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士!”


    在打暈了彭金之後,所有人便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對麵的張定邊身上。


    其中的一人帶頭跪了下去,緊接著,所有人紛紛學著這個樣子跪倒在地。


    “爾等這是幹什麽?”


    張定邊看著眼前這麽多人朝著自己跪下,剛剛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煙消雲散,不由覺得有些詫異。


    “請壯士饒恕我們彭金大哥一命!”


    眾人幾乎齊聲說道。


    “哦?”


    張定邊冷笑了兩聲:“可是就在剛剛,你們的這位彭金大哥還口口聲聲地說要我的命呢!怎麽現在你們倒要為他求情!”


    眾人無奈,聽到了張定邊的問話之後,都是垂頭喪氣,不發一言。


    “讓我來給壯士說吧。”


    一人走了出來,道。


    “好!”


    張定邊抱著胳膊,道:“就由你來說!若是所言不對,或者是不中我意!”


    說著,張定邊揮舞了一下手中的長槍:“你們,還有你們這個彭大哥,就都得死!”


    “我們彭大哥可是苦命人啊!”


    那人苦著臉,幾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彭家本有兩兄弟,一名彭金,一名彭銀。就在當年黃巾軍作亂的時候,這兩兄弟的父母盡皆死於亂軍,唯有這兩人活了下來。後來,他們憑借著一身的武勇從軍,靠軍功在江夏郡做了將軍,後來不知怎麽的,劉琦處死了彭銀。彭金大哥無奈之下背著他弟弟的屍體又返回了家鄉,打算就這樣度過餘生,可是我們卻又遇到了亂兵,萬般無奈之下,我們隻得出來……”


    說到這裏,那人抹了一把淚:“我們做的雖是剪徑的行當,可是卻從沒害過一個人的性命啊!今日我們這兩個兄弟無意冒犯了壯士的虎威,與壯士無幹!我等當立刻帶著彭大哥遠走高飛,去往他處!”


    “請壯士饒命啊!”


    當這人說完之後,所有人再次整整齊齊地跪倒在地,大聲求饒。


    “等等!”


    張定邊像是聽到了什麽有意思的東西,舉起了手:“你說什麽?這彭金竟然就是昔日劉琦的部下麽?”


    此話一出,所有人麵麵相覷,似乎在想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麽話一樣。


    “那你們可知道我是誰麽!”


    張定邊的麵容忽然變得淩厲了起來,隻見他冷笑了一聲,將長槍噗的一聲插入了泥土之中,嚇得眾人連連倒退數步!


    “我就是已逝征南將軍蔡瑁麾下上將!張定邊是也!”


    張定邊一捋頷下胡須,冷聲道:“你們既然承認此人曾是劉琦麾下將領,那今日我和他二人見麵,豈不是緣分!”


    說著,張定邊笑著,策馬向前走了兩步。


    光是張定邊走的這兩步,就將一眾人嚇得紛紛後退,手中的兵器也樹立了起來。


    張定邊勒馬站在原理,看著倒在地上的彭金,點了點頭:“倒也像條漢子!都說劉琦待屬下寬仁,可是今日看起來,也不過如此罷了!也罷!你們走吧!”


    “多謝壯士!多謝壯士!”


    眾人大喜過望,急忙將已經昏厥在地的彭金扶起,扶到了馬背上,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張定邊的眼神中若有所思一般,在原地來回踱著步,似乎是在想著自己今日這個決策對不對呢?


    “想不到張定邊你這麽一條從沙場中滾出來的悍將,也會手下留情!”???.


    目睹了整個過程的龐統微笑著朝張定邊走來,微笑說道。


    “不然呢?”


    張定邊歎了口氣:“我又不是專愛殺人的妖魔,況且這彭金雖然曾經是劉琦的部將,但如今……”


    說著,張定邊輕輕搖了搖頭,不再多說,隻留下了龐統在一旁唏噓不已。


    沉默了一會兒,龐統道:“我看,剛剛那人乃是要離、慶忌一般的人物,剛勇無畏,為了心中的忠義,可以不計生死。他這次沒死,萬一將來又找到閣下尋仇,閣下又當如何呢?”


    “哈哈哈哈!”


    張定邊笑著看向了龐統:“他是要離、慶忌,可我卻不是孔夫子!他若再敢來,我就讓他知道我的這杆槍有多快!”


    說著,張定邊雙手一抖,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長槍,那槍身晃動之間,寒光閃爍!


    “真大丈夫也!”


    龐統樹了樹大拇指,看向張定邊,又伸出手指指向官道,說道:“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我見此地往東走五六裏地,有一間酒肆,你我不如同去飲幾杯如何?”


    “正合我意!”


    張定邊已經是走了很多天了,別說酒肉,一路上都是饑一頓飽一頓,風餐露宿的,這下聽了龐統的話,自然是喜不自勝。


    兩人相伴著一路走去,果然見到了路邊諾大的一間酒肆。


    兩人走了進去,要了吃喝,就坐在窗邊的一副坐頭上講話。


    “壯士,你諾大一條好漢,豈不知道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仕的道理麽?”


    龐統道:“如今蔡瑁已死,可是將軍身負文武濟世之才,卻甘願在這天地之間飄零,難道就不想另尋明主?”


    “嗬嗬……”


    張定邊早就料到龐統會這麽說,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而後一飲而盡,說道:“如今天下諸侯之中,還不是一個樣子,我就算是另尋明主,又能如何呢?倒不如就如此放浪形骸於山野之間!也落得清閑!”


    “此乃山野村夫之見!”


    龐統一瞪眼,刷的一下站了起來,看著坐著的張定邊:“你何以憑蔡瑁一人就斷言天下英雄呢!昔日曹孟德曾有言,天下英雄唯有他和劉備劉玄德,可你倒好!一句話竟然將天下英雄都不放在眼裏!這也太自大了!”


    龐統越說越氣,指著張定邊說道:“你若是真的眼光極高也就罷了!可是事實恐怕並非如此吧!那蔡瑁是何等人物,不過是一介莽夫而已!就是這樣的人物,你也要為他去效力,如此看來!將軍的眼光……”


    龐統說著,冷笑了兩聲,不再往下去說了。


    他轉了轉眼睛,見張定邊對自己的話似乎有所動容,便接著說道:“如今乃是百年未遇之亂世,而亂世之中,則必定出英雄!蔡瑁非是此類!可是憑龐某走南闖北,今日便敢斷言,將軍便是如今世上不世出之英雄!將軍何不另起乾坤!幹一番事業呢!”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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