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不是這樣好色衝動的人,大概真的是被炮拳影響了。


    如果不是炮拳,那就是眼前的少女太誘人,總之責任不在他,作為心理醫生,怎麽可能有責任?


    “好纖細的美腿。”格格的手在謝惜雅的腿上蹭來蹭去,像是撫摸讓人愛不釋手的玉石。


    謝惜雅將她的手拂開,又重新坐下,姿態有點不好意思,稍微用膝蓋遮掩根部。


    十七歲的絕世美少女坐在那裏,豐滿的胸脯,苗條的身材,散發出誘人的光芒。


    似乎留意到顧然的視線,美少女秋水般的大眼睛,清澈透亮地也看他一眼。


    顧然說:“現在我們兩個都無路可退了。”


    “嗯,隻能互相給對方打10分了。”謝惜雅道。


    “什麽?”格格笑起來,“你們組成了失敗者聯盟嗎?”


    “是‘不能再脫者聯盟’。”顧然糾正。


    “可是惜雅,”何傾顏說,“是顧然讓你脫的。”


    “這句話怎麽都不對勁,國王是陳珂,我也沒使勁吹氣,不然我肯定讓蘇晴脫。”


    “蘇晴。”何傾顏看向蘇晴。


    “不用給我麵子了,他全脫也沒關係。”蘇晴宣布。


    “蘇晴!”顧然悔之晚矣。


    在歡聲笑語、曖昧氣氛、緊張氛圍中,第三輪表演開始。


    “誰先來?”格格興致勃勃。


    “我還沒表演過,我來吧。”梁青將一縷秀發從嘴角邊撥到耳後。


    “梁青姐姐要表演什麽?”格格更有興致了。


    當長野博在一群三十歲男孩麵前舉起了神光棒,這些男孩的心情大概和此時的格格相似。


    “跳舞。”梁青說,“格格,考驗你一下,是我在古裝劇裏表演過的一段舞,如果你能說出名字,我允許你錄下來。”


    “啊啊啊!”格格激動得話都不會說話了,“是那部對不對,你是貴妃!”


    “錄吧。”梁青笑道。


    格格激動地拿起手機。


    梁青跳的是古代宮廷舞,如果穿漢服或許會更好看,但穿法式睡衣也別有風情。


    盡管已經三十歲,可她身段依然柔軟,偶爾露出的肌膚也無不緊致白皙,至少顧然沒能通過手感發現她與二十一歲陳珂的區別。


    手指的動作也曼妙,光影晃動間,彷佛真是一朵蘭花。


    雙眼傳神,被注視的人,心裏會生出電流,癢癢的。


    跳了一分鍾,梁青便停下來,眾人都有些意猶未盡,比起選出國王,繼續觀賞她跳舞也不錯。


    “滿分!”格格直接道。


    “10分,太美了。”陳珂說。


    “衣服不合適,8分。”謝惜雅意外的嚴格。


    “太短,不夠看,9分。”蘇晴笑道。


    “早知道我多跳一會兒了!”梁青懊惱。


    她麵上帶笑,可懊惱不是假裝的,畢竟可能會被要求脫衣服,她還是想贏的。


    “5分。”何傾顏說。


    “憑什麽!”格格生氣。


    其餘人也不明白。


    “我想成為國王,讓梁青繼續跳。”何傾顏說。


    “這種理由啊。”這還讓能格格說什麽呢?


    梁青不禁苦笑:“我大概明白評分的規則了,成為國王的人,不一定表演好,但一定能讓大家.嗯,開心。”


    “你算是入門了。”何傾顏點評。


    “雖然沒什麽希望,但還是想知道全部的分數,顧然,你給我打幾分?”梁青看向他。


    “和蘇晴一樣,9分。”顧然說。


    “你也覺得太短不夠看?”何傾顏笑盈盈地問他。


    “你的閱讀理解:0分。”


    “梁青姐姐的總分是36分,還是有希望的。”格格算了一下。


    如果是一開始,這樣的分數確實有機會,但現在就難說了,比如說顧然,就絕對不會讓某些人成為國王,也絕對會讓某些人滿分,和表演已經無關,隻和褲子有關。


    “接下來是誰?”陳珂問。


    她剛唱完歌,還不想表演。


    “我來吧。”何傾顏道,“我也沒表演過。”


    “傾顏姐,你打算表演什麽?”謝惜雅問。


    “演講。”


    “演講?”眾人不解。


    何傾顏輕巧地站起身,動作灑脫,法式的睡衣讓她像歐洲神話裏的活潑仙女。


    她麵對眾人,說:“如果我成為國王,我讓蘇晴脫衣服——演講完畢。”


    眾人麵麵相覷,接下來全都笑起來,連蘇晴也是。


    “何傾顏!”她無奈又好笑。


    “嗯?”何傾顏得意地笑著回望。


    十幾年來,兩人似乎一直是這樣。


    在幼兒園,上課的第一天,老師在上麵說話,何傾顏自顧自地搬著凳子放在蘇晴邊上,小小的身體又推著小課桌過去。


    蘇晴覺得好丟臉,但又很佩服她,陌生的環境,她也想和認識的何傾顏坐在一起,卻不敢。


    “10分。”格格語氣堅定。


    “還可以這樣啊,10分。”謝惜雅的分數似乎是給的學費。


    “這不太好吧?10分。”說這句話的是梁青。


    “顧然,你給幾分?”陳珂問。


    “我——”


    “0分。”蘇晴道。


    “你給0分?”顧然問她。


    “我們兩個。”蘇晴微笑。


    “顧然,你想想看,如果蘇晴不脫,就是其他人脫,你想看誰脫衣服?還是說,你自己想脫?”何傾顏道。


    “10分。”顧然說。


    “那我也10分。”陳珂笑道。


    蘇晴扶額。


    “脫吧。”何傾顏把手放在她肩上。


    顧然右手手指與拇指輕捏著鼻尖,手掌遮掩下的嘴唇全是笑意。


    蘇晴放下扶額的手,深吸一口氣,站起身迅速將睡衣褲子脫了。


    她穿的最保守,上衣有扣子,下身是長褲,褲子一脫,兩條腿立馬顯山露水,又白又長,可以說是獨一無二,也可以說是十全十美。


    上衣有點長,能遮住內褲,但又不夠長,恰好隻遮住內褲。


    “看起來好像沒穿。”謝惜雅說。


    這也正是顧然心中所想。


    被炮拳影響的那天晚上,顧然和蘇晴在床上嬉鬧了很久,可他一點沒碰蘇晴的褲子。


    最最過分的一次,也不過是把手伸進去,隔著內褲揉了一把她的臀部。


    而現在,蘇晴像是沒穿一樣站在跟前。


    “下一步,”何傾顏像是毀滅世界的幕後反叛一樣自語,“讓顧然在蘇晴身上做俯臥撐。”


    “一百分!一百分!我永遠支持何傾顏國王!”格格高呼。


    “是單純的俯臥撐?字麵意思上的俯臥撐?”梁青笑著問。


    她在開車。


    別說在蘇晴身上做俯臥撐,顧然現在連站起來都不能接受,因為總之不能。


    “怎麽樣?”剛才還深沉的何傾顏,忽然湊到顧然身邊,邀功炫耀似的問。


    “你這麽調皮,二十歲膝蓋還完好無損,運氣一定很好。”顧然感歎。


    他說話的時候,何傾顏悄悄看他下麵,顧然的坐姿也遮遮掩掩,可從上麵往下看,卻能看見的。


    何傾顏心滿意足地坐了回去。


    “繼續表演吧。”她說。


    “等等!”


    “等一下!”


    蘇晴與顧然同時開口。


    “不能再依靠打分了。”蘇晴說。


    “暗箱操作!”顧然直接痛批。


    “那怎麽辦?”何傾顏像是早就預料到他們會這麽說似的,好以整暇地笑著反問。


    “不玩了,看電影。”蘇晴道。


    “不行!”何傾顏、格格同時拒絕。


    “除非讓顧然在你身上做俯臥撐,十個就好,做完就結束。”何傾顏又補充道。


    “好,繼續玩。”蘇晴也有她的好勝心,她冷聲道,“換一種方式,簡單快捷——直接抽簽,抽到誰,誰就是國王,國王直接下令。”


    “蘇晴,你現在一副要讓我們全都脫光的表情。”陳珂提醒道。


    蘇晴看向她,緩緩道:“你沒有看錯。”


    陳珂忍不住笑起來。


    “幹脆大家直接都脫了?”謝惜雅好奇地提議。


    “誒?”


    “那可不行啊!”


    “會出事的!”


    “我能回去了嗎?”


    “我就是好奇脫光之後會發生什麽。”謝惜雅明明美得釋放聖潔天真的處女之光,說話卻出人意外。


    “有撲克牌。”格格說,這是從國內帶來的,之前她們還用來玩‘抽鬼牌’。


    她很快從自己房間拿來。


    這段時間內,何傾顏給每人倒了一杯紅酒:“喝了這杯酒,誰都別手下留情,想讓誰脫就讓誰脫!”


    “國王遊戲不止可以脫衣服吧!”陳珂紅酒杯都笑得快端不穩。


    “我在娛樂圈混了這麽多年沒脫過。”梁青笑道。


    “抱歉,梁青姐,你脫的時候,我會讓顧然把眼珠子暫時摳出來。”蘇晴承諾。


    “我的眼睛是可拆卸的寫輪眼嗎?”顧然如今也算是二次元了。


    “所以為什麽不直接全脫了呢。”謝惜雅不解。


    她也喝紅酒。


    拿了撲克回來的格格,喝的也是紅酒。


    中國對未成年喝酒這事不太看重,尤其是在家裏,四五歲的小孩,大人都用筷子沾了給他舔一舔。


    可如果小孩沒有表現出嫌棄,反而覺得好喝,那父母肯定留心。


    一旦發現真敢喝酒,少不了教育,至於教育手段是‘禮義’,還是‘拖鞋’,則各家有各家的習慣。


    “這酒像血。”顧然放下酒杯。


    蘇晴拿過撲克牌,一邊洗,一邊盯著眾人:“a是1點,jqk算半點,10點最大;每人抽一張,點數最大的是國王。”


    “一張牌決勝負多沒意思,每人兩張,總和點數最高的人是國王。”何傾顏道。


    兩張牌確實更緊張刺激。


    “就一張。”蘇晴將洗好的牌放中間,“我玩,不是為了有意思,是來報仇的。”


    “挺好,輸了也不放棄贏的希望。”何傾顏說著,抽了一張梅花10。


    “人生是不是輕鬆了?”她右手食指與中指夾著梅花10,笑著將它丟給蘇晴。


    梅花10落在蘇晴頭發上,像是一種精美的飾品,蘇晴嘴唇緊抿。


    “蘇晴再脫的話.”陳珂擔憂地望著她,但不但沒說不玩這個遊戲,還伸手抽了一張牌。


    方塊5。


    “最高點數如果一樣,重抽。”蘇晴麵無表情地追加規則。


    “你現在認輸,我先不讓顧然在你身上做俯臥撐,可以允許你先把上衣脫了。”何傾顏抱著手臂笑道。


    蘇晴深吸一口氣,將手伸向牌堆。


    可是,等到其餘人都抽完,她還沒抽。


    格格是方塊7,謝惜雅是紅桃4,梁青是梅花6。


    顧然牌技了得,但抽牌算打牌嗎?


    他抽到的是黑桃a。


    “快抽吧,蘇晴姐。”格格摸著謝惜雅的腿,興奮程度直線攀升。


    “我就拿第一張。”蘇晴翻開牌堆最上麵的。


    方塊10。


    “太好了!”沉穩如她,竟也歡呼。


    陳珂笑起來,梁青鼓掌,格格捏著謝惜雅的大腿,本來在看戲的謝惜雅把她的手打開。


    “厲害,接下來還是你們兩個的勝負局。”顧然說。


    “蚍蜉撼大樹。”何傾顏又是隨手一抽,老k一張,算半點。


    “哈哈!”格格爆笑。


    “不會吧。”何傾顏自己都愣住了,隨後又笑起來,“算了,半點就半點,我不一定輸,輸了我也不怕。”


    就像沒有負罪感的人不會有心理障礙,她這樣沒有羞恥心的人,也不怕什麽‘國王是誰’、‘誰是臥底’、‘真心話大冒險’遊戲。


    蘇晴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但她還沒有完全放鬆警惕,很認真地抽了一張牌——認真是否有用呢?


    黑桃3。


    不大,可足夠了。


    “蘇晴國王,請下達命令吧。”何傾顏笑著,沒有一點對國王的尊敬。


    “我宣布——”


    眾人屏住呼吸,萬一蘇晴讓她們脫衣服呢?這種可能性很低,可不是沒有。


    “——遊戲結束。”蘇晴說。


    “什麽?”


    “啊?”


    “不行!”


    “蘇晴姐姐,你這樣算是變相的認輸。”


    “剛才還說要讓我們全部脫光。”


    “這是國王的命令!”蘇晴強硬道。


    ————


    《私人日記》:十月二日,周五,夜巴黎


    謝惜雅的身材很好,她的美貌都不能搶去風采。


    我對蘇晴的喜歡,果然不僅有性格上的喜歡、靈魂的吸引、才華的欣賞,還有對她身體的迷戀。


    她日常清雅,工作時嚴肅,可內心深處卻有一顆調皮的少女心。


    何傾顏今天盡力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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