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峰雲哼了幾聲後,拿起室內的座機:“喂,我是六六八八房間的,麻煩送一份金鉤翅、一份遼參來。哦,對了,再來一瓶紅酒。什麽牌子的?法國產的就行。好的,那就它吧。”


    賀峰雲掛斷電話,手機就響了:“喂,郜部長呀,什麽,發帖子那位同學找到了?你要商量商量怎麽處理他?”


    賀峰雲皺了皺眉,繼續說:“怎麽處理他,是學校的事情,我不發表意見。”


    電話那頭傳來郜廣的笑聲:“原告要表達訴求的,你不發表意見,學校的意見也不好出。”


    “郜部長,你還沒吃晚飯吧,這樣我就在乙所,你來這裏我們邊吃邊聊。”


    “乙所,好的,我馬上就到。”


    掛斷電話,賀峰雲給前台打電話,想訂一個包間。可是已經客滿了。賀峰雲無奈又加了一份金鉤翅和遼參,另外添了兩個菜,然後對前台的服務生說:“一會兒,學校的郜部長要來,麻煩你到酒店門口,接一下,把他領到我的房間裏來。”


    服務生遲疑一下,賀峰雲催促著:“不會讓你白忙活的,等你接他來時,我給你個大紅包。”


    服務生怯生生的說:“那個賀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剛來不久,不認識告步長。”


    賀峰雲心裏暗罵一句:笨蛋,一點伶俐勁都沒有。他嘴裏笑著說:“學校網頁上就有他的照片,你趕緊看看。郜廣,郜是左邊告訴的告,右邊耳朵的耳,放心,他長得挺有特點的。好了,趕緊上網查查去。”


    當響起敲門聲時,賀峰雲手裏捏了一個紅包,來到門口。


    打開門,就看到高高瘦瘦有些駝背的郜部長站在門口,身旁站著一位十分清秀的小姑娘。


    “郜部長,快請進。”賀峰雲彎腰禮讓郜廣進屋,一隻手把紅包塞進小姑娘的手中,還撚了撚她的手指:“同學,謝謝你。”


    兩人進屋後,郜廣看著滿身繃帶的賀峰雲笑了:“賀總,重傷也不下火線?你這裝束有點嚇人哩。”


    “哈哈哈哈,沒辦法,軍情緊急必須親自處理,我中午就這樣從醫院裏跑來了。”


    服務生送來了酒菜,然後退了出去。郜廣一看,雖然隻有四菜一湯,卻都是十分名貴:僅一份金鉤翅,就價值不菲。桌子中間還有一隻大龍蝦,看樣子沒有三斤也差不多。


    郜廣笑著說:“賀總破費了。”


    “郜部長是大忙人,您親自為我的事奔波,我非常感激,這就是略表心意。咱倆先吃,吃飽了好好聊一聊。”


    “好,宣傳初稿我已經寫出來了。咱們吃完後,一塊推敲推敲。”


    “宣傳文案什麽的,我不懂,咱們先吃,吃完我好好跟您學習學習。”


    花熇嫣吃過晚飯,回到宿舍,而夏曉珊還沒有回來。花熇嫣想了想給李博去了個電話,問了問試講的時間確定了沒?李博說還沒有最終確定,估計明後天就出來了。他還打趣花熇嫣,怎麽變得那麽著急,是不是想他想得不行了。


    李博就是這個樣子,油嘴滑舌的,沒個正形。他又東拉西扯的,同花熇嫣尬聊了一陣,才心滿意足的掛了電話。


    花熇嫣掛了電話後,開始收拾行囊。她放了兩件衣服,幾本書。她抬頭看到書櫃上的銀針,猛地想起來飛機上唐吉犯病的樣子,便放了兩盒銀針放進書包裏。


    她心道:這個東西還是帶上吧,萬一用得上呢。


    收拾的差不多了,她就換了身衣服,去樓內的健身房活動了一會。等到快九點半了,她才一身汗水的回到寢室。


    夏曉珊就在寢室,看到花熇嫣回來,高興地跳了起來:“熇嫣,今晚有來招聘的,我去投簡曆了,還麵試了。這次我感覺有戲。”


    熇嫣笑了:“好啊。我就說嘛,咱家娘娘是大才,用人單位搶著要。那咱們別出去逛了,把車還給賀峰雲,專等二麵吧。”


    “麵試官說了,要一周後才麵試。我們到西京逛逛來得及。”


    “那這兩天有單位來招人,不是就錯過了嗎?”


    “我看過校宣傳欄了,近幾天沒有特別好的單位。像貞元集團那種搞突然襲擊,臨時招人的太少了。”


    “你是鐵了心要去西京兜兜風了?”


    “當然。我隻是起了這個念頭,今晚就又投了個好單位。這我要是聽他的話,真去了西京,那不得想啥來啥?所以啊,西京一定要去,明天就去。”


    “他的話?誰啊?你說的啥,雲山霧罩的。”


    “熇嫣,你別問了。趕緊洗澡澡,睡覺覺,明天出發要趁早。”


    “行,你這一套一套的,把我都整暈啦。”


    夏曉珊取出一方大浴巾,催著花熇嫣:“一起洗,今兒個,娘娘我心情頗佳,讓本宮給你搓搓背。嗯——一身的汗味,都快餿了。”


    很快,浴室裏就傳出了兩個女孩子戲水打鬧的聲音。那聲音裏麵充滿了輕鬆和快樂。


    洗完澡,夏曉珊抱著枕頭,又要找花熇嫣睡覺。


    花熇嫣往外推她:“夏娘娘,您就讓朕獨睡一晚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好吧,就一晚上。”


    花熇嫣往床上一躺,沒有幾分鍾就進入黑甜的夢鄉。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她感覺身旁多了一個人,她伸手摸了摸,迷糊著問:“你怎麽又跑過來了?”


    “我睡不著,興奮著呢。”


    “閉上眼睛,調勻呼吸,精氣內守,神不外馳…”花熇嫣說了兩句就又睡著了。


    說來奇怪,夏曉珊聽著花熇嫣勻稱悠長的呼吸聲,很快就眼皮發沉,原本亮堂的目光,很快暗淡下去。她舒舒服服地伸開身體,一手摟著花熇嫣的脖子,一隻腳搭在她的腰上,不到十秒鍾,微微的鼾聲響了起來。


    早起鳥兒的雙眼還沒有睜開,夏曉珊已經目光炯炯了。不知什麽時候,她已經來到床的裏麵,並且麵朝著牆壁。


    她翻過身子來,想看看花熇嫣醒了沒。宿舍裏光線熹微,她伸手掀了掀窗簾,一束晨曦透了進來,落在花熇嫣的臉上。


    詩人常說月光明淨如水,上京大學的晨光在幽藍的天空裏,澄澈亦如水。晨光熹微中,花熇嫣的臉色被映襯得溫潤如玉,看得夏曉珊咽了口口水:“真漂亮啊。我要是個男的就幸福了。”


    花熇嫣彷佛聽到夏曉珊的心裏話,她側了一下身子,嘟囔著:“拉上窗簾,讓我再睡一會。你說了一夜的夢話,吵得不行。”


    夏曉珊摸出手機看了時間,就叫了起來:“哎呀,已經四點半了,我勒個去。你再睡十分鍾,我去乙所把車開到樓下,五點鍾我們正式出發。”


    花熇嫣沒有說話,把腿蜷縮起來,讓開身位,方便夏曉珊下床。


    夏曉珊臨走,還拍了拍花熇嫣的屁股:“十分鍾啊,隻準再睡十分鍾。呀,真有彈性。”她還故意甩了甩手指,彷佛被彈到了一樣。


    車子剛出上京大學,花熇嫣就困倦地不行。她連聲打著哈欠,眼淚都流出來了。


    “曉珊,你放慢點開,我先休息一會兒。”


    “啊,大懶貓,你剛起床就要睡覺?”


    “嗯,還不是讓你吵的。不說了,先讓我迷瞪一會。”


    花熇嫣摸到座椅按鈕,調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下來閉上眼睛,很快就沉沉睡去。車子行駛的非常順暢,車內靜音也不錯,夏曉珊甚至聽到花熇嫣輕緩悠長的鼻息聲。


    她扭頭看了看,笑了起來:看樣子,這丫頭昨晚真沒睡好覺。好吧,我盡量開得平穩些。


    雖然這是第二次摸路虎車的方向盤,但夏曉珊已經摸清了這台車的脾氣。在市區內她還雙手開車,等轉上高速後,她身子向後一靠,開始單手開車。她一隻手輕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架在扶手箱上,手指還有節律的敲擊著,心裏暗暗哼著曲子。


    駛離上京後,車窗外的田野裏一排排的麥浪泛著金黃色,一幅豐收在望的景象。路兩旁的林木綠油油的,濕乎乎,好像能擰出水來。


    夏曉珊一邊開車,一邊欣賞景色。這時候天色還早,路上的車不多,偶爾有幾輛大貨車占著超車道。不過,夏曉珊的車子一靠近,那些大貨車很快就讓開路。


    夏曉珊得意地想:開車還得開豪車,別人主動讓道。為啥?碰壞了他們賠不起。


    她得意了沒多久,前麵兩輛大貨車並排行駛著,把雙車道堵了個嚴嚴實實。她要想過去,隻有走應急車道。


    夏曉珊是個急脾氣,近三千裏的路程,她計劃傍晚就趕到西京。


    大貨車擋住了路,她心裏有些著急。跟著兩輛車的屁股後麵,走了一段路後,她發現這兩輛車在鬥氣,彼此不相讓。她急得要按喇叭,催前車快讓道。她又怕吵醒了沉睡的花熇嫣,按在喇叭上的手指,始終沒有按下去。


    突然刺耳的喇叭聲響起來,嚇得夏曉珊趕緊縮回手,還看了看手指,確定不是自己按的喇叭。她向另一條車道上望過去,果然同排的車已經忍無可忍了,那位司機的手一直放在喇叭上,汽車的喇叭就響個不停。


    花熇嫣被吵醒了:“真吵啊,嗯?怎麽喇叭還響,曉珊,你趕緊關喇叭!”


    “不是我,是臨車道的小白車。”


    花熇嫣調直了座椅,四下裏望了望,才搞清楚事情的原委。


    兩輛大貨車依舊並排行駛,後麵的車陸陸續續的開始響起喇叭來。頓時,喇叭聲此起彼伏,吵作一團。可是任憑喇叭如何吵,大貨車並行如故。


    花熇嫣向前瞅瞅,又扭回頭看看後麵長長的車隊,忍不住笑起來。


    “熇嫣,你別笑了,我都快被這倆車氣壞了。”


    “你打雙閃,減速,預備超車。”


    “你說啥?堵得死死的,你讓我飛過去嗎?”


    “很快前麵這倆車就會降速變道,你趕緊打雙閃,降速。”


    果不其然,夏曉珊降速不久,前麵的大貨車亮起了右轉向燈,開始降速了。


    “哎,熇嫣,你怎麽知道他要降速變道?”


    “好了,提速超車。很快你就明白了。”


    夏曉珊一踩油門,發動機轟出一陣聲浪,路虎瞬時躥了出去。


    越過大貨車後,曉珊看到前麵是連續兩排密密麻麻的攝像頭,地麵上虛線車道也變為實線車道。從後視鏡裏,夏曉珊看到原本擋在麵前的大貨車乖乖地走在行駛車道上。它乖得就是聽話的小囡囡,車道上的實線就像雷池一樣,它躲得遠遠的。


    “嗤,有本事繼續在超車道發飆呀!哎,熇嫣,你怎麽知道前麵會有車道監控?”


    花熇嫣一愣:對啊,我怎麽知道的?


    她笑了笑:“我猜的,後麵跟了那麽多車,說明一直沒有車道監控,大貨車才肆意飆車。高速路怎麽會沒有監控呢,所以我猜該有了。”


    “真會猜!你猜猜現在幾點了,猜對了我有賞!不許看車上的表。”


    “嗯——應該六點半左右吧。”


    “具體一點!”


    花熇嫣看了看四周的景色,隨便猜了一個時間:“六點二十八。”


    “我服了你,你自己看時間吧。”


    果然,顯示屏上的時間就是六點二十八。花熇嫣吐了口氣:“哎呀,我睡了一個小時多了?怎麽感覺就是閉了閉眼呢。”


    “餓了吧?前麵服務區,本宮請你吃早餐!”


    “哈哈,謝謝夏娘娘的賞。你開著賀峰雲的車,學會了他的油滑。前天早上他請我吃早餐,今早你就請吃早餐。別說,我還真餓了。”


    兩人又行了幾公裏,夏曉珊一打方向盤,車子下了路口,來到範陽服務區。


    夏曉珊將車子停在服務區的正門口,一推門,優雅地下了車。她上身穿白色休閑襯衫,下邊是短褲,襯衫的衣角在腰裏打了個活結。鬆散的活結,襯出腰肢的細軟。


    花熇嫣和夏曉珊都是美女,服務區休息的路人們,投過來熱辣辣的目光。夏曉珊很享受這種目光,她微笑著看著吃飯的人們,低聲說:“先去衛生間,放放水吧。”


    兩人出來之後,夏曉珊指著驢肉火燒和流芳齋肉粽說:“這兩樣,隨你選。管夠。”


    “我選肉粽吧。”


    “流芳齋肉粽?咦——吃得滿手粘膩,不好不好,要不你再選選?”


    花熇嫣看到旁邊的攤位有牛肉燒餅,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她咽了口唾沫,說:“那就驢肉火燒吧,不過早上吃火燒太幹巴,得來碗粥中和一下。”


    “好姐妹想到一起了。老板,來四個火燒,兩碗粥!哎,這裏還有小鹹菜呢,免費不?呀,小鹹菜還要五塊錢一份?太貴了,吃不起。”


    驢肉火燒鋪的老板指著窗外的路虎車,哈哈笑了:“美女,你開著幾百萬的路虎攬勝,一份五元的小鹹菜還嫌貴?”


    “你怎麽知道我那路虎價值幾百萬?”


    “你那是新款攬勝,v8發動機,那款車沒有低於二百萬的。”


    “哎呀,你是真懂車啊,以前你是做什麽的?”


    “唉——”老板長歎一聲:“我以前是做房地產的,也曾經風光過,最喜歡開路虎去兜風。”


    夏曉珊來了興趣:“房地產是暴利行業呀,你怎麽來賣火燒了?發生了什麽事?”


    火燒鋪老板指了指外麵的廣告牌:“看見沒?我就是被它搞成這樣子的。”


    夏曉珊和花熇嫣沿著老板的手指方向一看,在服務區靠近高速路的一邊,高高樹立著一塊巨大的廣告牌。上麵有四個大字“貞元置業”,背景是一棟棟的洋房別墅。


    花熇嫣看了沒有啥表情,而夏曉珊叫了起來:“貞元置業?它是貞元集團的嗎?”


    那老板恨恨地說:“就是一家子,都不是好東西。”


    夏曉珊就像被人踩了尾巴,聲音尖利起來:“我也是看著與貞元有關的就不爽,算了,那個粥和火燒打包,我倆路上吃,趕緊離開這裏,我不要看這到這塊臭廣告牌。”


    驢肉火燒鋪的老板看到有人這麽恨貞元集團,又驚又喜:“咱們是同誌呀!你也被貞元置業欺負過?”


    “嗯,差不多。反正看到貞元兩字我就不爽。別讓我逮到機會,有機會我一定鬧得他們雞飛狗跳,難受無比。”


    老板是個精明人,他哈哈笑起來:“你這脾氣,合我的口味。”他麻利地打好包,遞給夏曉珊:“給,我放了兩份小鹹菜,妹子你嚐嚐。”


    夏曉珊看到貞元兩字氣得也不管鹹菜貴不貴了,她接過餐袋,掏出手機:“老板,多少錢?”


    老板搖頭說:“我請你倆吃的,不要錢。等你哪天要對付貞元置業時,你來告訴我一聲,我要親眼看著他們如何倒台。”


    “謝謝,你放心,我不會讓你久等的。”


    花熇嫣也道聲謝謝,兩人走出了服務區的餐廳。


    火燒鋪的老板娘忍不住埋怨老板:“你個色鬼,賊性不改,看見美女就送吃送喝的。大早上的,這買賣咱還做不做?”


    被媳婦責罵,老板並不惱怒。他取出手機,調整焦距,連連按下快門。


    他媳婦急了:“你還偷拍人家,千萬家財都讓你敗光了,你個老流氓!”


    老板把手機一收,看著路虎車遠去的背影,意味深長的笑了。


    他扭回頭,對媳婦小聲地說:“天上的雲彩那麽多,你知道那塊雲彩能下雨?這攬勝車牌是上京的,a打頭的,這個小姑娘肯定有來曆。說不定,我的仇她就能替我報。”


    他媳婦這才明白,為什麽他會送人早餐吃。不過她還是不信:“就憑兩個驢肉饃饃,人家就會幫咱報仇?再說,你也要聯係方式呀!”


    “你懂什麽!憑兩個驢肉饃饃,要不來聯係方式的,反而讓她起了疑心。我有了這些照片,隻要有緣,總會找到她的。”火燒鋪的老板,點起一支煙,猛吸兩口,吐出一連串的小煙圈。他猛力一吹,彷佛是要把這些煙圈吹到遠去的路虎車裏去,留下他專屬的氣味。


    夏曉珊一屁股坐上駕駛位,立即發動汽車,掛擋出車,就要上路。


    花熇嫣急忙攔住:“哎,別著急,吃完再走。邊吃邊開車,太危險了。”


    夏曉珊把左手裏的火燒藏在駕駛台下,躲過入口的攝像頭,嘴裏滿不在乎:“沒事,開車吃飯兩不耽誤。你就放心吧。”


    車子很快越過入口的虛線,並入高速行駛的車流中。


    花熇嫣知道已經阻止不了,就說:“隻準吃一個,另一個火燒等著到服務區再吃。”


    “別介啊,臥槽,這麽好吃的火燒,你讓我忍著,我忍不住。”


    夏曉珊沒想到驢肉火燒非常鮮美,她大口的嚼著,連聲地讚美著:“好吃好吃。真想不到高速服務區還有這麽美味的東西。熇嫣,這個服務區是哪裏?”


    “範陽服務區。”


    “哦,範陽,我知道的。那個最有名的反賊安祿山,他不就是範陽節度使嗎?”


    花熇嫣笑起來:“曉珊,你知道安祿山喜歡吃什麽嗎?”


    “啥?不會是肉火燒吧?”


    “差不多,那時稱為胡餅。我記得有本書上說,置羊肉、川椒、核仁、糖等於巨胡餅中,入爐迫之,候肉半熟食之,安祿山稱之為‘古樓子’。”


    夏曉珊把小半個火燒,往口裏一丟,大嚼兩口,猛地咽了下去:“本宮居然和反賊一個愛好。他吃羊肉,是披著羊皮的狼;我吃驢肉,是難遇伯樂的離群天馬。”


    她這句話說完,熇嫣沒有接茬,於是兩人沉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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