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鄔挑眉笑道:“說實話,小王在抓你之前,還真沒想這麽多,不過經你這麽一分析,這麽做也未嚐不可。”


    陳靜溪:“……”怪她多嘴!


    “你說楚璟懷要是知道你在我手裏,會是什麽心情?”


    陳靜溪瞥了他一眼,“怎麽你很在意他的心情?你喜歡他?你是斷袖?”


    “你……”拓跋鄔頓時黑著臉。


    陳靜溪上下打量著他,又搖了搖頭。


    拓跋鄔忍不住對著她狂吼:“老子是男人,堂堂正正的男人,你給我記住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這麽大聲幹什麽?怕人不知道似的。”


    拓跋鄔:“……”


    “所以說你這麽做是為了什麽?”


    拓跋鄔坦然道:“你在我手中,楚璟懷必然會追來,到時候……”


    “你該不會以為楚璟懷會衝冠一怒為紅顏吧?”


    拓跋鄔瞟了她一眼,“紅顏?你?嗬嗬。”


    “你丫的不會說話就閉嘴,我怎麽就不能是那個紅顏。”


    “你是不是紅顏,你自己沒點數嗎?”


    陳靜溪努力凹出一個她認為非常迷人的姿勢,然後一臉嬌羞地道:“難道你不覺得我很美嗎?”


    這話這語氣這姿勢,拓跋鄔渾身雞皮疙瘩起來了,整個人也是一抖,有一種想直接走,把她丟下的衝動。


    無語的瞥了她一眼,沒有接著她的話說,反而問了句:“你在楚璟懷麵前,也是這副惡心的樣子嗎?”


    陳靜溪認真的回憶了一下,“也不全是這樣,也就在我家王爺生氣的時候我才這樣,一般還要唱個曲,你要不要聽?我也給你唱一個。”


    “住嘴!”他不用聽也知道她是想惡心他。


    “哼!沒品位的家夥。”


    拓跋鄔沒有再多話,一抬手,下人們立即會意,一掌劈暈了陳靜溪。


    ——


    陳靜溪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成一個大粽子,塞在一個暗格裏,準確說在一輛馬車的暗格裏。


    動是不能動。


    因為對方將她捆得太嚴實了,手法還非常獨特,她越是動,便捆得越緊。


    突然馬車一陣顛簸,她又一次撞到了頭,疼的幾乎讓她流出眼淚。


    心裏暗罵著:拓跋鄔這個混蛋,她發誓來日一定千百倍奉還他。


    正在惱怒之間。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她聽到了外麵的聲響,猜測是到達了某個關卡。


    過了好一會兒,馬車再次啟動,繼續前行。


    終於,馬車再次停下,這一次是徹底的停下了。


    她聽到拓跋鄔的聲音,隨後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人粗魯地拖出了暗格。


    陳靜溪立刻爆發了,不顧一切地大罵起來:“拓跋鄔,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到底想做什麽?有本事就放了我,看我不把你弄死。”


    拓跋鄔冷笑道:“陳靜溪,你不要忘了,眼下你是在誰的手裏,威脅我?我現在是不會殺了你,不過砍了你個手指頭,還是可以的。”


    陳靜溪瞪了他一眼,打算休息一下。


    拓跋鄔又開口:“你怎麽又不說話了?”


    陳靜溪:“……”這人是有多賤啊?是沒被罵夠?


    既然他覺得沒被罵夠,那她不用憋著。


    “說什麽?說你這個人沒有同情心,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隻會欺負女人。還是說你毫無人性,連個畜牲都不如……”


    “陳靜溪你給我閉嘴。”


    拓跋鄔深吸一口氣,心裏十分後悔,自己是閑得蛋疼,才讓她說話,說的沒一句是好的。


    看著拓跋鄔那比鍋底還黑的臉色,陳靜溪心情瞬間好了許多。


    “把我身上的繩子解開。”


    拓跋鄔無語住了,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你在開什麽玩笑?”


    把他氣成這樣,還有勇氣提這樣的要求,是他表現的太客氣了麽?


    陳靜溪白了他一眼,“我要拉屎,難道你想我拉這裏?”


    拓跋鄔:“……”


    他生平第一次見一個女人,把如廁說的如此理直氣壯。


    “肅王妃,你一個大家閨秀,竟這般粗俗不堪,這樣的話都說的出口?”


    “怎麽覺得難聽?那我不說拉屎了,我想哦粑粑,泄糞,屁股想吐了……”


    拓跋鄔:“……憋著!”


    陳靜溪冷嗤一聲,“我就知道你是個沒人性家夥。”


    聽了這話,拓跋鄔麵部肌肉抽動,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明明是陳靜溪落在他手上,但是她一副,他拿她沒辦法的樣子,真的很讓他火大。


    於是,拓跋鄔語氣冷冷地說道:“想要拉屎可以。”


    陳靜溪聞言憋著笑。


    拓跋鄔意識到自己被她帶偏了,瞪了她一眼,從袖口裏拿出一瓶東西,“把這個吃了。”


    “這個是什麽?不會是毒藥吧?”


    “你倒是有幾分自知之明,這是斷魂丹。”


    “你不用這麽狠吧!”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你不是想拉…如廁,盡管去。”


    “我突然又不想了,我可以憋回去。”


    拓跋鄔不理會她的拒絕,直接卡住她的下巴,將斷魂丹塞進了她的嘴裏。


    陳靜溪來不及反抗,藥丸就已經順著喉嚨滑了下去。


    他奶奶的。


    拓跋鄔放開她的下巴,又將她身上的繩索解開,“肅王妃放心,它不會立刻致命,但如果沒有定期服用解藥,毒性會逐漸發作,會慢慢疼死。”


    陳靜溪揉了揉被勒紅的手腕,“拓跋鄔你給我等著。”


    拓跋鄔不屑地笑道:“陳靜溪,暗格裏待的感覺怎麽樣?”


    他這話一出,陳靜溪吸了口氣,找個舒服的位置靠著,閉上眼,不再說話。


    拓跋鄔看她這樣,忍不住問了一句,“你不是要如廁麽?”


    陳靜溪不語。


    拓跋鄔見她不說話,又問道:“怎麽你不急了?”


    陳靜溪還是不吭聲。


    一連幾次被人無視了,拓跋鄔臉上掛不住,怎麽說他都是西齊王子,平日裏多少人巴著他,何曾受過這樣氣。


    於是他伸出腳,忍不住踹了陳靜溪一腳,“我跟你說話,你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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