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啊。”何傾顏舉著手機說。


    陳珂也橫著拿手機,對蘇晴與顧然進行拍攝。


    “轉圈.”


    “嗯?”何傾顏質問。


    “轉圈.老公。”


    “我隻是莊靜老師的舔狗,不是真的想做狗。”顧然也覺得萬分羞恥,雙手杵地,膝行繞矮桌一圈。


    “哈哈哈~”何傾顏、陳珂兩人發出歡樂的笑聲。


    “哈~”何傾顏發出滿足的歎息,“心滿意足,不過一次‘心滿意足’滿足不了我,顧然,繼續!”


    “這誰寫的!”何傾顏很不滿,就像語文老師發現班級裏竟然有人默寫題扣分了。


    閃光燈亮起的時候,裙擺下似乎在發光。


    “你這麽喜歡,‘老公’這張罰單你拿去好了。”蘇晴說。


    顧然本想跟著說‘自己連狗都扮了’,想了想,再扮一會兒,怕她一次也未嚐不可。


    “我寫的!”何傾顏表示對此事負責。


    他不說話,隻是對陳珂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大快人心。”蘇晴說。


    蘇晴全是殺氣。


    如果顧然愛蘇晴愛得不夠堅定,反而沒有樂趣,就像拔河,勢均力敵,甚至一開始是頹勢,獲勝之後才能獲得更大的滿足。


    勉強讓表情維持了冷淡。


    屋外是夏日夜晚的鄉村,星空滿天,很遠的地方才有一盞昏黃的路燈。


    顧然很怕何傾顏將視頻發給莊靜等長輩。


    “我連老公都喊了,今晚誰都別想不留下黑曆史就離開。”蘇晴沒有感情地說。


    她看向顧然:“轉圈,老公。”


    ————


    “.”蘇晴嬌羞了,也被點燃了怒火。


    “這是你自找的。”何傾顏笑了,“我剩餘的三張罰單,分別是——


    “總不能你剪指甲、理頭發,我都要愛惜你吧?”顧然說。


    唱完《蟲兒飛》,蘇晴說:“珂珂,輪到你了。”


    陳珂抬起頭,她確實沒哭,隻是麵色緋紅。


    她雙手捧著明豔的臉蛋,來回打量兩人:“你們兩個真的有事瞞著我?”


    很樸素的泳裝,簡單的奶白色。


    “因為我答應顧然,你對他做什麽,我就對他做什麽,是吧,老公?”何傾顏笑著看向顧然。


    “隻有接受懲罰的人能提出異議。”蘇晴道,“雖然珂珂你如此無情,我依然不會給你唱《單身情歌》——《蟲兒飛》吧,我媽媽小時候經常唱給我聽。”


    超級可愛的雙馬尾蘇晴給他一個眼神,讓他閉嘴。


    蘇晴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想撇嘴,又沒辦法控製上揚的嘴角,趕在最後一刻,她小手握拳抵住嘴唇。


    “愛惜?”何傾顏覺得好笑,她不覺得有事情能激起她的愛惜之心。


    陳珂提著裙擺,緊閉雙眼,麵朝天花板。


    “我們有什麽事是必須向你匯報的嗎?”蘇晴問。


    “真有意思。”何傾顏一手托腮,一手捏起軟糖,笑盈盈地打量兩人,“這樣才有意思。”


    “好羨慕!”顧然嫉妒道。


    陳珂不笑了,然後又忍不住笑道:“太卑鄙了,乘人之危!”


    “我認罪,”何傾顏直接抽了一張罰單,“我確實很得意。”


    果然,她這麽一說,陳珂纖細的身體立馬顫抖起來。


    “晴晴?”輪到陳珂發出疑惑之聲。


    “要進去咯~”何傾顏不會讓她蒙混過關的。


    “顧然,到你了。”何傾顏笑道。


    “.沒。”陳珂聲音沙啞綿綢,“隻是害羞,你們別管我,蘇晴你繼續。”


    “我不信,寫真集呢?”顧然道。


    “壽星,也該輪到你了。”何傾顏說。


    何傾顏笑了,合掌道:“太有趣了,就是要這樣才好玩!”


    明明身處東京這樣霓虹不熄、晝夜通明的大都市,在蘇晴的歌聲中,似乎時空交錯,讓他們回到小時候——


    道德綁架的典型。


    “我死了。”顧然心滿意足地躺在榻榻米上。


    【如果不是裙子,立馬換上裙子,然後撩起裙擺,讓另外三人拍一張裙底照,拍照的人必須把腦袋伸進裙底,不準閉上眼睛】


    “珂珂,你放心,”何傾顏安慰,“我們不會拍臉的,更不會散播你的照片。”


    但是,當她看見手裏罰單內容的時候,她的表情凝滯了。


    蘇晴拍得很快,吸取了陳珂的教訓,她貼心地提前關閉閃光燈,拍完後也沒看,直接遞給陳珂,讓她刪掉。


    “我也後悔了,”陳珂說,“我能提出異議重寫嗎?”


    顧然、蘇晴看向何傾顏。


    她沒有多言,笑著輕聲唱起《蟲兒飛》。


    “什麽?雙腿之間繞圈!”顧然愣了,“當初莊靜老師對我說,讀書的種類要多多益善,我就覺得自己和韓信有緣,沒想到應驗在了今天!”


    “我手機都拿不穩了!”陳珂笑得手軟。


    輪到顧然說故事的意思,隻是她的說法比較下流。


    當痛苦的時候,要盡一切辦法找到平衡,這是不變成精神病的辦法之一,所以顧然忘記被當成狗的屈辱,享受被蘇晴羞澀地稱呼他老公。


    何傾顏出來,欣賞兩眼自己的照片,將手機遞給陳珂,讓她刪掉。


    “得意。”陳珂道,“也是今天晚上,蘇晴抽到傾顏的罰單,我也抽到傾顏的罰單,傾顏自己抽到自己的罰單,卻含糊過去了,那唯一一次接受懲罰,還是擲骰子輸的,不然她一次都不用。”


    然後,三人同時看向陳珂。


    但此時不僅不止他們兩個,另外兩個還在錄像。


    “辛苦了。”何傾顏帶著笑意道。


    “真的?”蘇晴懷疑。


    “沒用。”陳珂道。


    然後,她開始錄像。


    “.我剛才已經轉過了,組長大人。”顧然提醒她。


    蘇晴又看向顧然:“老公,你愛惜我嗎?”


    何傾顏觀看手機裏的錄像,若有所思,忽然微微一笑。


    “我不同意。”沒有絲毫猶豫,顧然說。


    “笑話。”顧然說,“當我從蘇晴雙腿之間爬過去的時候,我看見她腿軟了。”


    聲音悠揚而通透,溫潤的低語觸動人心裏最柔軟的地方,連何傾顏都安靜下來。


    她對懲罰無所謂,生氣的是沒讓另外三個人接受懲罰。


    “太可怕了。”顧然一陣寒意,“我無法想象自己換上裙子,被你們三個拍的場麵。”


    蘇晴將手搭在陳珂的肩上,她說:“珂珂,去換泳裝吧。”


    “不對。”顧然說,“你是說過,但我從來沒同意。”


    “.好吧。”陳珂勉強同意。


    陳珂咬著下唇,伸手抽了一張罰單。


    顧然都看不下去了。


    “嗯?”蘇晴像是發現了盲點,笑著打量顧然。


    “哈哈哈哈哈!”何傾顏爆笑,不顧身上的漢服,笑得仰倒向榻榻米,沒拿手機的那隻手撐在身後。


    之前何傾顏的笑聲有多誌同道合,現在就有多可惡!


    陳珂很不甘心地慢悠悠起身。


    蘇晴、陳珂都愣了一下,然後看向顧然。


    何傾顏敞開懷抱,這個動作配合她寬大飄逸的宋朝漢服十分尊貴有氣勢。


    “舍不得讓我們看你老公的小弟弟?”何傾顏托著下巴笑著問。


    還沒緩過神來的陳珂,笑得用手背掩嘴。


    四五.三二.八五.二四四


    “拍完立馬刪,我來刪!”這是陳珂的條件。


    她小心翼翼地打開,看清內容後,長舒了一口氣。


    蘇晴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整理情緒。


    她將軟糖吃進嘴裏,又一次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


    喊顧然老公最多也就是心靈上的羞恥,可如果抽到何傾顏的罰單,那是身心的雙重傷害!


    “繼續說笑話?”顧然提議。


    顧然將手機遞給蘇晴。


    今天,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


    他、蘇晴、陳珂,三人同時去拆剩餘的罰單。


    “我才要問伱,為什麽會讓人喊你老公!”說完,頓了一秒,蘇晴又道,“老公。”


    “這誰寫的?”何傾顏將罰單有字的一麵麵向眾人。


    蘇晴、顧然連忙看過去。


    一下子就完了,那有什麽趣味?


    陳珂回來了,哪怕離開一段時間,也辦法讓她的情緒穩定下來,肉眼可見的害怕和膽怯。


    顧然與蘇晴麵麵相覷。


    好可怕。


    比起和她爭論,這時候隻需要輕輕應一聲,就能讓蘇晴嬌羞。


    “真的.要拍嗎?”她再一次確認。


    不像故事,像古代什麽《十罪疏》。


    “就算是蘇晴?”何傾顏重複這句。


    陳珂抬起頭:“安全褲行不”


    三人注視她緩緩打開罰單。


    【完成自己剩餘的全部罰單】


    “某人似乎太自以為是了。”何傾顏笑道。


    蘇晴把連對焦都失敗的照片徹底刪除。


    “.”


    “.”雙馬尾的清冷蘇晴,再次將臉埋在了臂彎中。


    顧然在裙底逗留的時間一秒都沒有,按下拍攝鍵就退了出來,他將手機遞給陳珂,陳珂卻沒力氣接了。


    “好。”何傾顏笑著答應。


    陳珂身體輕輕顫抖。


    在極度的羞恥中,蘇晴和顧然總算完成了全部懲罰,包括從蘇晴雙腿之間穿過去。


    說完心裏話,顧然也尷尬起來,他補充道:“是誰的罰單,誰就接受懲罰,不然這對扮演小狗的我、即將掀起裙子的陳珂,很不公平。”


    何傾顏麵無表情。


    “可是,”顧然說,“撩起裙擺,從下麵拍照,就算是蘇晴,我也會羞恥到堅決拒絕的。”


    拆完後,三人絕望了。


    “顧然你先來?讓她們學習一下?”她笑道。


    “確定否決我的異議,讓這張罰單有效?”何傾顏再次問。


    蘇晴沒有立刻開始,顯得很慎重。


    “你閉嘴老公。”蘇晴看向別處,耳朵紅了。


    蘇晴睜開眼,雖然紮著雙馬尾,此時表情卻清冷。


    在她的鏡頭中,蘇晴對準陳珂的裙底拍照。


    “如果是你,我會投反對票,老公。”蘇晴已經漸漸習慣。


    “一,和顧然擺出十種愛愛的方式;


    “二,和蘇晴擺出十種愛愛的方式;


    “三,和陳珂擺出十種愛愛的方式。”


    “哭了?”顧然疑惑,有一絲忐忑。


    “愛惜。”蘇晴想了一會兒說。


    她笑得很囂張,因為所有懲罰她都不怕。


    “我有異議有用嗎?”何傾顏死死地盯著他。


    這話好熟悉。


    “抱歉,不過泳衣和安全褲沒有區別的。”顧然安慰。


    “我們三個人打工給你買禮物,偷偷為你布置生日場地,你不會逃走,不回來了吧?”何傾顏對她的背影說。


    陳珂學蘇晴,將臉埋在臂彎中。


    “不愛惜。”她說。


    陳珂的表情.


    何傾顏立馬奪過罰單,查看懲罰內容——她的表情就是如此令人迫不及待。


    “珂珂啊珂珂!”何傾顏笑著將罰單拍在桌上,好像在鬥地主中拍下王炸。


    “裝死!”她下令,然後,“老、老公”


    她希望抽到自己的。


    “嗯。”於是,顧然應道。


    “快快快,我先來!”何傾顏這位大小姐,穿著端莊優雅的漢服,窈窕曼妙的身段卻趴在榻榻米上,對著女孩的裙底舉起手機。


    陳珂在近乎羞憤欲絕的心情中,緩緩對她提起裙擺。


    “你閉嘴!”蘇晴抬起頭。


    “何傾顏的還有三張,我的還有四張,陳珂四張,組長你自己三張——正常與不正常的概率都是一半。”顧然貼心分析。


    顧然探入裙底,對準泳裝拍照。


    “好絕情啊,老公。”何傾顏委屈。


    “不是說寫什麽都可以嗎?”顧然一派天真少年的模樣,“如果有異議你可以提出來,我們可以投票決定。”


    《私人日記》:八月二十六日,周一,夜,東京。


    “你怎麽會想到這種懲罰的?”顧然困惑地問她,“你有讓人從你胯下爬過的愛好嗎?”


    “蘇晴。”何傾顏又點名,“蘇小晴會什麽我可都一清二楚,你一個也別想跳過,尤其是在你雙腿之間繞圈,你當初在我麵前炫耀過的。”


    “不行。”何傾顏打斷她,“不然蘇晴也可以說‘老公公’,這裏麵也有‘老公’兩個字,所有懲罰,都不準咬文嚼字,鑽空子——快去換泳裝吧,哈哈哈!”


    “嗯!”陳珂點頭笑道,“上一局之後,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我一定要讓你們留下比我更羞恥的回憶!”


    “為陳珂唱一首歌。”蘇晴將罰單內容展示給眾人。


    “一口氣結束!”陳珂給蘇晴鼓勁,但她沒有放下手機,嘴角還在忍笑。


    蘇晴白皙如玉的手懸在罰單上方,遲疑不決。


    陳珂感覺有什麽要出來了,她合攏雙腿,想要夾緊那股感覺。


    這讓大家都好奇,什麽能讓何傾顏露出這種表情?


    “為了給珂珂買禮物,我彈了三十個小時的鋼琴,指甲崩了一次。”蘇晴說,“珂珂,你愛惜我嗎?”


    “顧然已經進去咯~”何傾顏又說。


    “我還是建議‘色情’,顧然一定輸。”何傾顏道。


    “哦?”何傾顏發出看熱鬧的笑聲。


    “嗯——”漂亮典雅的裙子下麵,何傾顏發出探究的聲音。


    剛一靠近,他便聞見陳珂身上淡淡的甜香,陳珂提著裙擺,等著他鑽進去。


    “抽罰單。”陳珂說。


    凶巴巴的語氣,在她羞澀到通紅的臉,還有雙馬尾之下,變成了凶呼呼。


    她無力地癱坐在榻榻米上,左手按著裙擺,右手放在矮桌上,額頭抵在右手小臂上。


    最後,她拿了最靠近顧然的一張。


    “照片可以刪,但我可以錄像吧?”她也提出自己的要求,“你看,顧然當狗都被錄像了,蘇晴被男性鑽褲襠也被錄像了。”


    如果隻有他們兩個人,顧然一定玩些別的花樣,比如說真的扮演小狗,抬起前肢攀在她身上,又或者馱著她走,又或者嗅一嗅她的腿之類的。


    “請。”顧然直接讓她開始。


    承受了蘇晴的胯下之辱,來日一定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報複回去!


    拍了陳珂的裙底,我果然還是覺得,有些女性泳裝就是內衣,覺得泳裝不是內衣,可以大方穿出去,是自欺欺人。


    十種姿勢,容我想一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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