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險向東這句話,左開宇確定,莊如道說過。


    但如今莊如道不承認,左開宇也拿不出證據證明莊如道說過。


    很無奈。


    左開宇隻得點頭,他不想爭辯下去。


    這胖道長性格如此,他不承認的事情,休想因為幾句爭辯而承認。


    莊如道盯著眾人,隨後看向了方浩渺。


    他嘖嘖一歎:“這位施主也來了,是來打頭陣的?”


    方浩渺一頓,反應過來莊如道是在問他。


    他笑了笑:“莊道長,我父親隨後就到,他想見你一麵,不知道有沒有時間。”


    莊如道輕咳一聲。


    隨後,笑了笑:“你父親是……元州市的方書記是吧?”


    方浩渺皺了皺眉,忙說:“是市長。”


    解釋完後,方浩渺覺得自己的解釋有點多餘。


    因為也可以稱他父親為方書記,因為按照組織內的規則,方如重首先是市委副書記,然後才是市長。


    而且,市政府的黨組書記也是書記身份。


    所以,稱呼他為方書記也是可以的。


    但是,按照眾人的習慣,書記是市委書記,市長就是政府市長。


    此番莊如道稱之為方書記,是有別於常人的叫法。


    可莊如道卻直接搖頭,說:“那他見不到我,我這人隻見書記。”


    這話直接讓方浩渺給尬住了。


    他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薑稚月哼道:“道長,這幾天省裏的領導見多了,你還挑上了?”


    莊如道卻說:“我跟你爸學的。”


    “你爸總說,省裏來的省領導,除開省委常委他可以給麵子見一麵,其他人都不見的。”


    薑稚月瞪大眼來,哼道:“亂說,我爸剛剛還跟你見了幾個省廳的領導呢。”


    莊如道淡然道:“那是我騙他的。”


    說完,他就看著左開宇,問:“左開宇,還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情嗎?”


    左開宇正看熱鬧呢,沒想到莊如道又把話題扯到他身上來。


    他問:“啊,答應過你什麽事?”


    莊如道說:“我讓你跟我去傳道,還記得吧?”


    左開宇想起來,是有這件事,還是在京城的時候。


    那天跟著徐贏東去找莊如道,是在京郊的玉京峰的金闕觀裏見到的莊如道。


    在金闕觀裏,莊如道正傳道。


    左開宇尋求治療腿病的辦法,莊如道提出條件,讓左開宇跟著他去傳道,左開宇當時答應了。


    如今,莊如道提起這件事,左開宇打算也不承認,就搖了搖頭,說:“胖道長,我不記得有這麽一回事啊。”


    莊如道一聽,嘿嘿一笑:“你小子不承認?”


    左開宇回答說:“沒這事兒,我怎麽承認。”


    他打算逼迫莊如道承認說過遇險向東這句話。


    然而,莊如道卻說:“小子,我可有人證。”


    說完,他看著薛見霜,說:“靜如,你當時也在,說說,他是不是答應過我們,跟我們去傳道的?”


    左開宇看著薛見霜。


    薛見霜拍手叫好:“是呢,答應過。”


    她就睜著一雙大眸子,搖晃著左開宇的手臂:“你答應過的,好耶,你也跟胖師父去傳道了,我好高興……”


    左開宇沒想到薛見霜還能記得這件事。


    他隻得點頭:“好,好,我隨你師父去傳道。”


    莊如道便說:“我馬上去收拾,咱們現在就走。”


    眾人都愣住了,這麽著急嗎?


    莊如道哼道:“再不走,都下不了山了,得馬上走。”


    莊如道隨後對左開宇說:“你想辦法搞來一輛車,咱們坐車走。”


    左開宇聽到這裏,問:“去什麽地方?”


    莊如道說:“先下山。”


    不多時,莊如道收拾起了一個包裹,急匆匆出了門。


    隨後,他叫來一個道士,吩咐起來:“你記住,不管誰來山上,都說我在閉關,明日就出關,若是他們等不及,就讓他們去後院與薑上河將軍聊天,明白嗎?”


    這道士點頭,說:“好。”


    莊如道嘻嘻一笑,滿意的點點頭。


    薑稚月卻趕忙問莊如道:“你們傳道要去傳多久?”


    莊如道掐指算了算,說:“大概也就一小段時間。”


    薑稚月又問:“就你,左開宇還有見霜?”


    莊如道點頭:“對。”


    薑稚月說:“那,那我也去。”


    莊如道點頭:“可以,走,走,馬上就走。”


    薑稚月想了想,也來不及和自己父親告別,就跟薑上河通了個電話。


    “爸,我要隨莊道長外出一段時間,你要回京,就自己回京,不用管我。”


    薑上河一聽,問:“你跟著他外出幹什麽?”


    “他是躲人,你跟著躲誰?”


    薑稚月一愣:“啊,莊道長躲誰?”


    薑上河便說:“自然是躲避元江省大大小小的領導,距離月底還有十餘天呢。”


    薑稚月一愣,問:“莊道長真能算到誰來主政?”


    薑上河卻說:“他已經知道是誰了。”


    薑稚月忙問:“是誰?”


    薑上河說:“你問他,我也不知道。”


    薑上河不能告訴薑稚月,是他逼走莊如道的。


    薑上河這麽做,實際上也是迫不得已。


    因為他沒想到,在這個關鍵時期,元江省竟然有這麽多的大大小小的領導到天壽山來找莊如道。


    莊如道這個道士,薑上河是覺得他真有本事。


    而且,當他得知是薛鳳鳴到元江省後,他想起薛鳳鳴的孫女薛見霜一直住在天壽山,那一刻,薑上河很震驚。


    他猜測,這莊如道莫非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既然如此,他打算把薛鳳鳴到元江省的事情直接告訴莊如道。


    因為這個秘密若是被泄露出去,莊如道可以說是算出來的。


    而一旦他把這個秘密泄露給莊如道,這個秘密再被傳出去,莊如道就沒了借口,會背上泄密的罪名。


    因此,莊如道選擇離開天壽山是薑上河樂意看到的事情。


    他卻沒想到,薑稚月也要跟著離開天壽山。


    這一算計,竟然把自己女兒也給算計了進去,薑上河有點不明白是為什麽。


    當得知左開宇也隨行傳道後,薑上河也就釋然了。


    他隻能感慨一句:“女大不中留啊。”


    原來,薑稚月不是隨莊如道離開,而是隨左開宇離開。


    左開宇此刻已經借來一輛車,借的自然是吳騰那輛車。


    吳騰把鑰匙交給左開宇,讓他放心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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