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開宇點了點頭。


    柳晨希也就答應了杜品德,約在晚上八點,在一個咖啡廳見麵。


    吃過飯,柳晨希詢問左開宇:“左書記,你跟著我一起去嗎?”


    左開宇搖頭:“杜縣長是約你,我去幹什麽,添亂嗎?”


    柳晨希忙說:“你可以藏在某個地方。”


    左開宇依舊搖頭,說:“你們是正常交往,我還藏在某個地方,若是被他發現,那就是他找我的麻煩了。”


    柳晨希一聽,覺得也是。


    她就點頭說:“那,那我錄音吧,把他說的話全部錄下來。”


    左開宇說:“可以,我也想知道這個杜品德的真實模樣。”


    柳晨希點頭,告辭前往咖啡廳赴約。


    左開宇沒有回正穀縣,他明天與宇文雪迎要去漢州市拜訪她的父親。


    咖啡廳內。


    柳晨希靜靜等待著,她已經把桌號告訴了杜品德。


    大約七點五十五分左右,杜品德出現了,他手捧一束鮮花,還提著一個禮盒,走進咖啡廳,掃了一眼,最終將目光定格在柳晨希身上。


    他走向柳晨希,微微一笑:“柳小姐,你好,我沒有遲到吧?”


    柳晨希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腕表,說:“杜縣長,沒有遲到。”


    隨後,她還調笑一聲:“你還早到了五分鍾。”


    杜品德卻是一笑,說:“不知道柳小姐對我們體製內的規矩了解嗎?”


    “我們縣委開會,比如八點開會,我是要在七點五十五分左右到的。”


    “柳小姐約了八點,我下意識當成是我們縣委開會了,也就卡點了這裏。”


    “沒想到柳小姐已經先我一步到了,讓柳小姐等久了,是我的失誤,先給柳小姐說一聲對不起。”


    柳晨希手機放在桌麵上,已經開啟了錄音。


    她說:“杜縣長,你的意思是縣委書記是最後一個到會場的,是嗎?”


    杜品德點頭,然後補充了一句:“還得看這位縣委書記是什麽性格,若是性格強勢,通常會遲到一兩分鍾,若是性格軟一點,一般會準時,或者提前一分鍾到達。”


    柳晨希喝了一口咖啡,笑著說:“杜縣長喝點什麽?”


    “喝茶還是咖啡?”


    “你們體製內的人都是喝茶,是吧?”


    “可我把見麵的地方選在了一個咖啡館,杜縣長不介意吧?”


    杜品德擺手:“我都能喝。”


    他坐在柳晨希對麵,然後將帶著的捧花遞給柳晨希:“柳小姐,剛剛路過花店,感覺這捧花最適合你,送給你。”


    杜品德很直接,送了柳晨希一捧花。


    柳晨希看著杜品德送過來的這捧花,她低笑了一聲:“杜縣長,送我花是什麽意思?”


    “還是……玫瑰花。”


    杜品德笑道:“柳小姐,這捧花並無任何意思。”


    “隻是慶幸能與柳小姐相識,一點小小心意。”


    “當然,我知道柳小姐可能會誤會,因為在你們的認知當中,玫瑰花一般是情侶之間才送的花,但在我看來,這是受西方文化的影響。”


    “花這個東西,本就是美好與漂亮的象征,送花,送的就是一種美好的祝願。”


    “卻非要給花強加上一種含義,其實就是資本家做生意的一種手段。”


    柳晨希聽著,她將花放在了一旁,攪動著杯中的咖啡。


    隨後,杜品德又把禮盒推到了柳晨希麵前。


    柳晨希問:“哦,杜縣長,這又是什麽?”


    杜品德笑著說:“一份禮物。”


    柳晨希便問:“這份禮物也沒有任何含義,是嗎,杜縣長?”


    杜品德哈哈一笑,點頭說:“柳小姐很聰明,的確,這份禮物也沒有任何含義,隻是覺得若是它能夠戴在柳小姐的脖子上,必然很是好看。”


    柳晨希眨眼一笑:“項鏈?”


    杜品德說:“對,柳小姐可以拆開看一看。”


    柳晨希也沒有客氣,拆開了禮盒,說:“金項鏈,金鳳起舞。”


    “這是周家黃金中頗具特色的女士黃金項鏈。”


    “起舞的金鳳凰足金含量十八點八克,加之手工費,這條項鏈一萬零一。”


    “杜縣長很有錢嘛,我們這是第二次見麵,就送一萬的黃金項鏈,怎麽,杜縣長看上我了?”


    杜品德愕然看著柳晨希。


    剛剛在金店購買這款項鏈的時候,他特意將禮盒中的結賬單以及項鏈詳細說明單給拿出來。


    他打算騙一騙柳晨希,說這款項鏈是在一個小禮品店購買的,也就百十來塊錢。


    可沒想到,柳晨希隻看了一眼,竟然將這根項鏈的名字,含金量以及價格全部說了出來。


    甚至,最後結尾還補上了一句看上我了,直擊杜品德的靈魂。


    杜品德笑得有點尷尬。


    他腦子在高速運轉,想著該怎麽回答柳晨希。


    思考時間沒有太久,若是太久,就顯得在敷衍,若是太快,又顯得不真誠,他是縣長,早就練就了說話藝術。


    在恰好的時間裏,他斷然開口,直接說:“柳小姐,你能一眼看出來這條項鏈的來意,隻有兩個原因。”


    “一,你有一條一模一樣的項鏈。”


    “二,你是金店的老板。”


    “我推測,你應該是金店的老板,若是你有一條一模一樣的項鏈,至少你會戴著一條金項鏈,但是你沒有戴,恰好說明你對金子沒有任何興趣。”


    “一個人對金子都沒有興趣,要麽是他很有錢,要麽就是他是從事黃金生意的老板。”


    說完,杜品德重新找回了自信,盯著柳晨希。


    柳晨希敲打著桌麵,笑了笑:“杜縣長,今晚約我見麵,就是說這些無關痛癢的話嗎?”


    “若是如此,我隻要告辭了。”


    “畢竟,我還準備連夜趕回長樂市的。”


    杜品德聽出柳晨希話語中的遮掩之意,他就斷定,柳晨希從事的就是黃金生意。


    他說:“柳小姐,如你所言,我覺得我們可以互相了解一下。”


    “我今年三十八歲,正縣級的幹部,如今正是事業上升期,將來某一天,說不定就到長樂市了。”


    柳晨希看著杜品德,問:“杜縣長,你想了解我,我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可你家裏那位同意你了解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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