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舞的一男一女身著異域服飾,男舞者跳得剛勁有力,女舞者柔婉多情。


    他們踩著節拍、踏著音樂的鼓點,在樂曲中翩翩起舞。


    藍色織金紗的舞衣若隱若現、既遮住了重要部位,又在騰挪時有飛天般的炫麗。


    舞者臉上妝卻不是很濃,能夠一眼看得清他們的容貌,無論是男舞者還是女舞者,都是極難得見的容貌,讓人一眼就牽腸掛肚、目眩神迷。


    隻見男女舞者共同飛躍至半空,一個漂亮的空中下腰後,擲出兩道藍金交織的水袖。


    水袖如靈蛇,在空中蜿蜒,朝希衡玉昭霽飛去。


    而後,水袖舞到宴上,穩穩卷起希衡和玉昭霽麵前的酒杯。


    希衡、玉昭霽:……


    希衡在酒杯被卷起來之前,有一點猶豫,要不要讓他們把酒杯放下,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現在赤霄城主打的是什麽算盤很明了了。


    而玉昭霽冷著臉,純屬是心情不佳、懶得搭理他們。


    他現在就等著看希衡的反應。


    看看她如何處理送上門來的爛桃花,以前都是玉昭霽來處理,現在玉昭霽要看看,他心情這麽不佳的情況下,希衡會怎麽處理。


    他眼睜睜看著那兩個舞者卷起希衡麵前的酒杯,而希衡就像是呆頭鵝,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阻止。


    明明那兩個舞者的修為那麽拙劣,她是阻止不了嗎?


    玄袖之下,玉昭霽的手越捏越緊,他心情不佳,所以也冷眼放任現在的一切發展。


    兩名舞者的水袖帶動著酒杯,在空中飛速旋轉,卻一點酒液都沒傾灑出來。


    希衡看著他們在空中不斷旋轉,有些不太明白這樣旋轉的目的是讓酒杯裏的酒多接觸一點灰,咽下去時多點其餘的風味嗎?


    隨著時間推動,舞者舞得越來越美。


    赤霄城主的笑意也越來越濃,甚至想要直接起身,把宴會留給希衡和玉昭霽。


    這是一場獻美的宴會。


    赤霄城主身上肥肉震顫,他擦了擦吃飯時流出來的汗水,肥肉晃晃悠悠,就要起身離開,希衡出聲:“城主稍等,城主獻美又為何離開?”


    赤霄城主有些尷尬,擦了擦汗水,坐下來了。


    此時,舞蹈行至高潮處,兩名舞者再次甩動水袖,水袖高速旋轉,而後,隨著飛速旋轉,酒杯中的酒開始起火。


    火焰、酒香、藍金水袖、飛天仙子……這樣的組合足夠令人目眩神迷。


    但前提是,觀賞者喜歡這個類型。


    希衡無動於衷,玉昭霽麵色冷然,緊接著,男舞者以手執酒杯走到希衡麵前,女舞者走到玉昭霽麵前,他們眼中光暈流轉、玉顏生光,酒杯中酒水和火焰共同燃燒。


    他們齊齊拜下:“妾,見過劍君\/殿下。”


    聲音也各有特色,男舞者的聲音低沉悅耳,女舞者的聲音柔婉清脆。


    真是難得一見的舞蹈,難得一見的美人。


    那麽,希衡想,赤霄城主接下來的步驟就是開始介紹美人了?這兩位美人一男一女,和赤霄城主的家庭矛盾似乎也有些關係。


    赤霄城主朝兩位美人使了個顏色,又笑著說:“這是我們赤霄城特有的冰火酒。”在他的授意之下,兩位美人傾身上前,就要喂希衡和玉昭霽喝酒。


    玉昭霽在心中數十、九、八……


    如若到這個範兒上,希衡還是不推開這兩個人,就別怪他越俎代庖,朝人族出手了。


    希衡絲毫不知一旁的玉昭霽無聲無息地已經在爆發的邊緣,幸好,她雖然不知道,但人品過硬,希衡身前出現一道結界屏障,擋住想要敬酒的兩名舞者。


    朋友們,這個事情說明,找伴侶要找人品好的。


    希衡道:“城主想要做什麽,說什麽,不如開門見山?”


    赤霄城主尷尬一笑,他額上的汗更如泉湧,想了想,赤霄城主覺得希衡和玉昭霽不是不近人情的、脾氣壞的人。


    何況他的侄子侄女如此貌美,哪怕是,都該動心。


    當然,可能他們沒有這位劍君和殿下好看,可是,長成劍君和殿下這樣,難道還想找和自己一樣好看的伴侶?


    那不可能,人啊,越美,伴侶比自己醜的幾率就越大,隻能習慣。


    赤霄城主鼓足勇氣:“是這樣的,劍君,殿下,這兩個孩子是某的侄子侄女,他們的父母在巫妖作亂中已經死去,這兩個孩子命太苦了……”


    赤霄城主情真意切落下淚來:“他們先天身體就不好,以前,一直用靈藥吊著,可現在時間特殊,小小的赤霄城,供應不了那麽多靈藥,某想著,如若劍君和殿下不棄,就讓他們在二位身邊,做個灑掃奴仆也可。”


    說著是灑掃奴仆,但實際上,赤霄城主顯然是要這二人給希衡和玉昭霽做妾。


    否則隻為了當一個灑掃奴仆,誰沒事兒跳這麽久的舞。


    希衡冷漠:“既然是灑掃奴仆,那就隨便送去哪裏灑掃都可以。”


    掃地還要分在哪裏能發光發熱哪裏不能嗎?


    希衡擺明了是拒絕,赤霄城主卻像是聽不懂這拒絕:“……這,若二位不棄,讓他們給二位暖床也是使得的。”


    主要是,如果希衡和玉昭霽不帶他們走,憑這兩人的體質,待在赤霄城難以獲得充足的靈藥。


    赤霄城主怎麽好給死去的姐姐交待?


    希衡還沒說話,玉昭霽聽到暖床便一皺眉,他很難想象別人給希衡暖床的樣子。


    怎麽,當他死了嗎?


    玉昭霽冷聲:“孤的床不冷,不需要暖。劍君呢?”


    他顯然餘怒未消,口稱的還是劍君,希衡眼皮一跳:“本君也不需要。”


    赤霄城主還想開口再說些什麽,玉昭霽忽然說:“比起你這麽執著給我們推薦暖床人選,孤更好奇的是,你怎麽敢?不怕孤殺了你嗎?”


    玉昭霽輕描淡寫一個“殺”字,赤霄城主麵露難色。


    希衡不會讓玉昭霽因這樣的小事殺人,但她也沒有製止玉昭霽嚇唬赤霄城主。


    因為希衡也非常好奇,她和玉昭霽是既定道侶的事情照理現在大家都知道,赤霄城主是抱著什麽心情同時給她和玉昭霽推薦男人和女人?


    這種當著對方道侶的麵給對方塞美人的行為,他不覺得很奇怪嗎?


    他真的不覺得這樣的行為很容易導致玉昭霽暴起殺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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