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誰啊?我才懶得跟你煩,”於言翻了個白眼,“當自己什麽萬人迷呢,大家全都看不慣你跟你過不去。”


    “自我意識過剩是病哈,不行你就去醫院治療,治好了再回來上學。”


    於言說完難聽話後,便再次轉頭趴在自己的胳膊上,準備睡覺。


    露予自然不會理會她那些莫名其妙的詆毀,見她轉頭回去,再次拍了下她道,“從上午開始你就在針對我,這次中午我剛回來,椅子上又被撒了墨水,你難道不是最大的嫌疑人嗎?”


    “我都說了不是我不是我,你聽不聽的懂人話啊?”被露予扒拉了一下的於言甩了下胳膊,並且語氣惡劣地繼續詆毀。


    “不是你?好啊,你既然早早地就回了教室,那你說,是誰把墨水灑我椅子上的?”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你保姆,誰高興注意你椅子啊。”


    於言再次翻了個白眼。


    見她死不承認,露予便道,“好,那我們去調監控吧,反正教室裏監控是二十四小時開著的,這段時間有誰靠近過我的座位,上麵全都記錄著。”


    聞言,於言一頓。


    該死,她怎麽沒想起來班上還有監控這一茬。


    主要是班級的監控過於擺設,十天半個月不會提到一次,所以於言直接就忽略了。


    “咳咳……”於言幹咳兩聲,那股咄咄逼人的感覺沒了,毒死兩頭牛的說話方式也變了,“那個,我想了想,不就是椅子上被潑墨水了嗎,沒必要驚動老師。”


    “這樣,作為同桌,我那邊還有條褲子可以借你,你就不要再盯著這個事了吧,太浪費時間了是不是,我們現在應該專心準備周末的大考。”


    “是嗎?可是我不想穿別人的褲子。”露予雙手環胸,側眸看著於言,“要不然你作為同桌,幫我把褲子洗了?”


    “你!”於言瞪了露予一眼,但又有所顧忌,所以壓低了聲音,“我警告你別得寸進尺!”


    “那我就得寸進尺,你能那我怎麽辦?”露予微微彎腰湊近於言,笑的一臉邪惡。


    於言恨恨地磨了下牙,道,“洗褲子是不可能的,你想怎麽辦?說吧!”


    露予聳了聳肩,“我想要的很簡單。”


    說著,露予湊近於言的耳邊,壓低聲音道,“這周的考試,幫我作弊?”


    於言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但被露予按住肩膀壓了回去。


    “不可能!你想都別想!”於言梗著脖子,“我不可能幫你作弊的,再說了,你個倒數突然考高了老師肯定會懷疑!到時候肯定又牽連到我,我可不想學分被扣光送去改造。”


    露予心中一動,捕捉到了於言話裏的重點。


    “改造”


    果然,這家夥肯定知道點什麽。


    露予眼眸微黯,裝作苦惱地摸了摸下巴,隨後歎了口氣,像是下了決定道,“那這樣吧,不幫我作弊也行,但你要告訴我,你剛剛說的‘改造’是什麽意思?”


    於言一頓,不情不願道,“你連‘改造’都不知道?”


    露予嘴角微揚道,“嗯,不知道。”


    於言從桌上抬起頭,不情不願地看了露予一眼,道,“就是學分扣光了的話,會被老師帶走,但是回來之後就會變成‘完美學生’。”


    “‘完美學生’?這是什麽?”露予有些疑惑。


    “就是門門都能考滿分的學生啊,之前還有人被改造完後回來,語文都能滿分。”於言磨了磨後槽牙。


    “聽上去好厲害,可為什麽剛剛聽你的語氣,像是對改造的意見很大啊?”露予問道。


    於言抿緊雙唇,猶豫片刻後開口道,“因為那些改造完回來的‘完美學生’,都變得很奇怪,跟他們之前完全不一樣。”


    “比如?”


    “比如有人會二十四小時學習看書,完全不需要休息睡覺;還有的人會突然過目不忘,書本上的內容能全部複述出來。”


    露予眉頭微挑,“這麽厲害,那感覺這個改造還挺有用的。”


    “有用什麽?”於言皺眉反駁,“改造完回來的人就跟機器人一樣,跟他們平常的樣子完全不同。”


    “我看隻是名義上改造,實際上就是換了個人。”


    “那沒有人對這個提出異議嗎?”露予側眸問道。


    於言扯了扯嘴角,“沒有,除了一些學生會覺得奇怪,其他老師家長都跟自己中了彩票一樣,非常開心,完全不覺得哪裏不對勁。”


    “還能這樣?”露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你知道改造的地點都在哪裏嗎?”


    “我哪知道,我又不需要改造。”


    頓了頓,於言又道。


    “可能在學校外麵吧,畢竟在學校這麽久我也沒有看見像改造屋一樣的地方。”


    “這樣啊,我明白了。”露予斂眸,隨後彎腰從桌肚裏掏出紙巾,擦幹淨椅子上剩下的藍色墨水,接著坐了下去。


    “你……你不去洗褲子嗎?”猶豫了下,於言還是開口詢問。


    露予看了她一眼,搖頭道,“不去,再說了馬上就要午休了,哪有時間給我洗褲子,別一會兒又給我算成曠課。”


    於言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調整了下姿勢,繼續趴在桌上閉眼休息。


    露予則是翻開課本,強迫自己記了一會兒,等到午休的鈴聲響起,才將課本合上放到課桌角落。


    午休時間,整個校園內都很安靜,雖然露予並沒有幾分睡意,但還是跟其他人一樣,趴在桌上閉著眼睛。


    畢竟保不齊午休時間有老師巡邏,要是又被抓到的話,沒準還得扣學分。


    哎。


    露予在心裏默默歎了口氣。


    扣的那三分學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賺回來,還有下午的那些課又要怎麽度過,她可真的一個字都聽不明白。


    還有林溪淮那邊遇到的霸淩情況,自己這邊也有,不知道會不會持續整個遊戲時間,以及後續會不會變嚴重。


    思索著,二十分鍾的午休時間很快過去,鈴聲響起,露予第一個睜開眼睛。


    教室內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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