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成那家夥會回來嘛?應該不會吧,這小子也不是刁成的兒子,能為了他回來?”林宇站在車子旁邊急得來回度著步子。


    樸不苟沒有回話,帶著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反正他身上背的案子不止一件,虱子多了不怕咬嘛。


    馬越也是皺著眉頭,揉了揉眉心說道:“不知道,也可能他先回北區通風報信去了,不過還好他們身上就這一個影像捕捉機器,刁成就算知曉了全部,沒有證據他也沒辦法定我們的罪,隻需要等半個小時,如果他不回來,那估計就是回嶺城了,如果他回來了,那就再說。”


    林宇急得都轉圈圈了,他看著地下躺著的那個鼻青臉腫的吉鸕說道:“如果那老頭子不回來,這個人我們怎麽辦,一個老頭子胡言亂語可能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再加上一個,這事就算沒有證據,咱們也要被總部的人問話了…也不能殺了…那老頭子…”


    啪嗒,啪嗒…


    腳步聲傳來,車子旁邊的三人同時抬頭,雖然還沒感應到異能氣息,可是腳步聲已經通過地下車庫的回聲傳遍了整個車庫。


    三人的呼吸都變弱了幾分,盯著地下車庫的入口處,樸不苟咧嘴一笑說道:“回來了。”


    果然,不一會刁成的身影就從地下車庫入口處走出,他先是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吉鸕,然後又看向了站著的三個人。


    樸不苟大聲笑道:“我們也隻是賭一把,就沒想到你會回來,沒想到,你還是選了這麽笨的方法。”


    刁成也是笑眯眯的回應道:“我刁某人平生就看不起身為監管者卻做著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嘴上全是正義執行,堅守職責。背地裏做的淨是些下三濫,閹髒的事情,真是令人唾棄,令人不齒!這種人,如果不能由我親自押送回監管者監獄,那將是多麽大的遺憾,當然,還有你。”


    “說得好!我樸某人也是非常鄙夷這種人!”樸不苟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鼓起了掌,然後他話鋒一轉:“至於親自押送回監管者監獄,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能不能連我一起押送回去。”


    “我當然留有你的位置。”刁成說完,整個人緩緩下沉,他擺了一個進攻的姿勢,本來可笑的單薄身形,此刻看著竟然充滿了力量,刁成自從上了年紀,發現六級無望之後,就很少參加戰鬥了,他最近幾年的任務也隻局限於一些巡邏還帶新人了,但是這並不能代表他就不能戰鬥了,作為北區監管者員工當中,最能打的男人,刁成的名號至少還是在北區有過傳說的。


    刁成看著不遠處的樸不苟說道:“我知道你是六級,但是你並不是戰鬥型異能,所以上次你在北區隻能打傷那個三級監管者,而不能取他性命,你最大的倚仗來自於自己的精神攻擊,但是你這個幻靈異能者最大的缺陷則是必須使用手掌接觸。而那兩個並不是我的對手,而這,就是我敢回來的理由!”


    樸不苟的臉色陰沉下來,沒想到這老家夥對戰了幾下就摸得這麽清楚,還真是低估他了。


    刁成的目光並不是聚集在樸不苟身上,而是在馬越那裏,剛才馬越那一掌差點把自己後肋骨拍斷,這讓刁成震驚了一下,以四級之軀傷五級之體,這種話說出去別人恐怕會笑掉大牙,但是不知道是自己老了,身體素質有所下降,還是說馬越這小子有不為人知的能力,他剛才那一掌確確實實傷到自己了。


    馬越也是有些頭大,不開玩笑的說,剛才那一掌就是他的全力攻擊,馬越升到四級就隻覺醒了一個招式,菩天掌,除去這個招式馬越跟普通四級身體異能者別無二致,可能會耐打一些,不過攻擊手段就這一種,剛才那一掌打在刁成身上反而震得馬越手臂發麻,可想而知刁成雖然老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五級身體異能者還是一個不可跨越的鴻溝。更別提身邊的林宇了,這家夥就是普通的四級身體異能者,學了幾年散打和拳擊,開個拳館也是不瘟不火,一個有名的徒弟都沒教出來,何況他連一個招式都沒有。馬越唯一指望的就是樸不苟了,這家夥估計扛不住刁成一拳,不過他要能接觸到刁成的身體,那麽這場戰鬥就贏了。自從上次偷襲白琮,自己被白琮的攻擊差點片成生魚片,馬越心裏就對五級異能者產生了恐懼,馬越搖搖頭,把腦子裏的想法全部拋空,這次不是在擂台上比試那麽簡單,他必須竭盡全力,不然甘雄肯定會在自己開口供出甘雄前把自己製造成意外死亡。


    吉鸕躺在地上,呼吸有些斷斷續續的,這讓他不得不張著嘴呼吸空氣,鼻子裏應該充滿了血痂,剛才那個叫林宇的逮到自己時毫不猶豫的就對自己鼻梁上砸了一拳,如果不是林宇收了力,自己現在連呼吸的機會都沒有,他轉動腦袋,用隻能看見一條縫的眼睛盯著不遠處的刁成,他很想張嘴大聲喊刁成趕緊跑,不要管自己,難不成他們還能真殺了自己不成,可是一想到這裏,吉鸕瞬間想到,他們是可以殺了自己的,畢竟在這裏沒有影像捕捉,也沒有證據,等北區的人趕到時別說吉鸕了,恐怕異能殘留的氣息都會被周圍肆虐的異能風暴吸走,可以說城外是最適合殺人的地方了。恐怕刁成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再加上他手裏也沒證據,馬越和林宇二人能來北區城外,肯定是一路接應護送過來的,說不定距離這最近的檢查站都有他們的人,所以刁成也在思考,怎麽才能救下吉鸕並且還能把他們繩之以法,刁成有些後悔二人下車前把監管者手環扔到車上了,出了城這玩意一點用也沒有,二人就沒有攜帶,卻沒想到碰上了這麽檔子事。不過,等自己把三人押回去,讓北區的人搜查一下記憶,那麽證據就確鑿了。


    在刁成正在思考的時候,樸不苟和馬越林宇三人已經悄然接近,在到達一定距離時,樸不苟一聲令下,三人直接衝向了刁成,刁成深吸一口氣,率先撲向了林宇,先解決最弱的,能減員一人是一人,刁成兩步跨越就來到了林宇臉上,在林宇驚慌失措的表情下,刁成一腳踢在了林宇腰上,把他踢飛出去,然後立刻扭身,強迫自己不去看樸不苟那邊,一個高抬腿把半空中的馬越踹回去,然後再次反撲林宇。


    林宇躺在地上隻感覺像是被人攔腰斬斷了一樣痛,這一腳差點把自己的腰子從身體裏踹出來,痛的林宇精神都快渙散了,結果他還沒緩過勁時,身邊又是惡風傳來,林宇扭過頭,隻見一隻腳踢在了自己的胸口,林宇覺得自己又飛了,剛起飛就撞到地下車庫的牆壁,摔到了地上,嘴巴鼻子熱乎乎的,猩紅的血液順著喉嚨慢慢的溢出來。


    刁成看到後心中大定,已經解決一個,使其沒有戰鬥力了,剩下那倆再逐一擊破,這場戰鬥還是自己勝利。


    馬越停下了腳步,皺著眉看著那邊吐血的林宇,看樣子站都站不起來了,自己不敢再貿然進攻了,馬越歪頭看著樸不苟,回應他的就隻有樸不苟無奈的苦笑,這老頭子動作太快,根本還沒有所動作,林宇就已經躺在地上了,這就是五級和六級碾壓般的差距。


    刁成此刻呼吸也有些急促,自己的身體果然不再年輕了,這才剛開始熱身,刁成的肌肉都傳來了酸麻感,必須速戰速決!刁成不給馬越二人思考的機會,也不想著用倒地的林宇去跟馬越二人一換一,畢竟他目前還是對自己充滿信心。


    刁成目標很明確,就是馬越,馬越看到刁成衝過來也是知道他把自己放在了第二目標,但是要把自己想象成林宇一流,那就大錯特錯了,馬越咬緊牙關直接提起拳頭與刁成互換了一拳,刁成一拳打在了馬越胸口,而馬越一拳砸在了刁成肩膀,二人同時後退,刁成退後幾步穩住身形,繼續前進,而馬越退了十幾部才穩住了身體,胸口痛的呼吸都不順暢了。眼見刁成又跑了過來,馬越不敢再次對拳,隻能往旁邊跑去,刁成剛想追擊,就發覺馬越的身體變成了好幾個在奔跑,而自己的視線也有些扭曲,刁成知道樸不苟出手了,樸不苟絕對不敢接近自己,所以大可不必管他,刁成認定馬越的後背,直接跳起一腳踹了過去,馬越聽到後方的破空聲,一個前撲翻滾,宛如陀螺一樣滾了好幾圈,而刁成這一腳也踹到了地下車庫的水泥地上,踹出一個龜裂痕跡,就連水泥都炸起了不少。刁成沒有停頓,一擊不中接著追擊,幾個跳躍就來到了馬越身邊,一個肘擊打在馬越背上,馬越也體驗到了剛才林宇飛起的感覺了,刁成半空中拽起馬越的胳膊,猛的一個背摔。


    嗵!


    馬越被狠狠地砸在水泥地上,刁成喘息著,鬆開了馬越的手臂,如果不是自己調整了角度,這一下能把馬越的腦漿摔出來。刁成扭身看向最後一個人,開口說道:“你如果跟他們倆站在一起對我展開進攻,我可能不會這麽莽撞,但是你太惜命了,這麽怕死就別讓別人在這裏搏命。”


    “難道你就以為憑借五級身體異能者就能打敗我了?”樸不苟嘴上說著硬氣話,但是目光一直在找出口,比起自己的那一袋子結晶,首先是有命吸才行啊。


    “你要是普通幻靈異能者,我或許沒那個把握。”刁成緩緩接近著樸不苟說道:“可惜你隻是精神係的幻靈異能者,我隻要在你接觸我之前把你打昏,或者像他們一樣無法行動就行。我可以不去看你的眼睛,這樣你的幻覺係攻擊對我也沒用,而你的異能氣息則是我鎖定你的方位。”


    刁成抬腳往樸不苟那裏走去,結果背後突然有聲響,刁成立刻歪頭躲過了馬越的這一拳,馬越見一擊不中,立刻一個膝頂,刁成一拳把馬越的膝蓋砸下去,然後在馬越吃痛彎腰的時候,一拳打在他的下巴,直接把馬越打的仰頭倒了過去。刁成做完這一切,扭過頭發現樸不苟已經往入口那裏跑了,刁成當然不能讓他跑出去了,刁成立刻抬腳,結果另一隻腳被人用手拽著了,刁成勾頭,隻見馬越咧嘴一笑,露出滿嘴紅彤彤的牙齒,馬越拽著刁成的腳脖猛的用勁,把刁成拉了個咧錯,馬越站起身伸出手掌就對著刁成的頭上拍去,刁成被拽著腿眼看就躲避不了,隻能用肩膀扛住這一下攻擊,然後一記手刀砍在馬越脖子上,本以為這一下能直接使馬越喪失戰鬥力,沒想到隻是讓他吃痛在地上了滾了兩圈,馬越重新站起,衝了過來,刁成皺起眉毛,這家夥這麽耐打,刁成決定不再留手,哪怕會對馬越造成重傷效果,刁成伸手抓住馬越的肩膀,奮力一拳打在馬越腹部,然後再一個右勾拳擊打在馬越下巴上,刁成都能看到空中飛起的牙齒,可是馬越隻是摔到地上滾了一圈又重新站了起來。而刁成這邊還一直承受著樸不苟在不遠處釋放的精神攻擊,感覺頭都要炸開了,刁成握緊了拳頭怒吼道:“我看你有多耐打!”


    刁成一腳把馬越踹到牆壁邊,然後一個側踢對著馬越的太陽穴踢去,馬越伸出胳膊擋住了這下攻擊,隻不過付出的代價則是自己胳膊的臂骨,刁成又抬起了腳,眼睛的餘光卻看到樸不苟有所動作,他開口說道:“還在負隅頑抗嗎?早點投降少吃點苦頭…”


    話還沒說完,馬越就一拳砸在了刁成後背,砸的刁成氣血翻湧,站都站不穩了,這還不算完,馬越抬起兩個拳頭,普通暴風雨般砸向刁成的身上,刁成扭身躲過攻擊,而目光正好跟一隻看著這邊的樸不苟對視上了,糟糕,這倆一直在打配合,刁成驚了一下,然後就看到自己來到雨林裏,到處都是潮濕的空氣,他還沒等到自己清醒的時候,馬越已經一掌拍在他的頭上。


    “菩天掌!”


    一掌下去,刁成大腦瞬間一片空白,甚至死機了一會,趁這個空隙,馬越的拳頭已經落下不下十拳了,而樸不苟也奮力的跑過來,伸出手準備抓住刁成的胳膊,刁成瞪大眼睛,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伸出手一巴掌把樸不苟拍飛出去,然後伸出頭猛的撞向麵前的馬越的頭,嘭的一聲,二人同時退後幾步,刁成赤紅的雙目盯著馬越,又是一拳砸去,馬越急忙低頭,用後背扛住了這一下攻擊,砸的馬越趴在地上嘔出一灘鮮血。而這時候樸不苟伸出手也抓到了刁成的小腿大聲喊道:“震魂激蕩!”


    “啊!”刁成雙手捂著腦袋,痛苦的叫了出來。


    馬越爬起來,一腳踹在刁成的後背,把刁成踹成了狗吃屎,然後撲上去,用雙手限製住了刁成了胳膊,而樸不苟拽著刁成的小腿,接著喊到:“抽婚奪憶!”


    “啊!啊!啊…”刁成仰起頭,雙手痛苦的抓在臉上,甚至都把臉皮抓破了,劇烈的痛苦在他腦子裏炸開,痛的他撕心裂肺的叫喊著。不出片刻,刁成啪嗒一聲,側身倒在了地上,馬越和樸不苟等了幾秒,然後同時鬆開刁成,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


    而林宇,也在這時候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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