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雲鶴忙道:“9999華夏幣!”


    說完,他見楊牧眼神古怪地盯著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什麽嗎?”


    “郭大哥,你臉上沒什麽,但你的心也太黑了,成本價三四十,你賣接近一萬的價格?奸商啊!你這也太狠了!”楊牧無語道。


    郭雲鶴這才明白,楊牧為什麽震驚,不以為然道:“絕對不貴!這怎麽就奸商了,分明是非常有良心。”


    楊牧:“……”


    郭雲鶴解釋道:“我說了,你根本不知道這款生發膏的價值。老哥也不怕你笑話,前幾天我去了家高級點的機構種植頭發,你知道種一根多少錢嗎?”


    說完,他對楊牧伸出一根手指。


    “一毛錢?”楊牧想了想,試探著說道,他覺得一根頭發一毛錢已經很貴了。


    “什麽一毛錢,是一百!”郭雲鶴苦笑道。


    “一百!種一根頭發一百,這不是搶錢嗎?”


    楊牧隻覺得這個世界太瘋狂了,種一根頭發一百?


    那自己平時偶爾掉了幾根頭發,不是相當於掉了好幾百?


    “對!就是搶錢,但能怎麽辦?還是得種!關鍵是,你知道怎麽種嗎?”


    他指了指自己的後腦勺,又指了指天靈蓋,“從後麵頭發比較多的地方拔出來,種到上麵頭發少的地方。說到底,其實還是我自己的頭發!但這樣,一根要一百!一次種個幾千根,那就幾十萬出去!


    當然,老哥我去的是比較貴的那種,但便宜的,一根怎麽也要十來塊,一次幾千根,照樣是幾萬塊出去。


    這種方式,誰都知道治標不治本,最後就是頭發全掉光,沒地方可以拔了,老實當個禿頭。


    問題是,誰都知道最後是什麽結果,但依舊每天一大堆人跑去種頭發!現在,你還覺得我一罐賣一萬很貴嗎?”


    和去種植頭發相比,楊氏中醫生發膏是從根本上解決問題,聽了郭雲鶴這麽一番話,楊牧突然覺得,好像的確不怎麽貴了?


    郭雲鶴繼續道:“你再想想,那些女人用的各種化妝品和護膚品,幾千上萬一小罐的多了去!


    那些東西能有什麽作用,很多時候,他媽……呃,不好意思,我是說他就是一個心理作用,效果還不如多去健身跑步。


    結果呢,宣傳到位,不照樣一堆女人搶著去買?隻要效果好,這9999的價格,絕對良心!”


    “你這麽說,我的確感覺沒那麽貴了……”楊牧心裏嘀咕,和種一根頭發一百相比,9999好像真的不算啥,就是一百根頭發的錢。


    郭雲鶴剛露出笑容,卻又聽楊牧道:“但我依舊覺得,應該便宜點,我不管別人怎麽樣,那是別人的事情。


    我想要賺錢,但我也希望我的醫術能夠惠及所有人,為此,少賺些錢,也沒關係。


    對我來說,錢夠用就行!郭大哥你定的這價格,對那些有錢人來說,自然不算什麽,甚至再貴十倍,也有人買。


    但是有些人,就買不起。即便買得起,這個數目的金錢已經會給他們生活帶來麻煩,這一點我不能接受。”


    “這……我當真是不如楊神醫你,和你一比,我就是一個滿身銅臭味的商人!”


    郭雲鶴有種羞愧難當的感覺,原來楊神醫的目的從一開始就和自己不同。


    自己滿腦子隻是賺錢,而對楊神醫來說,錢夠用就行,他研製出這款生發膏,顯然是想要幫助那些脫發的人們擺脫煩惱,而不是純粹為了錢啊!


    “郭大哥你也不用這麽說,你隻是沒想到這一點。不過,我現在倒是想到一個解決的辦法了!”楊牧笑道。


    “什麽辦法,你說!”郭雲鶴忙道,現在,他已經決定,楊牧打算讓賣多麽便宜,就多麽便宜地賣。


    楊牧道:“現在很多東西,不都有幾個版本嗎,什麽豪華版、精裝版、普通版之類的。我們也可以弄兩個版本。


    一個是‘楊氏中醫生發膏’,相當於豪華版,依舊賣9999,專門賣給那些有錢人,效果會更明顯;


    另一個,可以將‘楊氏中醫生發膏’進行稀釋和重新調配,弄成洗發露那樣,相當於平民版。


    就叫‘楊氏中醫生發露’,和‘楊氏中醫生發膏’有同樣的功效,但是見效時間需要更久,一瓶賣79元,你覺得怎麽樣?”


    “行!我覺得這個辦法好!”


    郭雲鶴眼睛發亮,豎起大拇指,順便拍了個馬屁,“楊神醫你如果也來經商,絕對是個商業奇才!”


    沒多久,郭雲鶴便將合同跟協議之類的,都與楊牧弄好。


    吃完之後,又急急忙忙離去,說當晚就要開始進行試驗生產,當真是風風火火,讓楊牧哭笑不得。


    楊牧也將剛得到手的500萬獎金交給郭雲鶴,讓他像上次一樣,采購之前那清單上的珍貴藥材。


    將他送走,楊牧正準備返回住處時,手機鈴聲響起,看了眼,屏幕上是“媚姐”兩個字。


    因為“彼岸酒吧”這段時間在裝修的原因,楊牧最近都不用過去,所以他才每天晚上都跑到公園去修煉。


    武煙媚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楊牧猜測,應該是酒吧裝修結束,媚姐喊自己可以準備去上班了?


    至今,楊牧依舊想不明白,媚姐對自己的態度,怎麽一下子就變得冷淡了呢?


    “要辭職麽……”


    楊牧低語。


    這份酒吧服務員的工作,對他來說,已經沒什麽意義,但他心裏卻是不怎麽想辭職,隻因為武煙媚。


    他永遠無法忘記,被打得跪在地上的那一晚。


    在被鮮血染紅的視線中,武煙媚抄起酒瓶,砸在嚴正陽腦袋上,紅著眼問對方:


    “你到底憑什麽要打死老娘的人?”


    “喂,媚姐。”楊牧接通手機。


    另一邊,傳來武煙媚依舊有些冷淡的語氣:“酒吧明天就裝修好了,你明晚就過來上班。”


    聽著這冷冰冰的話語,楊牧心中有種窩火的感覺。


    如果我哪裏惹到你了,你至少和我說下原因,而不是這樣突然就冷冰冰起來!


    他隻覺得心灰意冷,道:“媚姐,我想了想,要不我幹脆辭職算了。最近我事情比較多,其他兼職都已經辭了,這份工作怕是也沒法繼續下去。”


    電話的另一邊,陷入短暫的錯愕。


    武煙媚的聲音再響起時,不再平靜冷淡,而是很激動的道:


    “不行!我不許你辭職!我不準!隻要沒有我的同意,你就永遠是我的員工,不許你擅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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