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疏月離開後,王石勇全家去醫館治傷後,王石勇的弟弟不顧傷勢,慌忙趕去鎮南侯府找王石勇。


    王石勇弟弟花了二十兩銀子請求一個守衛幫忙傳話,總算能快速見到王石勇。


    見地點當然是在鎮南侯府側門外。


    普通人無法進入鎮南侯府,更何況是八等家奴的弟弟。


    “弟弟,你的手臂……”王石勇看見弟弟,不由臉色一變,立即問道,“是誰打的,告訴我,我讓他死全家!竟敢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他不知道我是鎮南侯府的人嗎?”


    搶了一次趙平安的煉丹藥材,他變賣掉得到七百兩白銀,再搶兩三次,買一顆辟海丹綽綽有餘了,這讓他意氣風發,全身亢奮。


    “哥,你是不是搶了別人的東西?”王石勇的弟弟哭喪著臉道,“人家的娘親殺上咱們家了,全家上下都被毆打得滿臉是血。除了小孩,爹、娘、嫂子和我都被那個凶狠的女人打折了一條手臂。”


    “什麽?”王石勇大吃一驚,隨即暴怒,下意識道,“她、她竟敢……”


    王石勇的弟弟急忙道:“哥,你千萬別再搶人家的藥材了。那個凶狠女人放話了,如果你不退還東西給他兒子,並且不道歉的話,就殺了咱們全家,也包括你。”


    聽到如此嚴重的威脅,王石勇不得不冷靜下來。


    他想了想,對弟弟道:“你先回家照顧爹娘,這事我會處理!”


    “哥,可千萬要退回東西給人家。你不為爹娘的生死考慮,也要想想嫂子和兩個侄子。”王石勇的弟弟乞求道。


    “我自有主張。”王石勇不耐煩地道,取出五十兩白銀塞入弟弟手裏,“你先回家照顧好爹娘他們。”


    好不容易找到一條財路購買辟海丹,他不想輕易放棄。


    這兩天他滿腦子都是買到辟海丹後,開辟出元海,成為元海境高手,然後再成為神藏境強者。


    盡管,有了辟海丹並不意味著就一定能開辟出元海。


    說罷,他轉身要回鎮南侯府。


    咻——


    一道劍風突然斬在他麵前,嚇得他急忙暴退一丈。


    下一刻,他看見有一個帶著渾身殺氣、手持長劍的絕美女人出現在他麵前。


    王石勇的弟弟看見絕美女人,立即驚恐地叫道:“就是她!就是她!”


    原來,薑疏月警告王石勇全家後,並沒有真的離去,而是躲起來監視著王石勇全家,看見王石勇弟弟去鎮南侯府,她便悄悄跟上。


    她知道鎮南侯府規矩森嚴,料定王石勇弟弟要見王石勇,王石勇隻能出來。


    偷聽了王石勇兄弟的對話,薑疏月發現王石勇竟沒有收手的意思,她的殺心再也壓不住了。


    “王石勇,你竟敢欺負我兒子,該死!”薑疏月厲聲喝道。


    下一刻,不等王石勇出聲求饒,她就施展《靈星劍法》向王石勇殺去。


    王石勇驚慌地轉身逃跑,同時大聲叫喊道:“何大哥、周大哥,救我……”


    所謂的何大哥和周大哥是鎮南侯府的門衛,就在附近。


    然而,薑疏月比他強太多了,不等他喊完救命,薑疏月就已經追上了他,從後麵一劍把他的腦袋給削下來。


    “大膽,竟敢在鎮南侯府門前殺人!”這時,幾個怒喝聲從後麵傳來。


    薑疏月沒有立即逃走離去,反而停下來,並轉身麵向衝殺過來的鎮南侯府守衛,任由這些守衛把她包圍起來。


    “先把她拿下!”領頭的守衛下令道。


    薑疏月昂然,厲聲喝道:“誰敢動手?隻要趙應鵬還要點臉麵,你們都得死!”


    聽到“趙應鵬”三個字,所有守衛嚇得連忙收手,並後退一步。


    趙應鵬正是他們鎮南侯府的世子,下一代鎮南侯。


    “你是什麽人?”領頭的守衛問道。


    同時,他打量薑疏月,發現對方除了一身殺氣外,長得極美,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哪怕他曾有幸遠遠見過一眼的世子夫人蘇瓔珞也差了半籌。


    他不由猜測,眼前這個女人隻怕多半是世子的女人。


    薑疏月不屑回答,但她也沒打算立即走。


    她就是要把事情鬧大,讓鎮南侯府所有人都知道,誰敢欺負她兒子趙平安,誰就得死!


    見薑疏月不回答,領頭的守衛對另一個守衛道:“何鋒,你快去向劉統領匯報。”


    那個守衛領命,立即飛奔入鎮南侯府去。


    不到一盞茶功夫,一位身穿鎧甲、氣勢渾厚的中年男子率著人馬從鎮南侯府出來。


    那人正是劉統領,是負責守衛鎮南侯府的副統領。


    他看見薑疏月,心裏暗道果然是她。


    其實,他不想出麵處理。


    “薑姨娘,你為何在鎮南侯府門前殺人?還殺鎮南侯府的人!”劉副統領沉聲問道。


    薑疏月用劍指著王石勇的屍體:“這人膽敢欺負我兒趙平安,搶我兒子的東西,他就該死!”


    “不論是誰,都一樣得死!”


    劉副統領微愕,竟有八等家奴不開眼到搶世子的庶長子的東西,趙平安再不受世子待見,可仍是主子之一。


    等等,不會是世子夫人暗中授意的吧?


    劉副統領瞬間感到極為紮手,早知道寧願承擔失職之責,也不出來管這攤宮鬥之事。


    算了,還是裝糊塗吧。


    “既然如此,他罪該萬死。人殺了就殺了。”劉副統領說完,對包圍薑疏月的守衛大手一揮,“撤!”


    然後,他就轉身回鎮南侯府。


    薑疏月見目的基本達到,也不廢話,直接離去。


    王石勇被薑疏月殺死之事在鎮南侯府內不了了之。


    不過,此事在鎮南侯府的家奴丫鬟之中基本傳開了,趙平安在鎮南侯府內雖無依無靠,但外麵還有一個動輒殺人的娘親。


    ……


    日子恢複平靜,趙平安繼續他的煉丹生活。


    他意識到陳東來經常背著煉丹藥材進入鎮南侯府太顯眼,寫信給外公薑聞,向外公借一隻乾坤袋給陳東來,讓陳東來使用乾坤袋采購搬運煉丹藥材。


    乾坤袋是一種看似巴掌大小,實則能裝下幾立方米東西的空間存儲器具,比較昂貴,動輒幾千兩白銀。


    在鎮南侯府被軟禁三個多月,趙平安把所有萬年元參丹吃完,得到了非常龐大而精純的真元,匯聚在元海裏,成了一片廣闊的真元海洋。


    然而,他的元海才填了幾十分之一。


    服完萬年元參丹,趙平安想起了壓倉底許多的金蛟索。


    他被軟禁在鎮南侯府內,無法向薑聞請教煉化金蛇索的方法。


    奈何之下,他隻好詢問老黑狗。


    想到老黑狗,趙平安就有氣。


    老黑狗一點也不忠於職守,經常玩失蹤,甚至有時候一失蹤就是連續兩三天。


    要是真有人害他,等老黑狗回來,他的屍體都硬了幾天了。


    第二天深夜,失蹤兩天的老黑狗終於回來了。


    “老黑前輩,你時常玩失蹤,萬一鎮南侯府內有人要扼殺我這個曠世天才,你來得及救我嗎?”趙平安故作抱怨。


    老黑狗不屑地道:“小瞧狗了。我在你身上撒過尿,留下標記,一旦你有危險,我就會立即知道並趕回來。”


    “鬼才信你。上次你在我的腿上撒尿,分明是你睡迷糊了,錯把我當成柱子。”趙平安不以為然道。


    老黑狗:“愛信不信。”


    胡扯一陣話,趙平安漸漸把話題引到怎麽使用靈器上。


    老黑狗立即問道:“你有靈器?”


    “沒有!”趙平安立即否認,擔心老黑狗發現金蛟索,要求重新分贓,“我就是閑得無聊,好奇而已。”


    老黑狗白了趙平安一眼:“那有什麽好聊的。”


    “藝多不壓身嘛,知道多一些總是有好處的。”趙平安道,“你給我說說吧。難道說你也不知道?”


    “靈器而已,又不是什麽了不起的東西。”老黑狗滿是信口開河的腔吻,“一點也不好吃。”


    趙平安:“……”


    不過,老黑狗還是把如何煉化靈器的方法說了出來。


    趙平安聽得半信半疑,直到老黑狗說完,他眼睛微閉,打開麵板查看,看見麵板上多了一項技能:萬靈煉化法訣[地階](0\/)。


    他內心震驚,老黑狗有點東西啊,隨便教他的靈器煉化法訣竟是地階技法。


    功法武技法術的等級劃分是:下品、中品、上品、極品、玄階、地階、天階、聖階和帝階。


    “聽懂了嗎?”老黑狗似笑非笑地問重新睜開眼睛的趙平安。


    趙平安強壓內心震驚,裝不在意地道:“大概聽懂了,但我更覺得你是胡編的。”


    “哈哈,那就是胡編的吧。”老黑狗不否認。


    它接著道:“小子,我看你悟性挺高的,我傳了一門神功好不好?我這門神功對根骨沒有要求,凡體一樣能修煉。”


    “想當初,老狗我也是一條凡狗……”它說到這裏,一雙渾濁的狗眼露出了遙遠的滄桑的回憶色彩。


    “免了。”趙平安不假思索地拒絕,“我可不想變成一條狗。”


    他有了《道經》,那是最頂尖的功法,不可能再去修煉其他功法。


    “做狗有什麽不好?你竟敢鄙視狗!”老黑狗很不服氣道,“你說,做狗哪裏不好了?”


    趙平安啞然,他真想不出做狗哪裏不好。


    見趙平安啞口無言,老黑狗繼續道:“我這門神功叫《吞日神功》,修煉到頂能一口把太陽給吃了。”


    “吹牛!”趙平安不以為然道,“《吞日神功》這麽厲害,為什麽太陽還在?”


    老黑狗有些無語,心虛道:“我不是還沒修煉到頂嘛。”


    見趙平安不肯學,老黑狗作罷。


    老黑狗似是想起了一些遙遠的往事,它問道:“小子,你說人族獨尊後,大荒會變成什麽樣子?”


    “這個你真問對人了,我知道!”趙平安肯定地道,“人族獨尊後,肯定是壓製一切潛在威脅的種族。不過,人族不會趕盡殺絕,反而會想方設法保護起那些快滅絕的種族,讓它們繁衍。”


    “是嗎?”老黑狗不太相信。


    “是真的!”趙平安語氣裏充滿肯定,“人族很偉大,我們的理想不會拘泥於大地上,因為還有天空,還有星辰大海……”


    老黑狗怔怔地看著趙平安,看出趙平安無比的篤定,仿佛親眼所見,親身經曆過。


    它開始對趙平安的思想和見解感興趣,盡管趙平安隻是一個才四歲多的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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