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不說這遺址隔音效果是真的好,玄雲在裏間發瘋,而池初羽絲毫沒聽到,正專心致誌研究石門。


    這石門很是光滑,上麵一點花紋都沒有。


    池初羽試探著用逐月抵著石門推了下,石門紋絲不動。


    她又拿著扇到處敲敲打打,石門上下都被她敲了個遍,結果石門還是沒有反應。


    她又把逐月插進門縫裏,使勁全身力氣去撬,石門還是一點兒反應沒有。


    池初羽後退幾步,叉腰看著石門,難道是要喊口令才能開門嗎?


    她一手摩挲著下巴,踱步思索著:


    ‘真的要喊嗎?感覺好羞恥,可不喊吧,萬一它就是要喊口令才開門呢?不過話又說回來,口令是什麽她也不知道啊。’


    池初羽盯著石門看了許久,又看了眼四周,確定隻有她一人,才走近石門,小聲道:


    “開門。”


    沒有反應,難道是她聲音太小了?


    池初羽咳嗽兩聲,忍著羞恥大喊一聲:


    “開門!”


    池初羽雖然知道口令或許不對,但石門依舊沒反應還是讓她很尷尬。


    她氣惱的在石門上踹了一腳,可剛踢上去,腳還沒來得及收回,石門便打開了。


    這門開的太突然了,害池初羽踉蹌幾下才站穩,她往後看著已經合上的石門,又退回去踹了兩腳,道:


    “真沒想到你這家夥吃硬不吃軟,早知道我一來就該使勁踹你!”


    事實上,這石門的開關全掌握在玄雲手裏,他剛剛在發癲忘了給池初羽開門這回事。


    還是池初羽大喊了聲開門,玄雲聽見了才開的門。


    石門:真是吃了不會說話的虧,白白挨了好幾腳。


    石門的委屈池初羽不知道,她隻知道這遺址肯定很窮,除了靈火就沒什麽值錢的寶物了。


    遺址內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連盞煤油燈都舍不得放,但好在她有大師兄給的超大個夜明珠。


    她從玉鐲裏取出腦袋大的夜明珠,雖然不能照亮整個空間,但腳下的路還是能看清了。


    池初羽一手舉著夜明珠,一手拿著逐月扇,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碰到哪個機關。


    但再怎麽小心謹慎也架不住玄雲這個遺址主人犯賤。


    他雙手枕在腦袋下方,翹著二郎腿飄在空中,見池初羽走一步就要停下來將四周檢查一遍的謹慎模樣。


    玄雲惡趣味心起,一手擋在眼前,隨後中指無名指岔開露出他的眼睛,另一隻手狀似無意的向下一指。


    上一秒池初羽腳下還是實實在在的地麵,下一秒就成了一片看不見底的無底洞。


    聽見池初羽驚呼一聲,他放下手,十分誇張道:


    “哎呀,怎麽就掉下去了?”


    看著畫麵中不斷往下掉的身影,玄雲臉上的笑意更甚。


    果然不管多少年過去,在暗地裏捉弄人還是這麽有趣。


    突然而來的失重感讓池初羽有一瞬恐慌,但下一刻腳碰到左側的牆時,她又反應迅速調整身體,用力將逐月扇插入牆內。


    “呲沙——”


    逐月扇和牆麵摩擦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但隻一會兒逐月扇便牢牢固定在牆上。


    池初羽低頭看了眼下方,夜明珠的光從清晰到消失不見,可見底下還有很深一段距離。


    她又拿了顆夜明珠舉過頭頂,仰頭去看,她頭頂上方的石塊不知何時已經合上了。


    池初羽隻一個念頭,九黎劍就立馬飛到池初羽腳下,她將逐月扇拔出來,操控九黎劍向上飛。


    飛到最上方,她又拿著逐月扇四處敲敲打打,結果和那石門一樣,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但這次池初羽可不會好脾氣的叫它開門,而是直接將靈力匯聚到手上,隨後一拳砸在石塊上。


    這一拳下去,除了劈啪的閃電聲響,周圍亮了一瞬外,就隻有不斷掉落的灰塵,這些石塊連個裂縫都沒出現。


    見此,池初羽便知原路返回的想法是行不通了,她隻好蹲下身,拍了拍九黎劍。


    九黎劍心領神會,迅速往下降。


    向上吹的風將池初羽披散的長發吹的肆意飛舞,身上白色紗裙也在空中紛飛。


    與她烏黑長發交織,黑與白的對比,配上池初羽那張精致清冷的臉,就連玄雲這個見慣美色的人都愣了一瞬。


    他摩挲著下巴,看著這樣如畫般的一幕,忍不住嘴角上揚。


    若是頂著這樣一副皮囊,哪怕從男人變成女人倒也不覺委屈。


    剛才瞧她那一拳打出的紫雷,可見天賦也不錯,比他當年要不知好上多少倍。


    玄雲開始期待奪舍這具身體逍遙大陸的日子了。


    而畫麵中的池初羽可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被人覬覦上了,還是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頭。


    池初羽偏頭看了眼下方,除了黑還是隻能看到黑,也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著地,她覺得再這麽往下降,她都快到地府了。


    在池初羽還在下降之際,千麵已經回到了魔界。


    他推開魔宮大門,就瞧見滄潼和餘燼坐在那兒,就連不常露麵的漠影也在。


    “喲,難得漠影都在啊,是在等我嗎?”


    千麵從袖子裏又拿出把扇子輕輕扇著。


    “哼,你可算舍得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死在青樓的床上了。”


    餘燼還記著上次烏鴉被燒的事,瞪了千麵一眼,沒好氣道。


    “你這怨婦的口吻是怎麽回事?哦~你是吃醋了?哎呀,別氣,我這不是回來寵幸你了嘛。”


    “滾,滿身騷味,你離我遠點兒。”


    餘燼搬起椅子蹭蹭蹭往旁邊挪,離千麵遠了些,直到挨著滄潼了才停下。


    滄潼瞥了眼餘燼,餘燼被他這一眼看的莫名,順著滄潼的視線往地上看了眼。


    哦豁!他踩到滄潼的頭發了!


    滄潼的白發很長,他站著時,白發到他腿彎,坐下就會鋪到地上。


    他還很愛惜自己的頭發,每次坐下後都要好好整理一番,一旦弄好便不會再輕易挪動。


    餘燼趕緊搬著椅子離遠了些,又蹲到滄潼腳邊,把他頭發整理好才回座位上坐好。


    見此滄潼才滿意移開視線,轉而看向千麵,道:


    “你這次著實貪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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