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牧天問起來自己與天衍聖地的關係,百曉參趕緊拿出兩枚古樸的陣牌,詳細說了起來。


    “我與天衍聖地並無瓜葛,不過約莫千年之前,那人族高手攻打墜龍淵,全軍覆滅,我曾悄然前往觀戰。那時風雲變幻,天地為之色變,我躲在暗處,窺見那慘烈一戰。”


    說到這裏,百曉參頓了一下,仿佛對當時的慘烈還有些心有餘悸的樣子。


    然後它接著道:“不料戰事結束後,在墜龍淵附近,我偶遇一名隕落的老劍修。他衣衫襤褸,須發皆白,身旁散落著幾柄斷劍。就是從他身上,我意外獲得兩枚陣牌,一枚刻有繁複符文,散發著淡淡光芒,顯然是防禦大陣;另一枚則鋒利無比,隱隱透出殺氣,定是殺陣無疑。”


    “咦?主公,我這兩套陣法向來以防禦和攻擊見長,從未有失。那防禦大陣猶如銅牆鐵壁,任憑風雨雷電,亦無法撼動分毫;而那殺陣則如萬劍齊發,所向披靡,無人能擋。然而,為何對你卻毫無效用?”


    百曉參憶起牧天身上的奇異之處,直言不諱得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它用參須撓了撓頭,百思不得其解。


    若非牧天如此古怪,身懷異術,它又怎會淪落到為奴為仆的悲慘境地。


    於是,它抬頭望向牧天,眼中滿是期待。


    “此乃天機,不可輕泄!”


    牧天淡然瞥了百曉參一眼,知其與天衍聖地並無瓜葛,遂輕輕一指點出,將那妖物化形之秘法傳授於它。


    “未經我的允許,此法不得外傳於任何妖類,否則必將你煉入那九竅長生丹中!”


    令百曉參身形一顫,興奮的參須亂舞,慌忙躬身行禮道:“主公傳法之恩,百曉參銘記五內,絕不敢有絲毫泄露。日後必當為主公肝腦塗地,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以報此恩!”


    太初大陸之上,妖物眾多,然皆無化形之法,隻能以妖軀苦修,難以登堂入室。


    而今牧天傳授百曉參化形之法,無異於再造之恩,為其開啟了一片全新天地。


    百曉參心中激動難掩,對未來充滿了無限憧憬與期待。


    “好了,你就在此好好參悟修煉!”


    原本被百曉參卷在參須上的翠綠玉鐲早已戴在了牧天的左手腕之上。


    他看了一眼玉鐲,直接滴血認主,立即感到自己與這片芝田產生了一絲玄妙的聯係。


    再看了一眼已經在靈藥之中開始修煉的百曉參,牧天嘴角微微一笑,眼前一花就出現在了原先百曉參布置防禦大陣的地方。


    “主人!”


    “牧兄!”


    見牧天突然出現,始終在陣外翹首以盼的彥祖以及王煬立即驚叫了起來。


    他們一前一後快速衝到牧天的近前,仔細打量著他,都是極為關心的模樣。


    “牧兄!那無恥老妖參是否已被你擒獲?”


    王煬見牧天安然無恙,眼珠一轉,麵帶急切,言語間透露出濃濃的關切之意。


    牧天看了王煬鼻尖上的黑痣一眼,淡然一笑,言道:“嗯,確是已被我擒獲。不過這老妖參我有大用,不能與你分享了。但我用這株二十萬年的老藥來抵你那份,你意下如何?”


    言罷,他從容不迫地從戒指內掏出一根近乎二十萬年的老藥,那藥草上流轉著歲月的痕跡,仿佛蘊含著無盡的生命之力。


    他隨手一丟,那藥草便如同一片輕盈的羽毛,緩緩飄向了王煬。


    王煬見狀,眼神瞬間變得清亮無比。


    他迅速一把接住牧天丟來的靈藥,瞪大了眼睛,仔細端詳了起來。


    那藥草上的每一道紋路都仿佛訴說著歲月的滄桑,他驚呼道:“這......這莫非是一株藥齡超過二十萬年的無上大藥?!”


    “什麽?讓我看看!”


    王煬的護衛聞言,麵露震驚之色,趕緊走到近前,想要一睹這無上大藥的風采。


    就在王煬被牧天隨手丟出的無上大藥震驚得懷疑人生之時,牧天卻轉而看向了身邊恭敬站立的彥祖。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滿意之色,對彥祖的忠心深感欣慰。


    於是,他和顏悅色地說道:“這次你表現得很不錯,這些靈藥就獎勵給你,拿去服用了吧。”


    言罷,他直接拿出一把普通的靈藥遞到彥祖身前。


    其中最顯眼的便是那根千年火靈芝,那靈芝上流轉著火紅的光芒,仿佛蘊含著無盡的炙熱之力。


    這便是王煬先前作為賠罪之禮送出的靈藥,如今卻被牧天輕易丟給了彥祖。


    王煬與護衛二人,心中那份因二十萬年藥齡無上大藥而生的震撼,猶如波瀾壯闊的江水。


    他們小心翼翼地將其收起,仿佛珍藏起了一件天下至寶。


    然而,當他們的目光再次投向場中,卻見原先被王煬視為珍寶,贈予牧天的千年火靈芝,此刻正與其他普通靈藥一同,在彥祖的口中如同青草般被幾下嚼碎,吞入腹中。


    這一幕,讓王煬的眼皮不由自主地跳動起來,雙眼瞪得滾圓,仿佛要將這驚世駭俗的一幕盡收眼底。


    千年靈藥,在崀山城已算是極品中的極品,是各大家族珍藏於寶庫,以備不時之需的硬通貨。


    然而此刻,卻被彥祖如此隨意地嚼碎吞入,仿佛那並非千年靈藥,而隻是尋常的青草一般。


    王煬心中震撼難平,縱使他的家族鼎盛,自認見多識廣,也從未見過如此吃千年靈藥如嚼草的奇景。


    這一刻,他在心中對牧天和彥祖的驚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他們二人的身影在他心中愈發高大起來,仿佛是天人降臨於世。


    “王少,此番因緣際會,事已了結,吾等便不再打擾你繼續曆練之旅,就此告辭!”


    牧天抬頭望了望天色,尚早,不欲耽擱,便淡淡地對王煬言道。


    不待其回應,他便攜著彥祖繼續踏上了北行的路途。


    “牧兄,且慢!”


    王煬正欲措辭邀請牧天前往崀山城王家,不料牧天行色匆匆,見狀急忙大喊一聲,隨即快步追了上去。


    “王少還有何事?”


    牧天與彥祖停下腳步,靜靜地望著疾步而來的王煬及其護衛。


    “牧兄,見你往北而行,莫非是要結束曆練,離開這蠻荒之地?”王煬試探地問道。


    “正是,吾對這蠻荒附近的地形並不熟悉,不知王少可否告知最近的人族城池在何方?”牧天坦然相問。


    “哈哈!牧兄真是問對人了。我亦正欲結束此番曆練,而我家便在離這蠻荒最近的崀山城。今日與牧兄一見如故,我想邀請你到我家做客,一來感謝牧兄今日之恩,二來也讓我盡盡地主之誼。不知牧兄可否賞臉?”


    王煬說完,大手一揮,一艘在牧天看來頗為簡陋的禦空飛舟便出現在了他的身旁。


    王煬得意地看了眼身旁的飛舟,轉頭看向牧天,眼中閃爍著期待之色。


    這禦空飛舟可是崀山城王家獨有的至寶,相傳是王家老祖在一次秘境探險中所得,連那城主府楊家也沒有,是一件讓崀山城各大家族極為眼饞的稀有飛行法寶。


    牧天見王煬一副期待中又略帶得意的神色,心中暗自好笑,卻仍淡淡地說道:“如此甚好,那就叨擾王少了!”


    “哈哈,牧兄客氣了,何來叨擾之說!請!”


    聽見牧天的回答,王煬立即滿臉堆笑,極為熱絡地請牧天和彥祖登上飛舟,然後駕馭著飛舟向著崀山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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