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群人一直聊到早上,看過了日出,才拍拍屁股回去補覺。


    不出意外的話,昨晚蕭書凡跟秦倩柔肯定修成正果,他們沒回去,就是擔心打斷人家的節奏,壞了人家的好事。


    現在太陽都出來了,總不能說大白天的才開始吧。


    真要那樣,這群人都得豎起大拇指,高喊牛逼。


    篝火在燒。


    秦倩柔依偎在蕭書凡身旁,腦袋枕在肩上,愛意幾乎溢出眼眸。


    蕭書凡煮著湯水,嘴角的笑容就沒消失過。


    此時,兩人同時扭頭,看到蕭陽等人正徐徐從林子處走過來。


    “你們這是打算不藏著掖著了?”蕭陽一邊說,一邊圍著篝火坐下。


    蕭書凡笑道:“都到這份上了,還有什麽可藏的。”


    “嘖嘖嘖,老大你的計劃可以啊,以後等我有女朋友了,你再給我量身製定個私人定製計劃,我也想今天親嘴,明天睡覺,後天結婚。”尜尜咂舌道。


    “你還用得著我給你私人定製?就你那臉皮,上午親嘴,下午睡覺,晚上就能原地結婚。”蕭陽嗬了一聲,以尜尜那厚臉皮,用不著他幫忙。


    眾人同時點頭。


    認同蕭陽的說法。


    要論臉皮厚,尜尜敢說第二,在座的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尜尜一怒之下,其實就是怒了一下,認真道:“老大,我希望你能重新認識我,我,尜尜,不是厚顏無恥之人!”


    陸風運就坐在他旁邊,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尜尜,騙哥們可以,別把自己給騙了。”


    “你連冒充老大的名號,去招惹小暴龍,先不說主意騷不騷,單說你能臉不紅,心不跳,我願稱你為最強!”


    這事不說尜尜都快忘了,如今回想起來,意識到自己還有緋聞女友在暴家。


    他激動的捏了下陸風運的肩膀,“謝謝你沒小鳥,你提醒我了,我原來還有一個真愛在暴家。”


    陸風運:“......”


    “我說尜尜,你還沒死心啊。”蕭陽扶額道。


    “死刑?哪有死刑?誰被判了死刑?在哪呢?我去看看。”尜尜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到處觀望。


    眾人靜靜看著他演戲,然後這貨嗖的一下,鑽進帳篷裏。


    氣氛安靜了會兒。


    上官雲瑤微微搖頭,“這家夥嘴裏吐出的話真真假假,誰都不知道他哪句說的是真話,哪句說的是假話。”


    “正常,我現在都懷疑這家夥當初見麵的時候是在套路我。”蕭陽不禁回憶起了跟尜尜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這和尚為了幾塊錢而折腰,愣是不讓自己走。


    當初的尜尜表現得非常單純,如同一張白紙,怎麽越熟,就越那麽的不要臉,沒有底線。


    林雨妃斜眼看過去,“確定不是你教得好?”


    蕭陽一腦門的黑線,“什麽叫我教的,明明是他不裝了,暴露本性。”


    外麵有說有笑的說著話。


    尜尜在回到帳篷後,表情立即凝重下來,用心感受著體內的變化,眉頭愈加緊鎖。


    “快壓製不住了......”尜尜心裏想著,忽然露出一抹苦笑。


    如清秀心所說,他身懷傳承,在突破至宗師時,會遭來雷劫。


    有所福,必定有所禍。


    福禍相依,就是如此。


    尜尜把實力壓製在內勁中期,一旦壓製不住,還有內勁後期作為緩衝,不至於那麽快渡劫。


    可現在他感覺,內勁後期無法作為緩衝,一旦突破,就是連破兩級,直接到達宗師。


    如今很難再壓製實力,已經到了突破邊緣,隻要那一口氣提上去,即可輕鬆突破。


    別人都在苦求突破,尜尜卻在死命壓製,不能突破......


    “能壓製多久是多久吧,唉,把握太低了,跨不過去就是死路一條。”尜尜心裏想著,繼續壓製境界。


    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他不會選擇突破。


    除非壓製不住,到那時雷劫到來,能不能安然度過,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所以都這樣了,得趕緊找個女朋友,聞聞那戀愛的酸臭味。


    ......


    野炊露營了一共三天。


    一開始大家都還覺得新鮮,第二天就一個個蔫了吧唧的,不是吃就是睡,要麽在修煉。


    到了第三天,除了熱戀中的蕭書凡跟秦倩柔外,一個個都沒了剛開始的精氣神,沒了最初的新鮮感。


    陸風運、呂青風、江少城、尜尜四人,吃飽沒事幹就甩釣竿到懸崖下。


    魚鉤放上點水果,釣鳥。


    本來這是準備釣魚的。


    陸風運等得打瞌睡,他釣的不是魚,也不是鳥,是寂寞,“話說,誰把露營地點選在山頂上的。”


    呂青風有氣無力道:“是老大。”


    江少城歎氣,“老大是不是吃飽了撐的,選個湖邊多好,起碼還能釣釣魚,再不濟,選個荒郊野嶺啊,閑得慌我們可以去打獵,偏偏選個山頂,不能釣魚,不能打獵,唉......”


    尜尜打著哈切,“選個離有按摩店近的城鎮才好,咱們可以去放鬆放鬆,就這,我想快活都不知道去哪快活。”


    他還是從前那個偏愛按摩的少年,沒有一絲絲改變。


    按摩,改變了尜尜的一生。


    聊起這個大家都不困了。


    陸風運朝尜尜挑了挑眉,“我有一個方法能讓你原地快活。”


    尜尜直覺屁股一緊,連忙挪了位置,“我警告你,哥們歸哥們,但我是不會把身子交給你的。”


    陸風運臉一黑,“滾,誰要你的身子,我的意思是說,找條蛇,扒光牙齒,然後就......”


    他在說,其餘三人在聽,越聽下去,三人的表情就越怪異,看陸風運的眼神都變了。


    尼瑪,變態千千萬,就沒見過比變態還變態的人。


    尜尜聽完張著嘴巴,許久才消化掉那些話,豎起拇指,“牛逼,你是真牛逼,虧你想得出來!”


    蛇沒了牙齒,隻會一個勁的吞咽。


    沒點靠譜的行動,都說不出這麽有經驗的話。


    江少城感慨道:“尜尜一個變態都覺得你很變態,更別說我這種正常人了。”


    尜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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