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寮主很是不喜歡華夏人。”土禦門雪子回答道。


    楊牧心中一聲冷笑,他不喜歡華夏人,華夏人難道就喜歡他。他算老幾?


    “他喜不喜歡,關我什麽事。難道他還能將個人的喜好,放在土禦門家的利益之前?”楊牧淡淡道。


    土禦門雪子道:“我擔心的是,他會因為你華夏人的身份,根本不信你的話。


    畢竟,你沒辦法眼下便證明,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倒是有個辦法,能解決眼下的問題。”


    “什麽辦法?”


    “不要說你是華夏人,你可以偽裝成我們這邊的人。若是不會說我們這邊的話,也無所謂,可以說自己是歐美的亞裔,總之不是華夏人便可。如此一來——”


    “我拒絕!”楊牧回答得非常幹脆,沒有商量的餘地。


    見狀,土禦門雪子露出幾分無奈,不再多說,轉身朝山下走去。


    “我現在便帶你過去見他,到時候,你盡量不要開口,由我向寮主解釋。”


    這一點,倒是沒有問題,楊牧點了點頭。


    兩人看似散步一般,下山的速度卻是極快,沒多久,進入土禦門陰陽寮的居住區。


    最終,他們停在居住區中間那棟高大建築的門前。


    土禦門雪子敲了敲門,很快有一名仆人模樣的老者過來看門。


    老者見到土禦門雪子,神情驚訝,恭敬地向土禦門雪子行禮和問好後,便帶兩人到前廳休息,然後馬不停蹄跑去稟報土禦門家家主。


    能在大人物身旁伺候的,基本都是聰明人。


    他清楚神女半夜三更到來,一定是有什麽要事找家主商量。


    這種事情隻有傻子才會多問,他需要做的便是連忙去通知家主。


    沒等多久,一名身穿男式和服,腰間配著柄武士刀,模樣看起來五十來歲,但身軀依舊雄壯的男人,走入前廳。


    “發生什麽事了?”


    土禦門隼臉上帶有幾分凝重地看來。


    大半夜神女跑來這邊找他,必然是有大事發生!


    說完,他看向楊牧,疑惑道:“這家夥是誰,以前不曾見過。”


    忽然,他臉色變得極為陰沉,眼中滿是不善,“華夏人?”


    為了能夠聽懂日語,楊牧右耳戴上無線耳機,衣服裏的手機則負責翻譯,當聽到對方的詢問,楊牧不由一愣。


    他完全沒想要掩飾自己的華夏人身份。


    不過這家夥是怎麽看出來的?


    他覺察到什麽,順著對方目光,看到自己背後的赤霄劍,不由露出恍然神色。


    赤霄劍的模樣,顯然就是華夏的古劍,對方無疑是從這一點猜出來。


    當然,對方也無法從這一點,就判斷出自己百分之百是華夏人。


    就好比天叢雲劍的外形分明也更像華夏的兵器,但不代表,持劍者就一定是華夏人。


    所以,他用的是詢問的語氣。


    見楊牧沒有反駁,土禦門隼心中有了答案,臉色發黑,看向土禦門雪子道:


    “神女,你該清楚,我對這個卑劣人種是多麽厭惡,你為何將他帶到我的麵前?”


    土禦門雪子心中歎了口氣,沒想到一開始,就變成自己不想見到的局麵。


    她解釋道:“神櫻的事情,你是知道的。若是這般下去,或許再過幾年,甚至更短的時間,便將枯萎。”


    “你該不會是想要告訴我,這個華夏人,有辦法救治神櫻?”土禦門隼冷笑,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


    “他說神櫻大限將至,救不了。但他有辦法,讓我們得到一顆新的神櫻,隻需要我們——”


    “哼!胡說八道。華夏人個個是陰險狡猾的小鬼,說話如同放屁!他們的話,你也相信?糊塗!


    就連我們都辦不到的事情,華夏人怎麽可能做到。我看你終究還是太年輕了。竟聽信這種謊話,還特意跑來找我!”


    土禦門隼沉聲打斷,根本沒有繼續聽下去的念頭。


    土禦門雪子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雖說在族中的輩分不如對方,但她的身份與實力,都不在對方之下。


    土禦門隼眼下的態度,猶如不把她當一回事,讓她很是惱火。


    不過,對方平日裏其實對她頗為客氣,顯然是涉及到華夏人,所以才會變得如此惡劣。


    事出有因,土禦門雪子才沒爆發。


    再者,若是連她都無法保持冷靜,這件事情,就更沒法繼續談下去。


    她壓抑下心中惱火,楊牧卻是不幹了。


    “你是吃屎了嗎,嘴巴那麽臭?知道的,清楚你是剛起床,不知道的,以為你是剛從糞坑裏爬出來的玩意!”


    楊牧一開口,場麵就立馬死寂!


    土禦門雪子傻眼,轉頭看向楊牧,被對方的話給弄得無語。


    這也太粗俗了!


    竟然罵人吃屎了……


    之前怎麽沒發現,這家夥罵起人來,如此難聽……


    “八嘎!你……你說什麽?”


    土禦門隼聽不懂楊牧的華夏語,但能聽懂他口袋裏手機傳出的聲音,滿臉驚怒,有點不信楊牧敢說出這種話。


    楊牧拿出手機,指了指手機,然後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麵色譏諷道:“我問你是不是吃屎了,不然嘴巴怎麽會這麽臭?


    一口一個卑劣種族,又說什麽別人陰險狡猾。問題是你說的這些,在我看來都是放屁,倒是你這家夥很沒教養這件事情,我可以肯定。


    不僅沒教養,而且還是個蠢貨。不對,再沒教養的蠢貨,都知道說話前要動動腦子,而你估計連腦子都沒有!”


    土禦門隼何曾被人這般罵過,一時間呆若木雞,仿佛化作石雕。


    回過神來,他一張臉氣得漲紅:“你是在找死!”


    他剛想出手,土禦門雪子攔在他麵前,臉上有掩飾不住的怒氣。


    “他是我帶過來的,寮主對他出言不遜,眼下又想動手,真的如此不將我這個神女放在眼中?”


    土禦門隼臉上怒色一凝。


    對於土禦門雪子,平日裏他很客氣,隻因為他清楚,對方的實力徹底超過自己,隻是時間問題。


    因為對方要比他年輕得多,有著在武道上走得更遠的巨大潛力!


    甚至,或許都不需要等到以後。


    雖說兩人被世人並列為土禦門家的最強者,但如今若是正麵交手,自己很可能,已經敵不過對方。


    如此一來,他不願意得罪這位神女,見土禦門雪子似乎真的動怒,便道:


    “行!我給神女麵子,但沒興趣聽到任何與華夏人有關的言論,馬上讓他從我的麵前滾蛋。


    若不是你,我今日至少要砍下他一條腿,華夏人根本沒資格踏入土禦門陰陽寮!這片神聖的土地,已經受到他的羞辱!”


    見楊牧滿臉不屑,想要接話,土禦門雪子連忙拉著他走出前廳。


    “今夜你先回去,等他冷靜下來後,我會再與他好好溝通。若是你在這裏和他大打出手,無論是誰輸誰贏,這場合作都將成為不可能的事情。”


    土禦門雪子提醒道,不希望看到楊牧衝動導致無法控製的局麵。


    “我倒是不想和他動手,奈何那家夥的嘴巴太欠抽了。話說,我如果動手的話,你會怎麽做?”


    雖然才剛見麵,但楊牧對土禦門隼已經不爽到極點,實在很想一巴掌抽在那張自大的嘴臉上。


    土禦門雪子理所當然道:“他是土禦門家家主,你若是在這裏對他出手,我自然也要跟著出手。


    土禦門家的其他人過來後,便是你以一人之力,對抗整個土禦門家。若是那樣,你不可能活著從這邊離開!”


    “所以說,我想要抽那家夥一頓,必須等我能一個打你們土禦門家所有人時才行!這點我很清楚,到時候,我一定再來一趟。”


    楊牧早就知道是這個答案,一臉平淡地說道。


    “……”


    土禦門雪子無語,這家夥到底是有多麽自負,竟然覺得,在未來的某一天,他能以一人之力,對抗整個土禦門家?


    簡直是在做夢!


    楊牧好奇道:“那家夥為什麽痛恨華夏人,是不是他老婆跟我們華夏哪個帥哥跑了?”


    土禦門雪子:“……”


    “對男人而言,不共戴天之仇,無非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是他老婆跟人跑了,那難道還能是他爹被我們華夏哪位好漢殺了?”


    楊牧純粹胡謅,哪成想剛說完,土禦門雪子竟是道:“差不多。”


    “差不多,什麽意思?”


    這下,連楊牧自己都是呆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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