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巨響,小院的院門竟被人猛然撞開,仿佛狂風驟雨般突兀。


    兩名天寶殿的執事,身著鐵甲,神色倨傲,大步流星地踏入院內,猶如猛虎下山,氣勢洶洶。


    “人呢,死出來!”


    其中一名執事大聲喝道,聲音如雷,震得院內樹葉簌簌作響。


    清染聞聲,從屋內快步走出,眉宇間擰著一股不解與警惕。


    “你們是什麽人?”


    她輕聲問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此時,牧天彥祖皆在閉關修煉,而百曉參更是早已不知所蹤,小院中原本一片寧靜,卻因這兩名強大的陌生人的到來而顯得格格不入。


    “喲,金屋藏嬌啊,沒想到還有個這麽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另一名執事看見清染的絕美容顏,頓時眼前一亮,滿臉都是意外之喜。


    他身形一動,如同餓鬼撲食般激射到清染身前,赤裸裸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起來,一臉的淫邪之相。


    最後更是伸出鹹豬手,企圖對她動手動腳。


    “你幹什麽?”


    清染大吃一驚,花容失色,她本能地想要逃回屋內,躲避這突如其來的羞辱與危險。


    就在此刻,院內劍氣縱橫,猶如龍蛇翻舞,強大的劍勢瞬間密布了整個院落。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骨的寒意,仿佛連天地都被這股劍氣所凝固。


    “什麽人?”


    一名執事驚恐地喊道,他隻覺自己仿佛陷入了一片劍氣海洋,渾身被切割得刺痛無比。


    他正要奮力抵抗,卻見三輪磨盤大小的劍氣,如耀陽般突兀地出現在身前,帶著毀滅性的力量。


    三輪耀陽猛然炸裂,無數劍氣如同狂風暴雨般瞬間將這護衛切成了血霧。


    整個院落仿佛都被這股力量所震撼,連空氣都為之顫抖。


    牧天瞬秒一名化靈境初期的執事,然後如同鬼魅般出現在院內。


    另一名執事一臉的不可置信,他迅速掏出一柄長刀,把修為提到巔峰,一邊奮力抵抗著牧天的劍勢侵襲,一邊凝神看向牧天。


    他擁有引以為傲的化靈境初期修為,然而在這青年的劍勢麵前,竟然隱隱有些支撐不住。


    他心中驚駭萬分,於是大聲喊道:“我乃天寶殿執事,你敢殺天寶殿的人,就算殺了我,你也一樣不得好死!”


    他的聲音中帶著恐懼與憤怒,然而在這劍氣的壓迫下,卻顯得如此無力。


    “天寶殿?”


    牧天心中一動,恍如隔世般憶起,自己的天寶軒不正是那威震四方、聲名顯赫的天寶殿的產業麽?


    而自己,正是這天寶軒的掌櫃。難道,是那所謂的年度審查之期已至,天寶殿的人終於來了?


    念及此,牧天劍勢一收,猶如江河入海,波瀾壯闊卻又瞬息平靜。


    他眸光如炬,直視那護衛,極為不悅的說道“你們莫非是來查賬的?我可從沒聽說過查賬是要衝到別人家裏來查的,難道你們天寶殿的規矩有些特別?”


    見牧天劍勢已收,護衛頓覺渾身一輕,仿佛從死亡邊緣被拉回。


    但他仍舊戒備森嚴,喉嚨因為緊張而有著顫抖,有些慌亂的說道:“不錯,此刻顏州分舵副舵主正在店內召見你,你還是跟我走一趟吧!天寶殿的威嚴,不是你能輕易觸犯的?”


    護衛言至此處,聲音略顯色厲內荏,臉色也有些發白。


    顯然,對於之前同伴被牧天瞬間打成血霧的情景,他仍心有餘悸。


    為了給自己壯膽,他接著道:“你的人現在都在店內等候發落,生死隻在你的一念之間。我勸你,最好還是跟我走一趟,免得天寶殿的怒火,將你和你身邊的所有人都燒成灰燼。”


    護衛的言語間盡是天寶殿威脅,竭力想要在這個恐怖的青年麵前求的一線生機。


    “哦?”


    牧天聞言,神念如潮水般鋪天蓋地向著天寶軒蔓延而去。


    他仿佛能看到天寶軒內的每一處細節,每一個人的表情和動作。


    片刻之後,一股怒意逐漸爬上了牧天的臉龐。


    他的眼神變得淩厲如刀,仿佛能斬斷一切魑魅魍魎。


    “你且繼續閉關修煉,若未能破境,便不得踏出這個院門半步!”


    牧天低沉的向屋內已經被驚醒的彥祖傳音,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說完,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院門,完全無視了始終如臨大敵的天寶殿執事。


    他的手中緊握著玉牌,但他並未如往常一樣輕易摩挲,隻是緊緊地握著,仿佛握著的是自己需要守護的一片世界。


    而那名護衛見牧天向著天寶軒的方向快速走去,他從另一個方向匆匆而出,如同離弦之箭,向著天寶軒疾馳而去。


    此刻,他的心中充滿了驚恐與不安,因為他感覺局勢似乎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掌控。


    此時的天寶堂二樓,鮮血如注,流淌滿地,將整個二樓染成了一片血紅。


    王霄躺在地上,被人狠狠地踩著頭顱,他的臉龐扭曲著,痛苦與屈辱交織在一起。


    他的身上插滿了如同竹簽般的尖銳之物,每一根都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血肉之中,顯得淒慘無比。


    而另一邊的地上,王煬的修為已被徹底廢掉,他躺在地上,已經被人用秘法強行叫醒了過來。


    此時他的眼神中絕望與堅定反複交織。


    “你們父子二人倒是情深意重啊!”


    頭發花白,錦衣華美的副舵主冷漠地說道。


    他看著地上的嘴硬的像神金的王家父子二人,嘴角勾起了一抹殘忍的笑容:“你們不說又怎樣?隨便找個人打聽一下不也知道來嗎?真是愚蠢至極!既然這樣,我還是成全了你們的忠烈與所謂的情誼!”


    他的聲音中帶著無盡的嘲諷與冷漠,他一邊悠閑地喝著熱茶,一邊輕易地決定了王家父子二人的命運,仿佛是在看著一場無關緊要的戲劇。


    “如果他們死了,我要你們整個天寶殿陪葬!”


    牧天比萬年寒冰還要冷冽的聲音響起,如同雷霆一般炸響在整個天寶軒。


    話音剛落,他便持劍踏上了二樓的樓板,每多走一步,身上的劍氣便更濃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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