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扒皮一見四周的士兵已經是紛紛舉起步槍,頓時整個人嚇得麵如土色!


    “等等,長官,我……要見你們旅長,我要見白虎成旅長!”


    “想見旅長是吧!這個容易,我馬上就可以帶你去見他!不過你們張家的錢糧還是一分都不能少!”


    張扒皮和龍王嶺之間的淵源那可謂是曆史悠久了。想當初大當家和自己,就是被這個張扒皮夥同白虎成的保安團給趕下青雲山的。


    “將張家莊給我圍住,嚴禁進出,違者格殺勿論!”


    “長官,能……不能容我見過白……旅長,再……交稅糧啊!”


    張扒皮還是不死心,雖然知道交稅已經是在所難免了,卻還是期望白虎成能給自己減免一些。


    “看來張老爺還是不死心啊!行,我就給你個機會,讓你死心。你放心,你見到我們旅長之前,他們是絕對不會亂來的。”


    羅永昌聽說張扒皮來了,也特意從兵工廠趕了回來。


    “白旅長,你可得給我做主啊!”


    張扒皮一進門就對著白虎成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全然沒有察覺白虎成的不自然。


    羅永昌有些戲謔的看著張扒皮,“白旅長,張老爺讓你給他做主呢!你怎麽不表態呀!”


    白虎成嚇得渾身一顫,連忙說道:“這……我哪能做得了主啊!都聽羅司令,聽您的。”


    媽的,老子連自己的主都做不了,還能給你張扒皮做主麽?老子自己的家產都被人家給抄沒了呢!


    你來找老子,那不是自己送上門來讓人家收拾麽?狗日的,可別連累老子,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自己也愛莫能助了!


    張扒皮對於二人的對話,卻是聽得清楚,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這保安旅什麽時候又冒出個羅司令來了,難道是第四軍新派過來的不成?


    我說這白虎成怎麽一反常態,誰的麵子都不給了呢!原來他也是身不由己,根本就做不了主了啊!


    想明白這個之後,張扒皮又連忙對羅永昌說道:“這位長官您是……”


    羅永昌哈哈笑道:“張老爺你還真是貴人多,咱們可是老熟人了,你再好好看看!”


    張扒皮又大著膽子仔細打量了一會兒,雖然覺得這人有些眼熟,卻還是想不起來對方到底是誰?又是自己認識的哪位熟人。


    不過,既然人家都說了是熟人了,自己不趕緊借坡上驢,那這麽多年的江湖豈不是白混了。


    “哎呀!張某真是老眼昏花,竟然連您都沒認出來,實在是汗顏啊!”


    羅永昌心中有些好笑,這個張扒皮的臉皮還真他媽不是一般的厚。


    而一旁的白虎成卻是心裏一陣冷笑,你個老不死的確實是老眼昏花,連殺死你兒子的人,你都認不出來。


    “張老爺,你真認識我?”


    “這……這個,實不相瞞,人老了記憶力也大不如前了,我……這一時還真有些想不起來了!您給提點提點!”張扒皮有些尷尬的說道。


    “我姓羅,名永昌,張老爺應該記得我才是啊!我可是殺了你兒子呢!”


    張扒皮大驚失色,一屁股坐在地上,“你……好啊!怪不得我總覺得你眼熟呢!原來是你啊!白旅長,你還不趕快把他抓起來啊!”


    白虎成有些厭惡的看了張扒皮幾眼,狗日的,什麽眼神啊!沒見老子都是自身難保麽?你自己要找死,可別拉上老子。


    “為什麽?你怎麽可能……你……你還我兒子命來!”


    張扒皮正要張牙舞爪的向羅永昌衝來,羅修德一腳將他踹倒,兩個衛兵頓時就上前將他按住了。


    “張扒皮啊!你果然還是和過去一樣的愚不可及,既然你都自己送上門了,那就留下來吧!把他給我拖下去,好生看管!”


    “是!”


    羅永昌有意無意的看了白虎成一眼,嚇得他趕緊低下了頭。


    “黑子,你派人上山讓三叔公,雨容還有黃家村剩下的幾個兄弟都過來一趟,咱們有仇報仇。”


    羅永昌曾經答應過幫他們報仇的,如今也過去這麽久了,張扒皮又送上門來了,就當先收點利息吧。


    “司令,那張家莊怎麽辦?”羅修德的一個營可還圍著張家莊呢!


    “張家不僅抗稅不繳,而且還意圖謀殺保安旅白旅長,罪大惡極,立即予以抄家!”


    “是!”


    什麽叫欲加之罪,這才是,老子說你有罪你就得有罪。


    羅永昌想了想,又說道:“修德,叫上黑子一起去,多聽聽他的意見!”


    羅修德雖然有些不明白區區一個張家莊,司令為什麽要讓劉黑子一起去,卻還是應聲而去。


    “黑子,你說司令也太看不起人了吧!區區一個張家莊,我自己帶人就能滅了,怎麽還非得讓我們兩個一起來啊!”


    羅修德憋了一路,眼看著快到張家莊了,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出來。


    劉黑子得意洋洋的說道:“德子,你說你小子也是跟了大當家這麽久的老人了,怎麽還是沒啥長進啊!唉!還欠些火候啊!”


    “行了啊!知道你黑子能耐,別賣關子了,快給我說說!”


    “德子,你說張家莊的人壞不壞啊!該不該死啊!”


    羅修德點點頭,說道:“張扒皮欺壓百姓,作惡多端,自然是死有餘辜。不過張家莊其他人嘛!倒也不一定都是壞人!”


    “嘿嘿!我說張家莊的人除了佃戶長工,其他都是壞人,都該死!”劉黑子笑眯眯的說道。


    羅修德有些不太認同的說道:“不……不一定吧!難道張家的女人孩子也是壞人?”


    “不一定?那我問你,張扒皮這些年欺壓百姓,殺人放火搜刮的民脂民膏他們有沒有花?張扒皮作惡的時候他們有沒有勸阻?總不能吃了,也用了還說自己無辜吧!”


    “再說了,黃家村的人不無辜麽?覆巢之下,又安有完卵?德子,你要走的路還很長哦!”


    劉黑子的話讓羅修德震驚不已,雖然他也恨張扒皮,不過卻卻沒有想過要遷怒張家莊所有人。


    如今聽劉黑子一說,也有些感觸,是啊!這本來就是亂世,誰能又說自己是無辜的呢!


    反過來說,如果張扒皮要是奪下了龍王嶺,會放過龍王嶺的老弱婦孺麽?


    兩人來到張家莊,劉黑子走進莊內,大聲說道:“張扒皮公然抗稅,意圖謀殺保安旅長官,張家莊,除佃戶,長工之外,其餘人等,一個不留!”


    命令一下,大批的警衛營士兵就衝去了張家莊,不多時裏麵就不斷傳來了慘叫,哀嚎聲,張家莊所有的錢糧也一律抄沒歸公。


    亂世之中人命本來就如草芥一般,張家莊注定要和永昌軍結下大仇。既然如此,劉黑子就不可能再給弟兄們留下後患。


    有道是慈不掌兵,義不掌財,想要在亂世之中謀奪安身立命之地,不僅要有菩薩的慈悲心腸,還得有佛祖的降魔手段。


    大當家是自己最佩服的人,又是永昌軍的當家人,怎麽能讓這些事情髒了手呢!劉黑子自然情願代勞,自己就是大當家手裏的利刃,還是最鋒利的那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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