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連本官的車隊也敢攔!你們是活膩了嗎?!


    鬱離心中是失落的,但很快擺正了態度。


    他將穀寒酥請到了一旁:“周夫人,實在抱歉,鬱某剛剛聽到一些,你們的談話……”


    說著,鬱離從懷中,掏出一個僅剩的小布包。


    “鬱某也沒什麽可以報答周夫人的。這布包裏有一種南方的煙草,官道上的守衛士兵,就好這一口……周夫人,請收下吧。”


    穀寒酥明白鬱離的意思。


    用東西賄賂一下守衛的士兵,或許可以讓他們的檢查,變得更加鬆懈。至於煙草這東西,穀寒酥的空間裏,其實有很多。


    有周無恙留下的,當然,也有穀寒酥室友留下的……


    可穀寒酥沒有推拒鬱離的好意,伸手接過了:“謝謝,鬱大哥!”


    鬱離禮貌拜別:“那周夫人!就此別過!”


    穀寒酥朝他抱拳:“鬱大哥,後會有期!”


    雪魄千蟲花不知何時飄到了穀寒酥的身後,撇著嘴,不爽道:“人都走遠了!還看呢!”


    “那必須得好好看看啊,這小夥子很有潛力。”穀寒酥那燃燒的事業心啊,根本停不下來!


    “什麽潛力?不就是一個會騙女人錢的小白臉嗎!嘁!”


    穀寒酥白了他一眼:“你瞎說啥呢!我的移動雜貨鋪急需主管事!我覺得這個鬱離就很不錯!”雪魄千蟲花不樂意了:“我也可以啊!”


    “你?花啊,你會算術嗎?一加一等於幾?知道不?”


    “我、我當然知道!”


    “嗬嗬!行了,行了,你還是好好當你的花兒吧!少廢話!還有很多事情要準備呢!走!”


    流放隊伍的人,都按照穀寒酥的吩咐,換了一身幹淨且有質感的衣服。


    衛福安低聲詢問:“周夫人,接下來呢?我們上哪兒去找官員身份牌?”


    穀寒酥也不賣關子了,從空間裏,拿出了一塊厚實的令牌。


    “衛大人,您來瞧瞧,這是什麽!”


    衛福安驚訝:“這、這是刑部侍郎馬大人的身份牌啊?”


    哦,穀寒酥之前薅人家庫房的時候,把這東西一起薅了也不知道。


    後來,還是周無恙無意中在空間裏看到,告訴她,這東西是身份牌。


    沒承想,竟在這兒派上用場了!


    穀寒酥隨便找了一個理由:“衛大人可還記得,刑部侍郎馬大人家失竊的事情?”


    衛福安點頭,心中有一萬種猜測。


    但穀寒酥給他的答案卻是:“我在安城黑市上看到這東西的時候,也是很意外呢!”


    “黑市?”


    穀寒酥張口就來:“對!我當時見到這東西,感覺它做工還不錯,就買來玩玩,嘿嘿。”


    衛福安信了,給穀寒酥豎起了大拇指:“周夫人!英明啊!”


    “嘿嘿!哪裏!哪裏!大夥都換好衣服了嗎?我們都上馬車吧!”“馬車?您沒賣嗎?”


    “這不是剛剛同商人大哥們買的嘛!”


    穀寒酥也不想說太多了,領著大家就上了馬車。


    當然,經過秦家唐氏的事情。


    穀寒酥這一次,先將陶家蔣氏綁了。


    陶家蔣氏不服氣,捂著自己殘破的臉皮:“喂!你們什麽意思?憑什麽把我綁了!我不會鬧事的!你們怎麽就不信呢!”


    蔣氏不是變好了,隻是因為秦家唐氏幹的事情,嚇壞她了。


    若不是秦家唐氏快陶家蔣氏一步。


    說不定,那個調轉回頭點火,最後把自己給炸死的人,就是陶家蔣氏了。


    冒充官員,偷偷過官道,可是一件大事。


    不能有半點閃失,否則,他們這行人,就真的罪上加罪,沒有任何活路了。


    所以,穀寒酥毫不猶豫地塞上了蔣氏的嘴巴,捂上了她的耳朵與眼睛,扔在了馬車上邊。


    穀寒酥給流放隊伍,一共安排了十輛馬車。


    流放隊伍的所有人都舒舒服服地,假扮著刑部侍郎馬大人的親屬,出門遊玩。


    他們這些人中,衛福安是最有官樣的。


    所以,穀寒酥把身份牌給了他。


    八輛馬車行至官道旁的時候,太陽正巧落山。


    這也是穀寒酥計劃好的。


    趁著夜色出發,可以隱藏更多的秘密。


    官道寬闊平坦,道路兩旁都是密林。


    守衛關卡已經點燃了火把,兩排木柵欄就攔在路中間。


    八名守衛站成兩排,正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


    穀寒酥與衛福安同乘在最前邊的馬車裏。


    守衛將馬車攔停,態度還算客氣:“請問,車內坐著哪位大人?請出示身份牌!”


    衛福安猛然坐直了身子,在車內端起架子來:“怎麽?連本官的車隊也敢攔!你們是活膩了嗎?”


    那語調,將囂張跋扈的官威,揮灑得淋漓盡致。


    若不是穀寒酥瞥見了衛福安顫抖的雙手,恐怕都要相信這家夥就是刑部侍郎馬大人了!


    守衛低頭抱拳:“抱歉,這位大人,這是規定……”


    “規定?行,那就睜大你們的狗眼!給本官好好看清了!”


    家仆打扮的何武,跳下馬車,將腰間的身份牌亮了出來。這可是盛京裏的大官啊!


    守衛們全都不敢怠慢了。


    “馬大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請馬大人息怒!”


    衛福安掀起簾子一個角,露出憤怒的臉,朝馬車下邊的守衛厲聲大吼:“還不快滾開!別擾了本官雅興!”


    守衛們哪敢不從啊,手腳麻利地,就跑去打開木柵欄了。


    穀寒酥給衛福安豎起大拇指。


    衛福安擦著手中的冷汗。


    看樣子,一切都很順利呢。


    一排木柵欄已經被挪開。


    所有人心中都是激動的。


    誰知。


    這時。“慢著!”


    一個洪亮的聲音,劃破了夜空。


    開口的,顯然是守衛的頭頭。


    衛福安又端了起來,朝那個守衛頭頭大喊:“大膽!磨磨蹭蹭,耽誤本官時間,你可知罪!”


    “馬大人請息怒,下官並非要阻攔馬大人車隊。隻是,手下愚笨,忘了核實大人的路引,不知,大人可否拿出來,讓下官看看?”


    路引?


    穀寒酥與衛福安對視。


    衛福安也懵了……


    能過官道的官員,從來就沒有出示路引一說。


    他們的身份牌,就已是最好的證明。


    沒人敢再阻攔的!今天這是什麽情況?為什麽突然要路引了?


    衛福安有些慌亂了,聲音沉在嗓子裏,發出來的,都是抖音。


    穀寒酥先一步開口了:“這位大人!我大哥可是李相爺最器重的刑部侍郎!此次帶著全家外出遊玩,自然是申請了路引的!”


    守衛頭頭冷笑:“那就請馬小姐拿出來吧。”


    “嗨呀!這一路下來,從未用過那東西,這一下,還真不知道放在哪輛馬車上了呢。”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天色也不早了。”


    穀寒酥朝何武眼神示意。


    何武立馬將穀寒酥剛剛給的銀錢和煙草,塞到了守衛頭頭的手中。


    “不如,這位大人,也通融通融,讓我們先過去可否?”“你看,我大哥顛簸了一路,脾氣也上來了,你要是再這麽阻攔,我恐怕也幫不了你了呢。”


    穀寒酥勾唇,淺笑。


    這恩威並施,虛虛實實,就看誰玩得過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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