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道友,你是服用了易容丹嗎,現今我要如何稱呼你?”秋天按照向白瀾傳音。


    秋天與白瀾簽下了魂契,二人神魂之間已有聯係,因而他從虛空石內出來的一瞬間便知道了白瀾的身份。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白瀾待久了,他也漸漸熟悉了她的一些手段。


    “這張臉的名字叫白靈,身份是青元宗清玄真人座下親傳弟子。”


    秋天點了點頭:“了解了。”


    “這位道友!既有辦法脫困,可能否一並救下我等,在下保證,脫困之後,必有重謝!”被綁在柱子上的女修聲音哽咽,語氣懇切。


    “不救。”白瀾站起身,果斷拒絕。


    她現在頂著白靈的臉!能做好事嗎?能給白靈留善緣嗎?


    絕對不可能!


    要救這些散修,必然要等她解決完惡煞幫後,換張臉再來。


    在修真界做好事的代價有點高,玄煞子就是一個反麵案例。


    尤其準則之一,就是不要為其他人做嫁衣,用天命之子的名頭是去做壞事的,而不是做好事的。


    “白靈!五大宗共為同盟,合歡宗與青元宗亦是盟友,你身為青元宗清玄真人座下親傳弟子,怎可如此薄情寡義,隻顧自己,不顧旁人!”合歡宗的女修語氣憤慨。


    周圍幾個散修聽到青元宗清玄真人座下弟子白靈時,神情均是一震,看向白靈,神色期待。


    合歡宗女修公開道明白靈身份,是想要她顧及身份,迫於道德壓力,救下眾人。


    可奈何......


    白瀾輕笑一聲,指了指自己,表情屑屑:“嗬,你這是在教我做事?”


    “你!”合歡宗的女修氣的臉色漲紅,她猛然看向白瀾身旁的秋天,語帶威脅:“正道弟子,身旁居然帶了個屍傀?白靈,你是不是勾結邪修......”


    周圍幾個散修麵上期待之色漸漸淡了下去。


    “哎呀,秘密被你發現了呢,怎麽辦,似乎隻有死人才能能保守秘密呢......”


    合歡宗女修臉色一白,她此刻身無靈力被束縛在絕靈陣內,根本沒有反抗能力。


    白瀾一笑,上前幾步,抬手挑起那女修精致的麵容,點了點頭:“這麽美的臉,這麽嫩的手,如此美味,喂我的屍傀,豈不正好?”


    喂屍傀?


    一旁的秋天瞳孔巨震,後蹦兩步,神情震驚。


    “謝謝,我,我不吃......”


    “你!你居然,居然真的是邪修!白靈,你......你愧為正道修士,你!你不是好人!”合歡宗女修被那雙帶笑的眼神嚇到,不由結結巴巴斥責她。


    邪修算得了什麽,正主白靈可是和魔修談戀愛的主。


    不過這勾結邪修的帽子扣給白靈倒也不虛,賀眠不正是她的後宮之一嗎。


    在合歡宗女修驚懼的目光中,白瀾鬆開手:“算了,既然屍傀不餓,便先暫時留你一命。”


    合歡女修鬆了口氣,一旁的秋天亦是暗暗鬆了口氣。


    “知道你不吃人,我嚇她的。”白瀾收回視線,傳音看向秋天,與他傳音交流:“這裏是一處邪修幫派領地的地牢,接下來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你留在這裏,盯著他們。”


    “好。”秋天點了點頭:“那......你小心行事。”


    她倒是不用太過小心,唯一需要小心的是接下來不能下手太重,不要把賀眠的肉身打碎了。


    看著白瀾離開的背影,秋天又回頭看了看幾個被綁在柱子上的散修,沉默一瞬,繼續閉目養屍斑。


    “這是什麽屍傀,居然有自我意識?奇了。”有修士喃喃開口。


    秋天睜開眼掃了過去,隻剩眼白的屍體麵容略有些滲人,嚇得那女修倒吸一口冷氣,險些暈過去。


    丹田內靈力已然回滿,白瀾在離開地牢轉角的一瞬間披上隱靈袍將自己掩於黑暗之中,取出了斷魂槍,存了個檔。


    夜幕將至,微風徐徐,守在地牢外的煉氣期修士修為隻有煉氣二層,此時正滿臉倦色,抱著大刀靠在牆邊,垂垂欲睡。


    白瀾手持長槍從他身邊越過,隱匿氣息,神識在惡煞幫領地內一掃而過,卻並未找到賀眠的身影。


    莫非是還沒回來?不,不對。


    白瀾眉頭微蹙,神識掃查一圈,最終停留在一處閣樓內的地下密室外。


    她的神識進不去,這裏顯然是一處隔絕神識的地方。


    你們邪修都這麽喜歡在地下藏東西的嗎?先是地牢,如今又是密室的。


    從此處山門外的那處大型護山大陣來看,惡煞幫雖然都是一群煉氣期組成的團體,可收入應當很不錯,否則也沒有錢去買三階陣法用來守駐地了。


    身為惡煞幫的老大,賀眠能將自己藏在一處隔絕神識的地方,便不可能不布下陣法保護自己。


    她打煉氣期還算輕鬆,可破陣,還是三階陣法,便有些難辦了。


    她略略思索一瞬,並未直接前往那處密室,而是朝著此地那個煉氣期大圓滿所在之地而去。


    “麻三,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時機未到時機未到,我聽你這句話都等了兩年了!你已經是煉氣期八層了,屆時你我合力,何愁殺不死那賀眠!?”


    “凝嫣,你要信我,不是我不敢,這凡事都要有個準備才行......”


    “準備?再準備下去,我就要築基了!你當然是無所謂,可我修煉的是爐鼎功法,如若以此身築基,日後便再難結丹了!”凝嫣語氣陰沉:“你若不動手殺他,可休怪我對你無情了。”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你急什麽,再讓我準備幾日。”


    白瀾站在窗外偷聽半晌,了然點頭。


    怪不得那凝嫣煉氣期大圓滿的修為那般虛浮,原來是被用作了爐鼎。


    顯然,被當做爐鼎的她也知道自己的情況,如今是想要殺了賀眠這個罪魁禍首,而後自毀修為,重新用正統功法修煉。


    他們二人倒是謹慎,談話時設下了隔音罩,卻沒想到有個築基期的神識在外偷聽,煉氣期的隔音罩,對她來說實在起不到什麽隔音作用。


    又過了片刻,凝嫣從房間內走了出來,她的麵色依舊如先前一般陰沉。


    “我幫你殺了賀眠,如何?”腦海中傳來了一道少女的聲音。


    凝嫣精神一振,手中靈力匯聚在指尖之上,四下環顧:“誰!?你是誰!?”


    “你不是想殺賀眠嗎?帶路便是。”


    凝嫣眉頭微蹙:“......什麽意思?”


    “帶我去找到賀眠。”


    “現在?”凝嫣都愣了。


    “對,就是現在,我今晚就幫你動手。”白瀾語氣肯定。


    凝嫣神色驚了一瞬,眼中懷疑之色漸起:“你是什麽人,到底是怎麽潛進來的?”


    “嘖,你問題怎麽這麽多。”白瀾眉頭微蹙,掩去身形,抬手彎弓搭箭,一道金箭橫空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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