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收到牛輔的腦袋,以及兩車財寶所獲巨大後。


    賈詡高興了一小丟丟。


    弄死牛輔,一半是計策,一半是未卜先知。


    雖然一點難度都沒有。


    賈詡也恨不得拿著牛輔的腦袋砸在李傕郭汜的臉上:


    “看清楚了諸位。你們刨地三尺都要的牛輔,老子殺了。”


    賈詡很想看到李傕等人驚愕的表情。


    哈哈。


    可惜。


    因為牽涉寶藏,還是要低調一段時間。


    想裝逼都不成了,讓賈詡很是鬱悶。


    他幹脆就悠哉遊哉的足不出戶。


    有時候澆澆花。


    有時候跑跑步。


    有時候看看書。


    有時候逗逗僅有的兩個女仆。


    嗨,可惜大鄒不在身邊,否則生活不知道多滋潤。


    這女仆姿色也太差了些,下不了手啊。


    改天,是要找個貼身的小襲人。


    “這男人啊,有錢沒人陪,活著沒意思。”


    賈詡手持一把白羽扇,正躺在院子的自製秋千上看樹葉飄動,感歎道。


    此時天氣寒冷,還是北方春季,他很是騷包地搖了又搖白羽扇。


    看得旁邊護衛的胡車兒一陣納悶。


    “車兒,你可是好奇,我為何去搞把白羽扇?”


    先生是自己肚子裏的蛔蟲吧。


    胡車兒尷尬地笑道:“是的,先生,這天氣這麽冷,俺隻是好奇。。哈哈。”


    臭小子,敢嘲笑我。


    賈詡自從搞了個扇子,總算發現了諸葛亮為啥喜歡裝逼拿白羽扇了,誇誇而談道:“手持白羽扇,有兩個好處。一是天熱了天冷了,都可以扇風裝逼,二是可以做到不喜形於色。”


    胡車兒正想問不喜形於色和扇子有啥關係。


    一個年輕軍官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


    人未到,聲音先到了。


    “先生,叔父叫你快去函穀關,你要慢一點,大家都散夥了。”


    賈詡一看入口。


    一個白衣青袍,鐵劍眉,嘴上蓄了小胡子,一臉焦急。


    來人是張繡,字佑維,是中郎將張濟的侄子。


    自從賈詡重新入住陝縣,就暗中勸告張濟撤出弘農靈寶,回防函穀關。


    次日,呂布果真派大軍攻略了靈寶縣。


    張濟所屬兩萬人馬逃過一劫,越發感激老鄉賈詡的提醒。


    賈詡也趁機提出一個要求,要張繡跟隨自己身邊,一是方便隨時聯係,二是覺得和張繡有緣。


    張濟自然巴不得。


    張濟戎馬一生,並無子嗣成長起來,視勇冠三軍的侄兒張繡為繼子。


    由此,賈詡和張繡這對曆史上的好搭檔提前湊在了一起。


    賈詡很喜歡這個小子,比自己年紀小,勇猛聽話,手下有數千私兵,還沒啥野心,正是他目前最需要的人。


    賈詡看張繡額頭都冒汗了,站了起來,不緊不慢地說道:“佑維,喝口水再說。天翻不了。”


    張繡年輕氣盛,看到賈詡居然還在這裏悠哉遊哉地看花,連連擺手,“先生,你馬上起程吧。叔父等不及了,生死關頭啊。”


    “好吧,就聽佑維的。”


    賈詡也不廢話,率先出門上馬。


    眾人奔襲了幾個時辰,天黑前終於趕到了函穀關。


    函穀關這幾日被呂布的攻城器械連連侍候,滿地碎石,混雜著幹涸的血跡。


    一路是士兵跟狗一樣,東倒西歪,趁著空閑就地休整,丟盔棄甲的景象。


    三人來到議事大廳。


    賈詡伸手把自己的發冠一拔,順手丟在地上,搞得自己披頭散發,十足一個落魄之人。


    張繡和胡車兒不懂賈詡為啥這樣做,心想先生是高人,照做準沒錯。


    三人便披頭散發的走了進去,看的侍衛麵麵相覷。


    議事廳裏麵早已是熙熙攘攘,爭吵不決。


    賈詡深呼一口氣,大咳一聲,手持白羽扇,看向圍著自己的眾人,說道:


    “諸位將軍,剛才在吵來吵去去想,結果如何?”


    還是狗臉的郭汜率先開口,“賈詡,你好自在啊,大冷天的拿個扇子,我等準備各奔東西。”


    “大家都是這樣想的?”


    郭汜身上都是血跡,想來剛剛經曆了血戰,“差不多都是這個意思。呂布那廝,又獲得了長安的援軍,這些日子,持續不斷的分批攻打函穀關。抵擋不住啊。”


    樊稠陰深深的說:“就是啊,張濟不告而別,撤離靈寶縣,失去了糧草補給,更是雪上加霜。”


    張濟怒拍桌子,“樊稠,你放屁。幸好老子先撤了,否則,老子那兩萬人就變成了屍骨。”


    樊稠譏諷道:“張濟,你們武威兵不是說很牛逼嗎,遇到呂布那廝不戰逃跑,丟你們武威人的臉。”


    張繡跳了出來,“樊稠,你不服我們武威是吧,你個狗東西,有種出來單挑。”


    聽到狗東西,郭汜嘴巴抽筋。


    這是少壯派和老軍閥的鬥爭。


    張繡的話獲得了年輕人的共鳴,紛紛起哄不服是吧,有種單挑。


    主將李傕也不吭聲,冷眼旁觀地看著樊稠和張濟相互撕逼,最後是兩敗俱傷。


    樊稠是中郎將,一派係主帥,自然不可能和晚輩出手,他身後走出一個八尺壯漢,腰大十圍。


    那壯漢自報家門,“老子是帳下督樊榮,小子敢來?”


    “你他娘的是誰的老子。”


    張繡怒罵完,拔出長劍就和他對砍。


    隻見電光一閃。


    一個回合。


    啪嗒一聲


    長劍落地。


    那樊榮的壯漢啊的一聲尖叫,跪在地上。


    他的右手掌沒了,切口整齊劃一。


    眾人倒吸一口氣,議論紛紛。


    “好劍,好功夫。”


    樊稠臉一沉,“拉下去,廢物。”


    點到為止。


    李傕這時候才出麵嗬斥大家,“諸位,文和先生來了。聽聽先生一言,再做打算如何?”


    李傕說完,拉著賈詡站在c位,麵向眾人。


    賈詡的威名在西涼軍中赫赫有名。


    這人的影,名的氣,眾人紛紛冷場,期待地看向這個西涼軍智囊。


    賈詡拱手致意,微笑道:


    “諸位聽我一言,早點散夥,洗幹淨了,回家抱老婆睡覺吧。”


    眾人哄堂大笑,自然都知道他說的笑話。


    謀士李進從頭到腳看他不順眼,陰陽怪氣道:“賈詡,你有老婆嘛?”


    捧哏來了。


    賈詡假裝尷尬地一笑,“哎,沒兵沒權沒錢,現在又沒了朝廷的地位,長相也普通,又出生窮苦的西涼,哪個姑娘看得上啊。”


    李進收了五房妻妾,知曉賈詡孤寡,並無妾室,鼓起了八塊腹肌,洋洋得意的問:“賈詡,聽聞你的未婚妻退婚了?”


    “退婚?”


    李進引爆了大瓜,眾人交頭接耳。


    李進看大家很感興趣,繼續補充瓜:


    “傳聞你未婚妻是當今司徒王允的女兒,人家不要你了,你還死皮賴臉的跟著護送她出了函穀關。賈兄,臉皮不薄啊。”


    我靠,還有這事。


    我們西涼軍的軍師還有舔狗的一麵?


    這地球上啥都缺,就是不缺女人。


    賈詡會跪舔女人?


    要是以前,打死他們都不會信。


    這時代女人並沒什麽地位,更多是男人的資產和附屬品,除非女方娘家很牛逼。


    自古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眾人都忘記了開軍事會議了,竊竊私語,一臉奇葩的看向賈詡。


    熟悉賈詡為人的,更是很好奇他這樣做的深意。


    李傕作為主持人,發現議題跑偏了,敲打了一下桌子,“李進,需要胡攪蠻纏。”


    被叔父訓斥,李進輕哼一聲,嘴巴上揚,看到賈詡吃癟,比新納了小妾還開心。


    李傕腦殼疼痛,轉頭看向賈詡,催促道:


    “文和,是打是散,事不宜遲,你直奔主題說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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