霸,不僅做著碰瓷的勾當,還打著和平發財的口號,向別的攤位收保護費,不給生意就做不下。


    要的也多,辛辛苦苦幹一個月,發現不僅沒賺,還虧了不少。


    虧的點就在保護費上。


    偏偏馬老三又背靠陸家,沒人敢得罪他。


    “怎麽樣,舒服嗎。”尜尜關心道。


    馬老三眼中滿是怨毒,“小光頭,你死定了,你的腦袋,我一定會留下來當夜壺,我說的!”


    “好好好,我腦袋給你留著,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取。”


    談話間,尜尜又朝著馬老三的肚子給出一拳。


    把馬老三當成沙包來打。


    每打一拳,周邊的群眾的臉上就露出一絲興奮。


    死死捏著拳頭。


    他們不敢大聲把話說出來,怕被馬老三注意到,事後報複。


    但心裏,可是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喝彩聲,隻是尜尜聽不見就是了。


    馬老三吐了又咽,咽了又吐,反複來回幾次,整個人已經沒了力氣,比棉花還軟。


    尜尜順勢鬆手,讓他自由落體。


    馬老三胸口起伏,還有氣,肚子挨了這麽多拳,抽筋得難受,連句話都不想說。


    “嗚哇!”


    馬老三安靜一會兒,嘩啦啦的吐出食物殘羹。


    臭味一下子蔓延開來。


    馬老三有氣無力的抬起頭,直到現在,還是滿臉怨毒的盯著尜尜。


    “滾開滾開,都給老子滾開!”


    此刻,粗獷的罵聲響起。


    聽到這話,圍觀的群眾紛紛讓出一條路。


    隻見,一票大漢氣勢洶洶的走過來,為首的是個較為年輕的小夥子,眼中滿是戾氣,兩條手臂紋滿了圖案。


    花臂大哥。


    馬老三擠出力氣大笑,沙啞道:“你們完蛋了!”


    花臂小夥子看了看猶如爛泥一般的馬老三,又打量了一眼蕭陽三人,指著馬老三,“你們幹的?”


    尜尜沒說話,一腳踩斷了馬老三的右胳膊,驚訝道:“你怎麽知道?”


    馬老三咬著牙,強忍著疼痛沒有叫出聲。


    花臂小夥子的臉陰沉下來,“你膽子挺大的啊。”


    “還行吧,至少不怕狗咬。”尜尜笑嗬嗬道。


    花臂小夥子眼眸低垂,“看來,你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給我活活打死他!”


    一聲令下,花臂小夥子身後的人手齊刷刷的衝上去。


    尜尜眉頭一挑,不退反進,衝入其中。


    打群架?


    有段時間沒打過了,還挺懷念的。


    尜尜絕對稱不上是什麽善男信女,這家夥出手招招狠辣,第一個跟他交手的大漢,被摘了桃,痛得捂襠打滾。


    掐脖、鎖喉、插眼、砸斷鼻梁,出手就是招。


    甚至還趁對手不注意,拔掉褲子。


    當千年殺的招式啟動,嚎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當場暈過去。


    一群烏合之眾,不是尜尜的對手。


    很快,花臂小夥子帶來的人手就全部躺在地上,隻有他還站著。


    花臂小夥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詫,“原來是練家子,怪不得敢動馬老三,不過你要是認為憑借點三腳貓的功夫,就能全身而退,你就大錯特錯了。”


    “我背靠的,可是陸家,你們在陸家麵前,就是一隻螻蟻。”


    背後有大靠山,花臂小夥子有恃無恐。


    不管鬧出多大的事,陸家都能幫他擺平。


    “你敢殺人?”蕭陽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


    花臂小夥子愣了下,當即哈哈大笑,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蕭陽,“殺你,需要用到膽子嗎?有手就行。”


    蕭陽了然,他想看看,到底是陸家的什麽人,給這些家夥充當保護傘。


    拿出手機,撥通了陸風運的電話。


    他隻說了一句話,“馬上到成風大街見我,限你十分鍾。”


    陸風運連話都沒說一句,電話就被掛斷了,他心頭一凜,猜到應該有不長眼的東西惹到了老大,當即起身,開車前往成風大街。


    花臂小夥子沒有阻止蕭陽求援,麵帶冷笑,在首都這一畝三分地上,不怕陸家名號的人屈指可數。


    他倒要看看,蕭陽能叫來什麽外援。


    不過他沒閑著,同樣打電話搖人。


    兩人就這樣對峙著不動,都在等外援。


    沒一會兒,一輛車停在路邊。


    是一輛價值百萬的寶馬車。


    車上,下來一個全身名牌的青年。


    “誰那麽大膽,敢傷我陸家的人?”青年滿臉囂張的走過來。


    從他說出這句話後,圍觀群眾皆是下意識的遠離他幾分。


    陸家的人,惹不起。


    尜尜看向蕭陽,後者卻是滿臉疑惑的看著對方。


    青年跟他是同齡人,又是陸家人,意味著小時候肯定會一起玩過。


    大家雖然長大,但模樣沒怎麽變過,加上他現在又修煉過,眼力非常人能比,如果小時候一起玩過,肯定能看得出來。


    蕭陽在青年身上看不到一絲熟悉的影子。


    “你是誰。”蕭陽冷冷道。


    “我是誰,用得著向你報告嗎?”青年回以冷笑,目光在蕭陽跟尜尜身上一掃而過,繼而全神貫注的盯著林雨妃。


    眼睛都要冒起紅色的愛心。


    林雨妃微微蹙眉,這人的眼神,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大哥。”花臂小夥子恭敬的叫了一聲。


    青年這才依依不舍的轉移目光,滿臉不快道:“說吧,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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