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薑平安剛見到薑疏月,就感到了一股如龍氣息籠罩過來,並且帶著如有實質的殺氣。


    他不禁心頭大跳,急忙對薑疏月道:“娘親,你先走。我有辦法讓他傷害不到我。隻要搞出動靜,就能引得神禁軍注意!”


    就在這時,薑疏月散發渾身氣勢,竟也是化龍氣息,她臉上露出堅決:“平安,你先走。娘如今已是化龍境,能拖延住敵人!”


    說話間,她已經越過薑平安,走出了房屋,進入了院子。


    得知娘親晉升化龍境,薑平安大喜,立即改變了逃跑的打算。


    他轉身跟在薑疏月身後,也走出房屋,進入了院子。


    薑疏月發現薑平安竟沒逃走,還跟了出來,異常焦急地道:“你怎麽還不走?快走!!!”


    “我們為什麽要逃?”薑平安微笑道。


    這時,高大老者淡漠冷血道:“老夫已經布下四靈陣內外隔絕一切,你們是逃不了的。”


    “沒想到薑夫人也晉升化龍境了。”他的目光落到薑疏月身上,“真是令人意外。”


    薑疏月發現對方認識她,便仔細看對方一眼,臉色微變:“原來是陳老將軍。”


    她已經認出對方是鎮南侯府的一個老家將,叫陳移山。


    陳移山自顧自地道:“可惜,你剛晉升化龍境,實力還是太弱了,在老夫麵前仍是不堪一擊。”


    “陳老將軍,能否放過我們母子?“薑疏月懇求道,“我們母子僅是活著而已,沒傷害過鎮南侯府。”


    陳移山冷漠地道:“不能,軍令如山!世子命令老夫清理門戶,就必須清理門戶。你們自刎吧。”


    薑疏月見無法求情,臉色立即變得決絕,一邊拔出寶劍,一邊柳眉豎起:“你既然不肯放過我兒子,那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墊背!”


    陳移山不以為然道:“天真!你以為化龍境內的實力差距也如神藏境內的差距麽?”


    “你可以一試!”薑疏月毫不動搖道。


    就在這時,一條宛如活著的金色蛟龍的繩索飛出,快如閃電地飛向陳移山。


    陳移山見狀,臉色微變:“是靈器!”


    他猛地出手朝金蛟索淩空抓去,一隻凝實的血色大手飛出,抓向金蛟索。


    然而,金蛟索不閃不躲,竟直接洞穿了血色大手,以更快地速度飛向陳移山。


    陳移山臉色再次巨變,他一邊慌忙拔出一把玄器寶劍,一邊轉身要逃跑。


    他連揮出三劍,三道鋒利無比的血色劍芒斬向金蛟索,以此阻緩金蛟索的速度,方便他逃走。


    豈料,金蛟索竟還是無視玄器寶劍揮出的劍芒,硬吃了三劍,速度不減地繼續飛向陳移山。


    瞬息間,金蛟索飛到陳移山跟前,陳移山連連揮劍,然後不到半息他就被金蛟索給捆住了,動彈不得分毫。


    說時慢那時快,一切隻發生在石火電光之間。


    麵對突如其來的大逆轉,薑疏月不由愣住了。


    “娘,快殺了他!”隨著薑平安的聲音響起,薑疏月連忙回過神來,立即衝上去,一劍向陳移山的頭顱刺去。


    叮!


    一層血色護體法罡擋住了劍尖。


    薑疏月大吃一驚,連忙全力運轉真元,再次刺去。


    然而,仍是無法刺穿血色護體法罡。


    發現薑疏月無法傷害到自己,陳移山鎮定下來,哈哈地笑道:“我有血煞法罡護體,你們雖捆得住我,卻根本傷不了我分毫!”


    薑疏月不甘心地連續全力刺了十幾劍,可是仍是無法刺破陳移山的血煞法罡。


    薑平安走過去,目光落在仍握在陳移山手中的玄器寶劍。


    隻見玄器寶劍流轉著靈韻寶光,蘊含著威能。


    “如果使用玄器寶劍,應該能打破他的血煞法罡。”薑平安暗道。


    於是,他趁陳移山不注意,猛地發起襲擊,一記真罡拳擊向陳移山握劍的手。


    砰!


    一隻凝實的拳罡打到了血煞法罡上,隻激起血煞法罡少許波瀾。


    “小子,你想跟老夫玩偷襲,還是嫩了點!”陳移山朝薑平安投去輕蔑的目光。


    薑平安嗬嗬地譏諷道:“是嗎?那如今誰被捆成了大棕子?”


    “哼哼!”陳移山臉色難看地冷哼兩聲。


    薑疏月把薑平安拉到一邊,憂慮地小聲問道:“平安,你那條金色繩索能捆住他多久?”


    “一天應該沒問題吧。”薑平安答道。


    薑疏月歎氣道:“他的血煞法罡太堅固了,我們無法打破。”


    “娘親,你別擔心。”薑平安安慰道:“實在不行,我就讓金蛟索直接把他勒死算了。”


    金蛟索不僅能捆人,還能像蛟蟒一般把人勒死。


    不過,要直接勒死一個化龍境頂尖強者,消耗很大,事後少不得要消耗大量真元重新蘊養。


    這是他為什麽沒直接讓金蛟索勒死陳移山的原因。


    “能勒死?”薑疏月不禁大喜。


    薑平安肯定地點頭:“當然能。”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喲喲,好熱鬧啊!是不是要分贓了?見者有份!”


    薑疏月聽到聲音,嚇得全身毛孔倒豎,猛地循聲轉身看去。


    隻見不知什麽時候,院子內多了一條老黑狗。


    她正想要動手殺掉這條老狗妖滅口時,卻突然聽見耳邊傳來兒子的高興笑聲:“哈哈,老黑前輩,你來正是時候!確實要分贓了,有你的份。”


    薑疏月這才猛地起想,在薑平安被軟禁在鎮南侯府時,聽陳東來匯報,有一條老黑狗陪伴了薑平安三年。


    想到這裏,她散去殺心。


    薑平安高興地走到老黑狗麵前,有些疑惑地問道:“老黑前輩,你怎麽知道我遇到情況?”


    “當年我不是在你的腿上撒過一泡尿嗎?”老黑狗鄙視了薑平安一眼,“你當我說說而已嗎?”


    薑平安猛起記起來,吃驚道:“那泡尿這麽神奇?而且過了這麽久了!”


    老黑狗得意地揚起了狗頭,一副鄙視你沒見識的神氣模樣。


    薑平安拔出他的劍,走到陳移山麵前,說道:“老黑前輩,咬他一口。”


    “不咬!這人血腥味太重了。”老黑狗嫌棄地道,“而且許多是人血味。他的血煞法罡是用人血煉成的。”


    薑平安:“不白咬,他身上的寶物分你一半。”


    “行吧。”老黑狗不情願地答應。


    它走了過去,張開狗嘴,露出滿口白森森的鋒利狗牙。


    陳移山“嗬嗬”地冷笑,充滿不屑:“一條老狗妖也想咬傷我?”


    下一刻,老黑狗一口咬在陳移山的一條小腿上。


    陳移山臉色劇變,露出難以置信又十分恐慌的表情。


    薑平安微笑道:“不要小瞧老黑前輩哦。”


    說完,他一劍刺向陳移山的眉心。


    沒有血煞護罡阻擋,劍尖一舉刺穿了陳移山的腦袋。


    薑平安拔出劍,陳移山眼睛圓睜,臉上保持著難以置信和恐慌的表情,然後直挺挺地倒下。


    薑平安從容地將劍上的血跡擦在陳移山屍體上。


    這麽多年的猜測,今天終於證實了。


    當年空念老禿驢的真正死因果然不是他那一劍。


    旁邊的薑疏月震驚不已,她充滿忌憚地看著老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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