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車兒等護衛手持鐵劍,警惕地看向對方。


    巫乙,麵如白玉,頭戴紗冠,是牛輔最信任的巫師,也叫筮人。


    這巫師原本地位卑微,但牛輔那廝卻極為信任,遇事不決就占卜,便成了當權紅人,反倒軍師謀士不受待見。


    看僧看佛麵,打狗看主人?


    賈詡剛和鄒氏談好了一筆交易,正想找巫乙算賬呢,他居然主動送上門來了。


    賈詡拱手行禮,裝作悲戚的,解釋道:“讓巫師見笑了。這俗話說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那女子看我們西涼軍落魄,跟我們多半受苦,便提出退婚止損,趁機回長安享受榮華富貴,也是人之常情。“


    巫乙脫口而出:“可不是麽,最近不少家眷都鬧著要分開,要麽就是要返鄉。連牛中郎將都準備....”


    賈詡好奇問:“牛中郎將準備咋啦?”


    巫乙頓覺失言,輕咳一聲,“軍師,今日前來,希望你配合。”


    賈詡明知故問,“不知巫師今日前來舍下,有何貴幹?”


    巫乙快速打量了一下賈府院子內的格局。


    賈府很小,不過是兩進院子,奴仆護衛不過數人。


    巫乙的目光最後停留在賈詡的旁邊,貪婪的看向大鄒,說道:“軍師,聽聞董越那反賊的女人在你府內?”


    考,對麵直奔主題啊,都不帶彎彎的。


    這漂亮女人就是麻煩。


    自動吸粉的,這才沒多久,狂蜂浪蝶就追上門來了。


    剛才才退婚,又來個搶女人的。


    “巫師,董越又咋變成反賊了?”


    “嗬嗬,董越那廝試圖在大帳襲擊牛中郎,我等就地格殺了他。”


    大鄒忍不住脫口而出:“你血口噴人。”


    罵完,她又俏生生的躲進賈詡懷裏。


    賈詡握住了大鄒緊張的小手,讓她稍安勿躁,依然明知故問:“巫師,你說董越的女人進我府內,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女人,董越妻妾可不止一個。”


    巫乙皮笑肉不笑的指了指,“軍師,不要以為灑家沒見過鄒夫人。你身邊的女人,難道不是她?”


    大鄒緊張的直接依靠在賈詡的懷裏,不敢看巫乙那陰深深的眼神。


    現在這絕色少婦已是老子的女人,關你啥事。


    賈詡不以為然道:“那又如何?”


    巫乙看著大鄒那楚楚動人的樣貌,垂涎已久,“西涼二鄒”,那是大名鼎鼎,芳名遠揚。


    巫乙小腹一陣燥熱,心裏冷笑。


    賈詡一個謀士而已,真以為自己有權有勢麽。


    主將不用你不信任你,你啥也不是,頂多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還不如一個大頭兵。


    巫乙有恃無恐的揮了揮手,他身後的侍衛立即圍了上來。


    胡車兒等人迅速拔出長劍,一臉無懼的和對方對峙起來。


    巫乙看了看現場,自己這邊二十幾個侍衛,外麵還有一百士兵,對麵不過四個護衛,以多欺寡,穩贏。


    他嘖嘖笑道:“軍師,鄒夫人可是牛中郎將看中的女人。你不會想和君上爭風吃醋吧。”


    賈詡聳聳肩,“你有軍令麽?”


    搶女人還有軍令?


    巫乙奇葩地看向賈詡,“軍師,我勸你放手,這天要變了,識時務者為俊傑。一個女人而已嘛,何必逼我們動粗呢。大家同仁一場,不值得。”


    大鄒很懂得討男人愛惜,貼著賈詡耳朵私語,唯唯諾諾道:“文和,我怕。你答應過我的保護我的,我死也不會跟他們去。”


    賈詡聽的連連點頭。


    二人相互廝磨的景象,看的巫乙眼冒金星,感覺要噴出火來,這賤人,這麽快就勾搭上了賈詡麽?


    “軍師,天色不早了,牛中郎將早已等的不耐煩了。”


    賈詡麵有難色。


    巫乙看賈詡還是無動於衷。


    “我數到三,別怪我不顧往日情分。”


    “一。”


    “二。”


    士兵們已經卡住了賈府所有的出入口。


    胡車兒等護衛大喝一聲,擋在賈詡的麵前,準備迎戰,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賈詡看到明晃晃的劍刀,凶神惡煞的士兵,頓感胡車兒四人寡不敵眾。


    自己現在可就這麽幾個心腹部下。


    好漢不吃眼前虧。


    能不能不要這麽簡單粗暴,動點腦子?


    賈詡可心疼自己的忠勇護衛,不想胡車兒像典韋那樣慘死,他急忙喊道:


    “停。”


    巫乙一愣,沒想到賈詡居然這麽快服軟了,這是他的風格?


    胡車兒等人也是一愣,疑惑的轉頭看向賈詡,先生剛睡了人家,就轉手放棄了?


    賈詡輕快的走到胡車兒麵前,摁下他緊繃的右手,命令自己護衛道:“都在幹嘛,把兵刃收起來。”


    胡車兒等人呼哧呼哧的收劍,不情不願的退下幾步。


    賈詡朝巫乙笑道:“巫師,不過一個女人而已嘛,何必傷了和氣。”


    巫乙內心有點鄙視賈詡,書生就沒一個有骨氣的,冷冷的看向賈詡。


    賈詡不以為意,大大咧咧的說道:“既然牛中郎將這麽喜歡這個女人,在下自然不敢違命。”


    大鄒聞言抬頭,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賈詡,嘴巴張開,想說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賈詡伸手拍打了一下大鄒渾圓的臀部,佯裝惡狠狠的道:“看什麽看,你不會以為和我睡了一覺,我就會為你拚命吧。醒醒吧你,幼稚。”


    賈詡哈哈大笑。


    巫乙死死盯著賈詡,試圖從他臉上發現端倪。


    大鄒臉色煞白,“文和,你說的都是真的?”


    賈詡抓住她的胳膊,拉到巫乙麵前,“廢話,自然是真的。你雖然漂亮,但也沒我和胡車兒等人的性命重要吧?”


    大鄒被他拉得踉蹌,差點摔倒,氣得渾身顫抖,還是不死心的又問,“文和,你說的是真心話?”


    “那你以為呢,我們說好的,就是一場交易。現在交易完成了,你這個貨物自然沒有了價值。”


    大鄒剛才的滿腔熱情,宛如被洗腳水澆了個底朝天,臭不可聞。


    “畜生,卑鄙無恥,我看錯你了。”


    “賈詡,匹夫,你這樣做,對得起董越嗎?”


    賈詡為了逼真,直接一巴掌用力拍過去,“閉嘴,賤人。”


    啪。


    剛才打屁股,現在打你臉。


    大鄒突然被打蒙圈了,摸著臉上五指紅印,驚愕,失望、驚恐,然後頹然的倒在地上。


    哪怕春光外泄,大鄒也毫不在意,仿佛失去了希望和生機。


    巫乙又再次貪婪的看向地上的大鄒大腿,白花花的尤物。


    難怪中郎將朝思暮想,不惜惹眾怒都想得到此女。


    巫師的一舉一動都被賈詡瞅在眼裏。


    賈詡往前走了幾步,獻媚般拉著巫乙的衣袖,“巫師,你也喜歡她,想一親芳澤?”


    “如果巫師喜歡,在下可以成全你們。”


    巫乙驚愕的看向賈詡,“啊?軍師,你什麽意思?”


    賈詡裝作撇撇嘴,彎腰摸了一把大鄒滿是淚水的俏臉和高聳,仿佛在幫人驗貨,嘖嘖道:“女人而已嘛,你喜歡玩,就玩玩,不要留下遺憾。”


    巫乙還是有一絲懷疑,怕有詐,今日感覺透著一絲絲詭異,試探道:“軍師,聽聞你是董越的老鄉,這可是董越的正室。你這樣做,如何麵對世人的眼光。”


    狗日的,你這個巫人繼續裝吧。


    待會叫你好死。


    “別人如何想,關我屁事。”


    賈詡嗤笑一聲,然後伸手摟住巫乙的肩膀說道:“董越那廝都死了,人去樓空,情分就散了,你說是不是。再說了,你都說了我和董越是故交,我又不是和他夫人有交情。”


    巫乙看了看地上大鄒身上的男人衣服,懷疑道:“我咋感覺你已經和她有交集了?”


    賈詡一臉壞笑,“男子漢大丈夫,喜歡就日,哪那麽多廢話。”


    巫乙被他說到心裏去了,稱呼都變了,客氣道;“文和,難怪世人說你是毒士,果然名不虛傳。”


    “廢話少說,那你今日想不想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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