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君他們現在正是跳進了黃河!但能否洗清他們的嫌疑呢?


    張在晨聽了,嚇得臉色盡失,連忙呼道:“吳大人,這,這可是誣陷啊!我們來此,隻不過是想向黃河幫借幾個熟悉水性的朋友而已。”


    樂無言說道:“那為何早不來,遲不來?非要在今天前來?”


    下麵的一些幫眾亦紛紛點頭附和樂無言的話,覺得樂無言說得甚是有理。


    張在晨又望向柴承儒,急道:“柴堂主!你看,我們倆可是認識了一年了。堂主看我像是要謀害貴幫的人麽?並且,我已經向堂主說明了來意啊。”


    柴承儒聽了,卻有點尷尬,他吱唔道:“這,張大人,你的確是向我說了來意。隻是今日,不比往常。幫主之死,關係重大。因此,大人此次的來意,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張在晨的臉色更是慘白,他心中大亂。


    柴承儒的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張在晨與他相識,他可以理解為是為了故意接近他。今天說是借幾個人,也可能是一個借口罷了。


    張在晨的身子一軟,差點就要跌倒在地。還好溫子君一把將他扶住了。其實張在晨是一時慌亂了,心一亂就想不清事情了。他也不想想,他身邊還有一個平南將軍呢。等到他看到溫子君的平靜如水的目光,他才醒悟過來,自己這邊還有一個強大的後盾呢。


    再看看其他人,張在晨感到有點汗顏。王進,李尚東鎮定還說得過去,因為他們可是京城禁衛軍的統領。沒想到的是,王文慶與宋平也毫無懼色。


    溫子君拍了拍張在晨,把他拉到背後,站了出來。他雙手作揖地說道:“吳大人,各位堂主以及所有幫眾,方幫主遇害,我們均感悲痛。但是,如果大家隻憑我們今天適逢其會,就斷定我們幾個是幫凶,豈不是有失偏頗麽?”他的話不卑不亢。


    吳自立聽了,點頭說道:“你所說的亦不無道理。隻是,這也不能洗脫你們的嫌疑吧?”


    四大堂主聽了,也覺得這樣似乎有點草率。但是吳自立的話亦是說得甚為有理。


    史不嚴說道:“吳大人所言甚是。幫主之死何其嚴重,不得不慎哪。”


    溫子君聽了,不慍不火,淡笑道:“大家在此喝酒,個個被迷藥所害。就連我們也被迷倒了,如果我們是同謀,怎麽會自己毒自己呢?”


    這時,幫眾裏有一個人說道:“難道你們就不會來個苦肉計?故意與我們一起喝下有迷藥的酒,以讓我們相信你們是清白的?”一些幫眾又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溫子君依然淡笑道:“不錯!下迷藥者,也有可能是苦肉計,自己也喝下迷藥。既然如此,”說到這裏,溫子君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我們在此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是下藥者!我們六人固然有嫌疑,但是吳大人,四大堂主,以及所有的幫眾,都是有嫌疑!”說到後麵的時候,語氣亦稍稍加重。


    溫子君這話一出,四大堂主,吳自立,黃河幫眾都臉色一變。特別是黃河幫眾,都出口大罵溫子君,說他是信口雌黃,無中生有。


    溫子君卻一臉笑意,默默地望著眾人。他後麵的張在晨一等,雖未臉上帶笑,但還算平靜。


    史不嚴正色說道:“這位小兄弟,你這話,呃,可是犯了眾怒啊!”


    溫子君亦正色道:“但在下所說的,卻是事實,不是嗎?”


    史不嚴的臉色有點難看,其他三位堂主亦然。幫眾此時亦漸漸平靜下來。


    溫子君此時又說出一句讓所有人都震驚的話,他說道:“既然在下一行亦有嫌疑,那麽,在下願意幫助貴幫找出下藥者!”張在晨聽了差點又身子一軟,要跌倒下去。


    四大堂主聽了,對望一眼。


    史不嚴又說道:“這位小兄弟的意思,是不是有辦法找出下藥者?”


    溫子君應道:“正是!”


    樂無言聽了,一絲驚慌從臉上閃過,稍縱即逝。


    吳自立接道:“那麽,你有什麽方法找出下藥者呢?”


    溫子君正要說話,史不嚴問他:“敢問這小兄弟貴姓大名?”


    “在下秦牧。”溫子君答道。


    史不嚴與另三位堂主低聲商議了一下,然後轉過來對溫子君說道:“好。秦兄弟,如果你真能幫本幫找出下藥者,本幫就送你一麵金鯉玉牌!”


    溫子君聽了,說道:“在下亦是為自己洗脫嫌疑罷了。這玉牌嘛,就不用貴幫破費了。”的確,他如今身為平南將軍,又是文侯之長孫,這些身外之物,實在是不足道哉。


    溫子君對金鯉玉牌的反應是如此平靜,但黃河幫上下的臉色又是一變,就連吳自立亦臉色一變。因為他們知道金鯉玉牌的價值,絕不是用錢來衡量的。


    原來,金鯉玉牌,是黃河幫送給曾經對他們有恩的人的。並且,這個恩情可不是般的恩情,它必須是關係全幫安危的,才可以送金鯉玉牌。今日幫主方大海被害,自然是全幫極為重大的事情,如果能夠找出所有凶手,的確可以送一塊金鯉玉牌。


    這玉牌不單是報恩的,它還是一塊令牌。憑此玉牌,可以號令全幫上下做一件事,即使是叫他們去殺人放火,他們也將毫無條件地聽從。黃河幫雄居梁山泊年代久遠,至今亦隻送出兩塊金鯉玉牌而已。


    溫子君自然不知道這金鯉玉牌的重要。史不嚴笑道:“秦兄弟,這隻是本幫的心意罷了。但此時還是言之過早啊。還是等你找出下藥者來再說吧。不知秦兄弟有何辦法?”


    “古時候,有個富商一次出行,天黑歇息時,發現自己隨身的一袋珠寶不見了。有嫌疑的是他的六位飄天文學網沒拿,搜身亦沒有。於是這個富商找來一口舊鍋,反罩在地上,裏麵放著一隻公雞。他說那隻雞是神雞,隻要是偷了他的珠寶者的右手摸了那口鍋,神雞就會叫。為了不驚嚇神雞,富商還把燈吹滅了。於是眾人都摸了,但神雞並沒有叫。富商點了燈,叫六個隨從伸出右手來。五隻手都有鍋灰,有一隻卻沒有。這隻幹淨的手的隨從隻好老實交待了偷珠寶的事實。”溫子君居然把一個故事在此時此刻娓娓道來。


    黃河幫眾都笑了。一個聲音從裏麵傳來:“這位秦兄弟的所謂的辦法,難道也要找一隻神雞罩在鐵鍋下,然後叫我們挨個去摸一下麽?”眾人又哄笑起來。


    史不嚴皺起眉頭,說道:“呃,秦兄弟,你說這故事,不會是真的要仿效那個富商,找一隻什麽神雞來吧?”


    吳自立亦有點不慍道:“秦兄弟,如果世上真有神雞,那我們斷案亦不會如此費心了。你這豈不是有點亂來嗎?”


    溫子君卻笑道:“古時皋陶斷案,乃是靠了一隻獨角神羊。一到審案時,皋陶便讓神羊站在一旁。有罪者,神羊便用獨角觸之,無罪則不觸。堯時還有一種名為指佞草,佞人從其旁經過,則會屈而指之。這說明什麽?這說明富商用神雞找出偷盜者,也不無可能啊。”


    樂無言聽了,笑道:“那麽,不知秦兄上哪去找神雞,抑或是神羊,指佞草來呢?”


    溫子君亦笑道:“此時自然無法找來神雞,也無法找來獨角神羊等,但是,貴幫不是有聖魚麽?”說到後麵時,他的話一字一句。


    “聖魚?”樂無言聽了,大笑道,“你是說,我們幫裏的聖魚亦能像神羊那般找出下藥者?”他的心情一下子便放鬆起來。


    溫子君正色答道:“正是!”


    黃河幫眾又是一陣嘩然。四大堂主聽了,亦有點不可置信。


    史不嚴說道:“秦兄弟可否說明一下?”


    溫子君說道:“貴幫的聖魚,隻要有人下了聖池,它們都會蜂擁而來。有傷者為其吸食傷口裏的腐肉,無傷者為其吸食垢皮。也就是說,隻要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下去,聖魚都會紛紛遊到他身邊。但是,如果一個心懷不軌的人下去,比如如今這個下藥者下去,我相信聖魚定會避之而猶恐不及,絕對不會遊近他。”


    史不嚴聽了,疑道:“這,有可能嗎?我們也曾經有許多人都下去過,也沒有出現這種情況啊!”


    “對呀!這怎麽可能?不過,嘿嘿,我也下去療過傷,這麽說來,我是光明磊落的人嘍!”


    “哎!不對呀,少幫主也曾下去療傷,可是聖魚亦沒有避開他呀!”


    “難道說少幫主也是光明磊落的人?如果這樣,他為何要殺幫主?”


    溫子君非常淡定,他笑道:“聖魚之所以叫聖魚,定有它的神奇之處。我們大家要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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