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燈晝欲盡,鳴磬夜方初。


    內室之中,床帳隨著一高一低的二人發出極輕振幅,男子俯下身來,采擷嬌軟甜枳


    濃朱衍丹唇,黃吻爛漫赤。


    完完全全暴露對她的欲念和貪婪。


    “阿川……”


    宋枳軟快呼吸不過來了,往後躲又被大掌撈回來,強硬地抵在他的胸膛。


    蓋在胸口的被褥順著滑下去,單薄的肚兜衣料同他堅實胸膛緊貼在一起。


    “唔……”


    被這樣蠻不講理親了好半晌,宋枳軟腦子都暈暈乎乎起來,直往後倒,裸露後腰管不了許多,直接靠在了人的掌間。


    “你勾引我。”


    耳畔傳來低啞的控訴。


    分明是他強取豪奪,到頭來竟然還說她勾引他。


    簡直……不講道理。


    “我什麽時候……”


    宋枳軟都覺得說出那兩個字覺得難堪,一雙沁了水的妙眸羞憤瞪著男子。


    “那什麽你了。”


    晏驁川沒忍住笑出聲,指腹掐著她的下巴,眼神裏毫不掩飾的欲念,坦坦蕩蕩暴露在她眼前,喉結滾動了兩下,是想繼續的信號。


    “你的眼神,你的呼吸,你的存在……”


    宋枳軟的手被握住,輕輕覆在他自己的左胸膛上。


    “感覺到了嗎?”


    晏驁川將頭靠過來,額心抵著她裸露誘人的頸窩,粗重呼吸著:“我為你著迷得……要死了。”


    宋枳軟難以為顏,先前晏驁川是被她逗一下都要害羞罵人的。


    如今倒是成長得快。


    從他嘴裏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宋枳軟礙口識羞的。


    滾燙氣息從他唇間吐出,盡數噴灑在她胸前,灼得她心跳都跟著失控狂亂。


    “你走開。”


    宋枳軟往後挪動,“冷……”


    “那我給你暖暖。”靠在她頸窩裏的男人捏著她垂落腰間的發絲把玩,自然而然接話。


    她問:“你打算怎麽暖?”


    “我……”


    晏驁川還真不敢繼續往下接了,將滑落到人大腿的被褥重新給她裹上,“我開玩笑的。”


    “……”宋枳軟無聲看著他。


    晏驁川被這樣的眼神看得心癢難耐,沒忍住又俯身在她唇上用力啄了下,依依不舍道:“我去幫你叫喬風意。”


    宋枳軟發現兩人親近的動作是越來越熟練了,在這樣下去,隻怕要打破他先前立下的話了。


    “……”


    “……”


    司馬忠天剛亮才從官署中出來,接連審問了一整夜,估摸著到了卯時三刻,才趕到晏驁川他們的客棧。


    喬風意正好起身下樓,同司馬忠碰麵。


    “大皇子。”


    “聽說昨日南許燙傷了?”


    司馬忠剛入客棧,就瞧見了昨日給南許按摩的大夫,打聽才知道昨日他離開後,南許還燙傷了。


    “我昨日不慎將粥潑在了他身上。”


    喬風意表情不知怎麽有些不自在,頓了下才道:“不過已經上過藥了。”


    司馬忠看對方的表情,笑了下,“吃早飯了嗎?”


    “還沒。”喬風意回頭看了眼樓上,“我起得早一些,打算讓客棧準備早飯了。”


    “不必,我帶了一些過來。”


    司馬忠做出手勢,喬風意看在眼裏,跟隨人坐下。


    “先前都隻在仙樂樓欣賞過姑娘的琴藝。”


    司馬忠將糕點擺出來,遞到喬風意的麵前,“還不知道,姑娘怎麽也跟著來了信州。”


    “想出來散散心,所以就給自己贖了身。”


    喬風意淡聲道:“總不能一輩子待在仙樂樓,吃年輕的飯,總擔心有一日老了,吃不上飯。”


    司馬忠深深看了眼喬風意,“我對姑娘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多嘴問一句,姑娘日後打算如何?”


    喬風意抬眉,心知肚明,“我知道您對我沒有別的意思,大皇子,您的心思並不難看出來。”


    司馬忠話頭一哽,麵上起初倉皇掠過幾分慌張,半晌沒說出話來。


    “不過您放心,我不是多口舌之人。”


    喬風意悠然自若將糕點送進嘴裏,細嚼慢咽,“您也不必試探我,


    總歸,我不會害你的朋友們,我隻會保護他們。”


    司馬忠早就查出喬風意來路不正,並非晉國之人,與晏驁川和南許同路,朝夕相處,他總是要多個心眼。


    “我並未將姑娘看成壞人。”


    司馬忠起身,替喬風意倒了杯茶,“隻要得了姑娘一句話,我回京城也放心了。”


    “阿忠,你一大早抓著喬喬問什麽呢?”


    頭頂傳來下樓的一陣踏踏聲,南許打著哈欠,坐在兩人桌前。


    “問問你們一路上發生了什麽趣事。”


    司馬忠笑了笑,“聽說你昨日又光榮負傷了?”


    “小傷小傷,不值一提。”


    南許擺了擺手,從糕點裏挑出一個最精致的小兔子牛乳糕放進喬風意的碗裏,“長得有點像你。”


    司馬忠抬眉,見喬風意默不作聲,像是什麽都沒聽見般繼續吃飯。


    “你們起得倒是挺早。”


    晏驁川下樓,見幾人都坐在一起用早飯了。


    “昨夜審問得怎麽樣?”


    司馬忠抬眼,看向樓上宋枳軟的屋子,才道:“招了。”


    南許興奮地睜大眼,“招了?”


    “隻招了他一個人。”


    司馬忠深吸一口氣,“應當是怕連累族人和手底下的人,


    隻說自己一個,至少京城裏的人還能留些情麵,替他照顧其他人。”


    小人有惡中之善,君子有善中之惡。


    信王可惡,卻亦有軟肋。


    晏驁川猜到恐怕是這個結局,問:“那你什麽時候回去?”


    “等會兒就啟程,父皇那邊還在等我,我便不隨你們去臨安府了。”


    司馬忠道:“信王的地位可不低,滿朝文武都盯著,早日歸去,父皇才好做決定,


    再者,那些被賣掉的姑娘們,也得著手去救回來,時間不等人。”


    飯桌上兄弟間說了些話,時辰不早,司馬忠便預備啟程,隻是要上馬車時,又回頭看了眼二樓。


    “宋姑娘還不下樓吃早飯嗎?這樣對腸胃不好。”


    晏驁川看著對方,語氣意味不明:“你倒是很關心她。”


    司馬忠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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