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好之後,蘇予尋抬起頭看著溟淵說:“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不能幹涉我的事情,還要在副本裏提供給我一些幫助。最重要的是,別忘了我們隻是合作關係,並且可以隨時終止。”


    青年的表情淡漠,看似毫不在意,眼神卻淩厲而堅定,整個人散發著一種不容侵犯的威勢。


    溟淵看得一愣,半晌道:“可以。”


    蘇予尋看事情談妥,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抬起手撫上耳朵上的紅寶石耳釘,問:“我耳朵上這個耳釘到底是什麽?為什麽取不下來?”


    “這個啊,這個就當作是我送給你,祝賀我們達成協議的禮物。”


    溟淵彎下腰,高大的身軀籠罩在蘇予尋的上方,他貼近蘇予尋耳側,用著蠱惑人心的嗓音說:“你真的認為,我會出現在這個副本裏,是巧合嗎?”


    他低聲笑著說:“我是跟著你來的。”


    嗓音性感迷人。


    此時蘇予尋哪裏還能反應不過來,這個混蛋居然在他身上,安裝了一個類似於追蹤器般的東西。


    聽著耳邊低沉的笑聲,蘇予尋心中更為火大。


    他臉色陰沉,伸手用力推開了麵前的溟淵,毫不留情,聲音冰冷的說:“把它拿下來。”


    溟淵被他推得一個踉蹌,險些站不住。


    溟淵現在渾身無力,四肢冰冷,頭腦也有些發暈。


    他皮膚的顏色看起來比之前更加蒼白,已經可以說是慘白了。


    蘇予尋看著他這副樣子,心下疑惑。


    按理說,就算他用了全力,溟淵作為神明,也不可能被他這麽一推就變成這樣。


    秉著這怎麽說也是自己以後的長期合作對象的念頭,蘇予尋還是站起身扶住溟淵,大發慈悲的問:“喂,你怎麽了?沒事吧?”


    溟淵站立不住,向蘇予尋傾倒,整個人的重量驟然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蘇予尋攙扶不住,連連退了幾步之後,小腿磕到床邊,不小心倒在床上,被溟淵壓在了身下。


    蘇予尋麵上不悅,他推著溟淵:“喂,你怎麽回事?快點起來。”


    溟淵也是無可奈何。


    他融合的這個身體是血族,長時間不吸食血液,就會變得全身無力。


    他費力的撐起胳膊想要起身,看著身下的青年皺著好看的眉,臉上帶著薄怒,在一身豔麗紅裙的映襯下,讓人移不開眼。


    溟淵第一次看到青年如此生動真實的表情。不知怎的,他突然升起了一個想法。


    溟淵扯起慘白的嘴角,注視著蘇予尋:“剛才我在舞會上幫了你,現在,你是不是應該報答我一下了呢?”


    蘇予尋看著溟淵現在的這個狀態,又想起剛才他說的話,突然明白過來他說的報答是什麽。


    蘇予尋在心中反複掙紮,最後自暴自棄的扯開脖子邊的衣服,扭過頭去說:“快點。”


    帝政裙本身領口就大,在蘇予尋粗魯的拉扯下,不但側邊的脖頸露了出來,甚至露出了一點潔白圓潤的肩頭。


    溟淵的呼吸微微急促,他的眸色變得更深,像粘稠的墨一樣,深不見底。


    他緩緩地低下頭,長發滑落到蘇予尋鎖骨凹陷的地方,使他感到一絲癢意。


    溟淵湊近蘇予尋的脖頸:“剛才忘了說,你穿裙子很好看,很襯你。”


    微涼的呼吸噴灑在那片皮膚上,刺激得蘇予尋的身體微微顫抖。


    “你,唔……”


    蘇予尋剛要轉頭,脖頸就傳來一陣刺痛。


    溟淵上麵的兩顆虎牙變長,刺穿了蘇予尋脖頸處溫熱細膩的皮膚。


    隨著他的吸吮,血液慢慢流淌進他的口中,溫暖而甘甜。


    他的眼睛在悄然無聲中變成了如血般的深紅,閃爍著妖冶而危險的光芒。


    溟淵有些沉醉於這樣的感覺,嘴上的吮吸變得更加用力。


    蘇予尋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流失,他開始慢慢變得無力起來。


    他的麵色潮紅,眼神有些迷離渙散,仿佛被蒙上了一層水霧。


    眉頭微微皺起,薄唇微張,輕輕地喘息著,似乎是想擺脫這樣的處境。


    “嗯……”


    蘇予尋的身體在這種莫名的快感下,微微顫抖著,嘴裏不受控製的發出輕哼。


    聽著蘇予尋的呢喃,溟淵的心上好像被刺了一下。一種更加強烈的欲求在心底翻湧,好像在渴望著什麽。


    溟淵又用力的吸了兩口,但是心中的渴求沒有得到一點平複,反而更加強烈了。


    他知道人類是何等的脆弱,再吸下去可能會危及蘇予尋的生命,當即停下了動作。


    溟淵鬆開口,看著這塊由於被他長時間含住而泛紅的皮膚。


    上麵有兩個血色的小孔,還在向外冒著絲絲刺目的鮮血,和皮膚上的唾液混在一起,宛如兩朵綻放的血色玫瑰。


    溟淵情不自禁的再次湊近,舌頭舔過脖頸上的傷口,轉瞬間,傷口就消失了,泛著紅的皮膚上隻留下一片曖昧的水痕。


    蘇予尋喘著氣,意識終於回籠,眼神也變得清明起來。


    他的臉上還帶著些餘韻的紅暈,心中一陣惱怒,想推開溟淵,手卻抬不起來。


    蘇予尋語氣中帶著幾分急躁和氣惱:“起來!”


    溟淵喝飽了血,體力逐漸恢複。身下的青年表情憤怒,臉色微紅,好看的眉緊皺著,眼神淩厲卻又蒙著一層水色,矛盾又動人。


    欣賞了幾秒後,他淡定的從蘇予尋的身上爬起來。此時,他的瞳色已經變回了往日的幽深。


    沒有了身上的重量,蘇予尋試著起身,雙手支撐,身體剛離開床鋪一點兒,便又跌了回去。


    “你可以滾了。”


    蘇予尋閉上眼,也不管他說讓滾的人是不是什麽狗屁神明,頗有點惱羞成怒的意味。


    溟淵看著床上的人類,有些不知道蘇予尋為什麽要生氣。


    不是他自己允許他這樣做的嗎?


    他不明白,就像不明白剛才在吸血時那種陌生的欲求一樣。


    溟淵很想問青年為什麽生氣,但終究隻說了一句:“你好好休息。”


    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蘇予尋自暴自棄的躺在床上,閉著眼休息等待著體力的恢複。


    想起剛才的情景,他難得的有些後悔。


    他強迫自己不再去想,把腦海中的畫麵驅逐出去。他突然想起,自己居然忘了耳釘的事,就讓溟淵滾了。


    蘇予尋歎了口氣,用手背遮住眼睛,平複著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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