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有旨:”


    “信王勾結白蓮教餘孽,私藏甲胄,涉嫌謀逆一事,疑點重重,現交於錦衣衛徹查,其他人等,不得妄動!


    “欽此——”


    “果然不出隆治帝所料!”


    賈琛看著太上皇身邊的近侍總管王守忠手中的聖旨,賈琛心中暗想,皇家的人果然心眼子都多,真是一環套一環,還好他提前有準備。


    但是信王李坤隻是太上皇的一個侄子,有必要如此上心嗎?此時的他還沒有往信王李坤就是太上皇私生子這一方麵想。


    畢竟此事若是發生在一般家庭,雖有些毀三觀,但還是能接受,但在戒備森嚴的皇家,怎麽會發生此類醜事!


    “昭武伯,太上皇有旨,還不快快退去!”


    王守忠見賈琛並未將昭武營士兵撤下,便向賈琛喝道。


    “王公公,本伯奉陛下旨意,前來請信王爺前往宗人府協助調查,這太上皇的旨意,恐怕本伯不能接受!”


    賈琛此話一出,王守忠瞬間大怒:


    “昭武伯,莫非你是要抗旨不成!”


    王守忠將太上皇的旨意高舉,向賈琛警告道。


    “本伯並未抗旨,本伯隻是依照陛下旨意行事!”


    賈琛也同樣將隆治帝的聖旨高舉,話中意思便是他隻認隆治帝的旨意。


    “你、你…………!”


    王守忠頓時氣急。


    “都給咱家攔住他們,看誰還敢再動!”


    王守忠見賈琛拒不理睬太上皇的旨意,便讓隨行的數十名金甲衛擋在信王府門前,欲要阻止昭武營的士兵踏入王府。


    “賈伯爺,這些金甲衛都代表著太上皇的顏麵,咱家就看你還能將他們都殺了不成!”


    金甲衛乃是太上皇的親軍,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太上皇,他就不信賈琛還敢對金甲衛下手!


    見此情景,賈琛自不會蠢到,大庭廣眾之下對代表太上皇的金甲衛下手,但是也沒有必要非要跟他們較勁。


    “左右,帶兄弟們將這些金甲衛的同僚們,給溫柔的請到一邊,不要妨礙我等執行公務!”


    “是!”


    賈琛一聲令下,昭武營的士兵上前便溫柔的,將金甲衛的士兵給架到了一邊,王守忠剛要上前阻止,便被賈琛攔下。


    “王公公,本伯覺得,公公還是待在此處就好,以免刀劍無眼,傷了公公!”


    “賈琛!你膽大妄為!你就不怕太上皇怪罪你嗎?”


    王守忠指著賈琛,渾身被氣的都直顫抖。


    賈琛看到,哂然一笑。


    “本伯隻是按照旨意辦事,太上皇老人家為何要怪罪於我?”


    在他決定投入隆治帝的麾下之時,他就料到有此一天,但賈琛決不會後悔因此惡了太上皇。


    一方麵太上皇年紀已大,再威風也威風不了幾年,這天下,早晚都是隆治帝的。


    另一方麵,賈琛他做不了牆頭草,既然已經選擇跟著隆治帝混,就不要再想些有的沒的。


    人生本就是一段路程,有起有落,隻要方向對了,早晚都能如願,至少此時,賈琛的方向,他決定就是對的。


    王守忠見賈琛油煙不進,也是一陣氣急,忽地,他突然警告到:


    “昭武伯,咱家勸你,還是盡早收手吧,太上皇已經下旨,讓定北侯帶領五軍營的士兵趕來,若是伯爺再不收手,可就為時已晚了!”


    “哈哈哈……!”


    賈琛忽然仰頭一笑,讓王守忠疑惑不已。


    “五軍營,那也得能趕得過來才行!”


    “昭武營的士兵,衝進府內,將一幹疑犯,全部拿下!”


    賈琛一聲令下,昭武營的士兵繼續向信王府內逼近,此時的王守忠也臉色難看。


    他雖不知道賈琛有何倚仗,但現在明顯賈琛是鐵了頭的要執行隆治帝的旨意,這讓他如何向太上皇交代啊!


    不管此時的信王府的諸多交鋒,此時的定北侯馬國濤正帶領五軍營的左哨軍、右哨軍的兩萬人馬出了京營,向信王府方向趕去。


    雖不知太上皇突然下旨讓他帶領兵馬趕往信王府是何意,但一直忠於太上皇的馬國濤並未深究,將正在營中操練的左哨軍和右哨軍集結之後,他便帶著出了京營向信王府趕去。


    五軍營是京營三大營之一,它是前朝所置,大周立國之後,也並未對其裁減。


    整個五軍營分為中軍、?左哨軍、?左掖軍、?右掖軍、右哨軍等五個部分,除中軍外,每軍一萬人馬,中軍兩萬人馬,五軍營合計六萬人馬。


    五軍營是京營三大王牌軍之首,也稱為班軍。


    是由大周各省選調出來的精銳騎兵、步兵組成的野戰軍,是真正精銳之中的精銳。


    此時,馬國濤正帶領著五軍營的士兵在神京城的街道上穿梭,忽的,前麵開路的騎兵突然停了下來,馬國濤正要發怒,卻見一名騎兵跑了回來。


    “侯爺,前麵被人給堵住了,看人數,至少有五千人!”


    “什麽?”


    此時的馬國濤也嗅到了一絲不平常的味道,太上皇命他領兵出營,卻未告知會有人攔路啊?


    馬國濤隻得打馬向前,看一下情況。


    來到街角處後,馬國濤麵前則出現一道道結牆而立的軍陣,觀其氣勢,也不是泛泛之輩。


    “爾等是何人,聚集在此,擋本侯去路!”


    馬國濤見對麵未有人露麵,便開口質問道。


    “哈哈!回稟侯爺,陛下命我家伯爺圍剿白蓮教餘孽,清查叛黨,侯爺帶兵入城,難道是要營救這些白蓮教叛黨嗎?”


    賈芸手持賈琛的昭武伯腰牌和昭武將軍令牌,向馬國濤回道。


    “哼!原來是昭武營!本侯不管你們是剿滅叛黨還是其他,本侯接太上皇旨意,要趕往信王府,你還不趕快把路讓開!”


    馬國濤冷著臉說道。


    定北侯馬國濤此時若是還不知道昭武營攔在這裏的目的,那他這幾十年也就白活了。


    定是信王府與白蓮教餘孽有所勾結,被隆治帝給察覺到了,所以才會調昭武營入城,表麵上是剿滅白蓮教,實際上卻是暗中準備將信王府給抓捕起來。


    而現在,隆治帝要抓人,太上皇要保人,這才導致了眼前的局麵。


    “侯爺大人,還請稍安勿躁,待我家伯爺將叛黨疑犯全部捉拿歸案後,我等自當放開路口,侯爺再帶兵過去也不遲。”


    “否則,萬一白蓮教餘孽趁亂逃走,我等可就是萬死難辭其咎啊!”


    賈芸一臉正義凜然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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