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大白天就憋不住了,你是從窯子裏出來的嗎?”


    周敢的唇懸在空中,堪堪停住了。他看了一眼盡在咫尺的唇,緊緊抓住陳舊的枕頭,額頭上的汗水越聚越多。


    他睜開眼,看著身下嬌俏的人,渴望的眉眼,又扭頭看向窗外。


    周老太拿著棍子,用力敲打窗戶,本就搖搖欲墜的窗戶啪嗒掉在地上。


    周老太迫不及待的趴在窗戶往裏看,周敢感覺到不妙,眼裏的火瞬間熄滅,快速翻身躺下。他覺得不妥,又往裏縮了縮,拉開和穆安卉的距離。


    穆安卉可不管那麽多,到嘴的肉,吃不到也要嚐嚐味。


    她撲上去,使勁兒嘬了一口,真軟啊!


    這晚上必須玩一局大的!


    周老太瞳孔緊縮,用力扒著窗框,大聲嚎叫:“騷貨,故意勾引我兒子。褲子穿的太薄勾不住你那玩意兒是吧。”


    穆安卉沒吃到嘴裏,心裏本就攢著氣,周老太一通罵,她更生氣了。


    她整理好衣服,爬起來打開門:“來,進來看。我看看誰家當娘的整天管著兒子、媳婦屋裏那點事兒。”


    “我們夠小心了,你還趴窗戶上聽牆根。整天喊著讓我給你生大胖孫子,又不讓我跟我男人親熱,我怎麽生?我找別的男人生嗎?”


    穆安卉手指頭指著周老太的腦袋:“我要是生不出來兒子,周敢斷了後,就都怪你。”


    周老太愣在原地,腦子僵住了。穆安卉平時是不聽話,但是從不敢像個潑婦一樣,在院子裏跟她又吼又嚎。


    中午剛吃過飯,都是在家休息的,一顆顆腦袋趴在周家牆上,往裏瞅。


    看得人越多,穆安惠罵的越起勁兒:“是不是沒人睡你,你心裏不平衡啊?你要是想找下家,你放心,大哥和周敢絕對同意。我和大嫂砸鍋賣鐵也給你準備嫁妝。”


    周老太老臉繰的通紅,她沒想到穆安惠這麽敢說話,這哪兒還是以前那個任她揉捏磋磨的小媳婦。


    黃月跟著起哄:“周大嫂子,你要是守不住,我給你說說我娘家的王老頭,他老婆剛死,你放心,王老頭不打老婆。”


    周老太低著頭,一隻手擋著臉,屁股著火般鑽進自己屋子。


    周芳芳看到自己娘又輸了,氣的使盡撕扯被子。


    “不行,我和娘不能就這麽被她們倆拿捏了。要不然這個家以後哪有我說話的份。”


    宋芝芝依依不舍的關上窗戶。安惠的戰鬥力還是一如既往的厲害。婆婆還想掣肘她,做夢吧!


    周勇赤裸著上身,雙手枕在頭下邊,古銅色的胸膛快速地起伏著。


    宋芝芝貼著牆躺著,心跟小鹿一樣亂跳。她看的出來,周勇是一頭沉默的狼,自己跟安惠不一樣,不想惹麻煩,更不想讓別人大白天聽自己的牆角。


    重點是,自己還沒和男人睡過!


    周勇可跟周敢不一樣,周勇是個主動型。


    今天不知道怎麽了,怎麽看宋芝芝怎麽可愛。以前宋芝芝喜歡作,隻有有事求自己的時候,才跟施舍一樣,讓自己碰幾下。其他時候,敢碰她一下,跟個小野貓一樣。


    周勇側過身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宋芝芝,他的直覺告訴他,現在的宋芝芝,是一隻溫順的小奶貓。


    他沒忍住,伸出手輕輕捏宋芝芝光滑的臉蛋。村裏的女人的臉要不疙疙瘩瘩,要不又黑又黃。宋芝芝明明什麽也沒用,臉怎麽比剝殼的雞蛋還要白,還要滑?


    宋芝芝的臉漲得跟熟透的番茄一樣。沒穿書前自己一心求學,唯一的放鬆就是看小說。也有男生追過她,但她沒開竅。這一穿過來,直接給人家做老婆了。


    宋芝芝緊緊抓著露著棉絮的破被子,她越緊張,周勇就越想碰她。


    周勇粗糲的手在宋芝芝臉上摩挲了兩下,宋芝芝就皺起了眉頭,有點疼!


    周勇察覺到了,趕緊收回手,不好意思的說:“我的手太粗糙了,弄疼你了吧!”


    宋芝芝把被子擋在中間:“睡吧,一會兒就該起來下地了。要是起的晚娘又該罵了。”


    周勇修長的胳膊一撈,就把宋芝芝撈進懷裏,滿足的閉上眼睛。要是老婆每天都這麽乖巧就好了!


    宋芝芝聽到周勇悠長的呼吸,確定他睡著以後睜開了了眼睛。


    這個家實在太窮了,必須盡快改善。還有半年災荒就來了,如果不想辦法屯糧食,災荒來臨,隻能出去逃荒要飯。雖然能活下來,但要承受的痛苦、屈辱,宋芝芝覺得自己承受不了。


    書裏,在逃荒時,周老太看著村裏出來的人一個個餓死,心一狠,把宋芝芝典給了一個有錢的城裏人。


    那城裏人老婆不能生孩子,宋芝芝在他家呆了三年,生了一個兒子。周家靠著典宋芝芝的錢,成功度過難關。


    但宋芝芝回到周家以後,周勇再也沒碰過她。


    她爬起來,找出針線把爛了的被子縫好。等睡起了,再把被子拿到院子裏曬一曬。下午上山仔細看看,山上有沒有什麽耐儲存的野菜、野果。


    家裏的地窖也清理出來。不行,要重新挖一個隱蔽的地窖。人在快餓死的時候,是沒有良心可言的。


    經商的事現在不用想了,要等政策。現在大部分買賣都被管控,饑荒來了,飯都吃不飽,哪有閑錢買別的。再等三年就好了,到時候市場會一片繁榮。


    想著想著,宋芝芝就睡著了,誰的比在自己家還要安心。


    周勇側著身子,想想早上宋芝芝給自己端洗臉水的場景,還有在地裏,那個回眸一笑,還有她寫的信,她心裏是有自己的,隻是娘總是刁難她,自己又不站在她一邊,她不開心,所以以前才對自己不好。


    周勇彎起嘴角,悄悄湊過去,嚐了一口,真軟,比新摘的棉花還要軟。再嚐一口,甜,比過年時候娘從舅舅家借來的糖還甜。


    周勇親第一下的時候,宋芝芝就醒了。她真的還沒有做好準備,雖然這具身體已經和周勇睡了很多次了,可自己一次也沒有啊。


    周勇的手又攀上宋芝芝的腰,太細了,來的時候,明明是肉嘟嘟的。都怪自己,家裏窮,自己和弟弟累死累活,養六個人,實在太吃力了。


    娘是長輩,不能讓芳芳再像以前那樣,整天在家裏躺著。


    周勇的手離開了宋芝芝的腰,正準備往上走,手被抓住了。


    宋芝芝睜開眼睛,瞪著周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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